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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他甚至不请我出席,就不怕别人怀疑吗?”
林姣说:“姨母,表哥正是为您的病冲喜,才会如此仓促成婚啊。”
严氏冷笑了一声:“真是好打算。”
说完她便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了。只是嘴唇快速翕动,念咒语一样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林姣低下头接着绣花,但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了一会,才分辨出严氏的低语:
“苍天有眼,神佛保佑,叫他不得如愿,今日婚事必不成。苍天有眼,神佛保佑,叫他不得如愿,今日婚事必不成……”
她不停歇地重复这句话,一直一直念个不听。
听着听着,林姣逐渐发起毛来,觉得房中
氛围诡异起来。
她在这房中呆不下去,打开门到门口守着,太阳晒到身上,才驱散了她骨子里的寒意。
院子的大门紧闭着,林姣也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
今早表哥来吩咐她今日务必看好严氏,她看到表哥内着白色单衣,外着红色礼服,称得人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也有一些表哥的朋友同僚前来添喜气,陪着表哥去长公主府接亲,人声乐声随着他离去,云府忽然落入安静。
这让严氏连连不断的诅咒声又清晰起来,传出门,穿过院子,幽幽地逸散。
以杨祐的要求,怀锦骑在披挂金银饰物的白马上,领着凤翾的花轿和长长的队伍,在都城内绕了一大圈,一路上都是兴奋围观的人,小孩鼓着掌蹦跳着追随接亲的队伍。
怀锦脸上带着笑容,向路边人们抛撒系了红绳的铜钱,引得欢呼声一浪又一浪。
“祝两位花好月圆,永结同心!”
这样的祝福之语不断地传入花轿中,让凤翾听得脸热起来。
还好她躲在轿子中,不用面对这么多人。
她好奇地看向被轿帘挡住的前方。
一路上,她听到许多人称赞他的仪资容貌,说他与她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凤翾好奇地想,他今日是什么装扮模样?真与她那么相配?
但达到云府,被他从轿子中背下来,一连串的流程,直到拜堂后送入房,凤翾被许多人盯着,都未有机会抬起头正眼看他一眼。
她由惜香和慕月陪着,坐在房中。热闹都在前面,凤翾耳边清静下来,她摇了摇手中团扇,松了口气。
只是头上沉重的冠与礼服仍不能卸下。
怀锦扶着她的手送她来时,低声告诉她,这里就以后就是她的住处。
凤翾看了看,房内显然是新粉饰过的,一切用具都是新购置的,品相不凡,多有新奇精巧之物。就连凤翾见惯了宫中好物,也生起了些兴趣。
而房间整个陈列摆设与她闺房很有相似处,让凤翾有些熟悉之感,虽然初次来此,却不会觉得陌生局促。
团扇扇动间,微风将清甜的果味送了过来,是摆在房屋四处的新鲜水果。
不过,凤翾吸了吸鼻子,其中还夹杂着花香。
“小姐你看!”惜香站在窗前,惊呼道。
“之前就听说姑爷专门请了宫中匠人为您新修了处院子,本想着时间仓促,也只能修个大概,但没想到——”
凤翾被她说得好奇,也走到窗前。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绚丽多彩的繁花,像一团锦绣堆在一起,抢占眼球。
慕月感叹道:“虽然只是花而已,但这个季节集齐这么多名贵品种,还培育得这么好,所费银钱可要不少。”
再向旁看去,一条小渠从花边绕过,流入一池清水。
池水中肥硕的锦鲤自由游曳,金色的鳞片比黄金的颜色还要纯粹。
另一旁茂树如荫,悬挂着一架系着彩色纱布的秋千。
惜香惊讶道:“姑爷还知道小姐小时候喜欢荡秋千么?是不是小姐同姑爷说过?”
凤翾摇了摇头。
她忽然想到,他假扮成云怀真刚接触她的时候,好像就对她很了解了似的。
惜香嘀咕着:“看来姑爷也是个会花钱的,小姐更不懂这些,两人一块过日子还真让人担心。”
但惜香也只是嘴上抱怨,脸上并没有一丝忧色。
就算花钱如流水,姑爷养不起,长公主府也照样养得起。
慕月问道:“小姐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凤翾忙道。
她天未亮时就起来,只略吃了两口点心。现在已经卯时,她肚子早就扁了。
慕月便说:“那我去给小姐弄碗面吃。”
说完她便去找厨子了,也不管合不合云府的规矩。她家小姐既然已经入了云府,那她们的规矩也得自然跟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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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客人均已入席,云府中无长辈撑场面,云怀锦亲自招待。
他端着酒杯,四下敬酒。目之所及的多是云怀真的旧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