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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惹不起的人物。你这双眼睛啊,还是得练!”

  舒良呐呐应是。回忆起方才细节,似乎也咂摸出了一些味道。

  进了城,街上人头攒动,马不能放开了跑,云怀真放慢了速度。

  这也给了他时间思索那个守城门的人所说的话。

  他在单州期间,时刻处在暴露的风险中,甚少接收到京都的消息。

  甫一回京,才发现他的弟弟果然出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怀锦大显身手,将他扮演得有声有色。

  “怀真兄!”

  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他昔日同窗,穆时雨。

  云怀真下意识地抬头,应了一声。

  但街上喧闹,他这一声并没有人听到。

  云怀真看到了那个性情温和憨厚的青年,他快步向前追着什么人,一边说道:

  “怀真兄,你前两日托我找的匠人我找到他了,怀真兄什么时候得空见一见?”

  云怀真顺着他向前看去。

  高大的骏马上,一个身形与他一样、穿着他素日衣裳的青年正扭过脸来。

  云怀真心中像有一尊大钟无声地撞响。

  他一提缰绳,马转向分岔口的另一条路。

  云怀锦笑道:“多谢时雨弟,我正愁时间来不及。”

  他的目光掠过穆时雨,投向他身后。

  形形色色的人中,并没有他方才感应到的哥哥。

  云怀锦眉心微拧。

  是他日有所思,所以产生了错觉?

  ……

  云怀真慢慢地纵马前行,垂纱之下,他面无表情。

  怀锦连他的同窗故友都接手了。真是全方面地替代了他啊。

  满京都,似乎都觉的这个假冒的云怀真并无不妥,反而做得更好似的。

  也许,分别那日怀锦说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将他取而代之。

  所以,他才想将他在肃州除掉。

  云怀真将斗笠向下压了压,更严实地挡住了面容。

  马儿就像识得回家的路一样,当云怀真从思绪中回神,云府已在眼前。

  云怀真沉默了一会,拍拍马儿:“走吧,我们现在不能回去。”

  这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家,但是云怀真不能确定此时这个家是否是安全的。

  如果他踏入这个家门,怀锦立刻就会知道他回到了京都。

  他不能确定,怀锦杀他的决心有多强。

  ————

  凤翾与杨祐谢端衍同坐一辆马车上,向岳府去。

  岳家一家人在赤蝎司中受惊不小,放出来后,老的小的好几个都生了病,岳家人又要忙着处理各种堆积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直到这时才略微闲下来一些。

  而岳家二房又添了新丁,找到了这个由头,杨祐才好去看望他们。

  岳家见杨祐拜访,仍是热情招待。

  但杨祐看他们各个都瘦了一圈,憔悴不少,一时心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季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用不着伤心,我们一家人全须全尾地出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我们已很知足。”

  “多亏了有长公主与阿翾打点,我们在赤蝎司也没受多少罪。要不然,珠儿的孩子或许就不能平稳地生下了。”

  明明是在劝杨祐,但说着说着,季氏自己也掉起了眼泪。

  岳宁也用手绢擦了擦眼,说:“今天好不容易长公主、侯爷与阿翾都来了,就不要说过去不开心的事了。娘,快请他们去看看新生儿吧。”

  “是是,不说这些了。”

  提起带给这个家新气象,将晦气一扫而空的新生儿,季氏脸上也露出轻松的喜色。

  她笑道:“珠儿可是争了气。”

  等见到新生儿后,凤翾才知道季氏为什么这么说。

  原来,珠儿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娃。

  长公主一家稀罕地逗着两名乳母怀中的婴儿。

  谢端衍稀奇道:“还真是长得一模一样,连她们左手中指上的痣,也长在同样的位置上。”

  凤翾轻轻抓住婴儿肥嘟嘟的小手,果然,连小痣的形状都一样。

  她目光在两个婴儿脸上来回移动,试图找不同。

  但双胞胎还真是如在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季氏笑道:“我们一家人现在都愁呢,谁都分不清这两姐妹,生怕搞混了。”

  杨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就算是亲爹娘,也难以分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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