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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早?”
“母亲今天去找长公主了?”
严氏一愣:“是啊,真儿知道了?”
说起来,严氏犹自愤愤:“长公主态度蛮横,还是不肯松口。真搞不懂,什么孙世则,难道比得上我的真儿?”
云怀锦心中生起一股无可奈何之感。
母亲只以哥哥为傲,恐怕在她心里,他云怀锦也是比不上哥哥万分之一的。
“母亲,”他忍住情绪,说道,“你以后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
严氏不赞同:“长公主那脾气,你怎么受得住?还是我去说。”
“儿子担心母亲的身体。”怀锦搀住她的胳膊,说,“母亲之前伤了身,还是好好调养,少操心。只要母亲健康,别的都是小事。”
严氏被哄得喜不自禁,说:“真儿也学会嘴甜哄人了。”
“儿子说的是真心话。”
云怀锦表情淡淡地:“母亲安心呆在家,别的事我自有安排。”
严氏不禁骄傲道:“是了,以真儿的本领,还有什么能难倒你。”
怀锦扯了下嘴角。
————
杨祐将云怀锦赶出去后,立刻将护院严厉整顿了一番。
这一整顿就到了夜间,杨祐才去看凤翾。
凤翾正坐在梳妆台前,由慕月卸下钗环。
杨祐见女儿素脸莹润,眉眼明丽,一头鸦发不着一饰,披在身后。
小小婴儿躺在她臂弯的时候犹在昨日,一转眼就已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阿娘还没睡吗?”
凤翾从镜中看到她,扭头眼神纯然地问。
杨祐见她一脸啥事没有的天真,恨恨地往她脑门狠敲了一下。
“哎呀。”凤翾捂住脑门,“怎么了?”
杨祐气道,“你十天之内不许出门!”
凤翾大惊:“为什么啊?”
“我不许你再见云怀真了,他不是个好东西,见你要跑,就反过来拿捏你。你傻乎乎的,肯定招架不住,所以不许你再见他的面,省得被骗走。”
凤翾先是疑惑:“拿捏?他什么时候拿捏我了?”
随即气鼓鼓:“我才不傻!”
杨祐态度坚定,而被狠训了一番的护院下人不敢违背杨祐的命令,凤翾还没走到门口就会被拦住。
凤翾觉得天道简直不公!
是云怀真闯进来的,为什么受罚的反而是她啊!
大概是怀着这样的怨念,凤翾被关在家的这几天,总是忍不住会想到云怀锦。
一想起来,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些微紧张。
她已经接受了对她无情无义的云怀真,而会用那么炙热的目光看着她的云怀真,她着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凤翾的心绪有些乱。
这个样子的云怀真就像不驯的野狼,凤翾会觉得,被他盯上后她根本没法逃掉。
至于孙世则,早已被凤翾忘在了脑后。
她听惜香说,祭神大典那日,不少人看到他与一个妙龄少女在一起。
这倒让凤翾减少了不少愧疚。
他没有虚度那一日的光阴,她挺替他开心。
闷在家中的十天里,凤翾一直在琢磨云怀锦是怎么回事。然后第十一天禁令解除,凤翾就立刻像获得自由的小鸟飞出了长公主府。
纵然家中厨子手艺极好,但连吃十天,凤翾还是会想念外面的各种小食。
天天只对着惜香和慕月话也没的说,解了嘴馋之后她就去找萧秀林聊天。
她迫不及待想将云怀真的奇怪转变讲给萧秀林,也许闺蜜能点出她没想到的地方呢。
凤翾被关的十天,除了琢磨云怀锦,就在列美食清单。
一出家门,她便带着惜香和慕月直奔炸糖糕的小摊。
这糖糕一定要刚榨出来,热热的焦酥的才最好吃,若要让仆人帮忙买,带回府中再吃,就没有那么香了。
慕月将铜板给了摊主,用手帕垫着糖糕递给凤翾:“小姐小心烫到。”
虽是站在街边吃东西,凤翾的仪态却分毫不差。她抬袖挡住嘴,一手将糖糕送入口中,因为怕烫咬了小小一口。
当甜蜜油润的滋味犒劳了舌头,凤翾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就是这一口!
她认认真真吃完一个糖糕,剩下的就让惜香和慕月分了。
在两个侍女吃的时候,凤翾便看看街上热闹。十天之后站在这人流如织的地方,凤翾心情都舒朗不少。
这时,忽然有一辆载满行李的车驶了过来,因车上东西堆得多,就格外显眼,路人纷纷给这辆车让道。
这是谁家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