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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怀真握住他的手,翻身上马。

  马儿一点也没有减速,如来时那么突然,也突然地如流星般消失了。

  几名赤蝎使立刻追上。但人毕竟跑不过马,让云怀真逃出视线后,再寻回他的行踪,又要费一番精力与时间。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领头人对其中一人说:“事没办成,后面就麻烦了。你去向指挥使告知一声。其余人,跟我接着去追。”

  接下来几日,怀锦增添了搜索怀真的人手,几次险些堵到人,却都未能成功。

  云怀真成为了悬在云怀锦头顶的一把剑,一日不把他捉住,云怀锦就一日不宁。

  ————

  这些天,凤翾是真的没有出门。不是因为听进去了怀真的劝告,而是婚期越近,杨祐就把她看得越紧。

  看着夜空的月亮每一夜都变得更细,凤翾也跟着越来越忐忑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把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有时,凤翾也会忍不住想向阿娘倾吐。

  但是看着到处布置得喜庆的府邸,一箱箱从云府送来的聘礼,时不时来道贺的客人,以及忙得不可开交的杨祐,凤翾实在是没有勇气将话吐出口。

  每个人都在忙得团团转,只有凤翾在犯愁。直到慕月提了一嘴,凤翾掰着手指头一算,才震惊地发现一转眼离大婚之日就只剩两天了!

  两天后,她就要出嫁了!

  日子过得这么快,凤翾觉得自己还是一点准备都没做好。

  她晚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各种事情,而且还越想越乱。

  导致她的眉头也皱巴了起来。

  一根骨节分明而纤长的手指轻撩起垂下的床帐。

  云怀锦的目光落在凤翾的眉间,看了许久。

  是他过分,连哄带骗。使她全无新嫁娘的欢喜。

  或许,她已经不情愿了。

  云怀锦的手指蜷了一下,忍住了将她牢牢抓在手中的冲动。

  她不会逃走的。

  怀锦的理性如此

  说。但在哥哥不明行踪带来的危机感下,他对此也失去了信心。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沉重,凤翾皱着眉睁开了眼。

  乍见床头立个人影,她心跳都停了,张嘴差些喊了出来。

  “阿翾,是我。”

  云怀锦捂住她的嘴,温柔道。

  凤翾睁大了眼睛,视线定焦后,才认出云怀锦来。

  “阿翾在害怕吗?”

  他蹲在她床头,胳膊搭在床沿上,微微歪着头看她。

  大半夜的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人,当然害怕了!

  她点点头,带着被惊吓后的几分怨念:“你干嘛要这时候来啊。”

  “我忽然想到有些话要同阿翾说,便一刻也等不了了。”

  怀锦从腰间取下一把带鞘的小刀,放入凤翾手中。

  凤翾好奇地拔出一截,刀身如水面般明澈,是把极品。

  她不解地看向怀锦。

  云怀锦解释道:“这把小刀轻巧易拿,且削铁如泥,若要取人性命,只需要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凤翾手一抖,愕然道:“我、我为什么要用它来杀人?”

  云怀锦对她轻轻一笑:“如果有一天我对不住阿翾,阿翾若不能原谅我,就可以用这把刀来杀了我。”

  凤翾无措地嘴巴微张,分不清是被他的这话震惊到,还是吓到了。

  亦或者两者皆有。

  “若阿翾下不了手的话——”

  云怀锦朝窗外道:“李潜。”

  “小人在。”

  “如果阿翾将这把刀给你,你会听她吩咐,将我杀了吗?”

  窗外的李潜沉默了一会,说:“如果这是主人的命令的话……回禀主人,我会。”

  怀锦便柔和地看向凤翾,浑然不觉他在说些什么可怕的话:

  “阿翾可以让李潜替你动手杀掉我。”

  她结结巴巴道:“你大半夜跑来,就为了说这个吗?”

  “阿翾不是会害怕吗?”

  怀锦微微歪了下脑袋,在替凤翾思考似的:“我想到阿翾嫁过来,云府对你来说其实是个不熟悉的别人的家;我的母亲对你而言也本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而已。阿翾一定会觉得忐忑不安吧。”

  “至于我,阿翾也一定难免对我有疑虑。”

  怀锦的手盖住凤翾的,轻轻将她的手指合拢,让她握住那把小刀。

  “我想让阿翾不要害怕。你会是云府的主人。”

  “也是可以决定我性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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