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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心,怎不会被怀锦骗到。

  ……只是不知,怀锦都骗了她些什么。

  若有些过分之事,那她也都是受他牵连,实属无辜。

  云怀真沉默片刻,道:“天色已晚,我送你一路。”

  她就知道!

  凤翾轻叹口气:“好吧。”

  她就知道他不是凭白从这儿路过的,就是想趁送她的时候多与她相处吧。

  车内,谢端衍忽然一条胳膊伸出来,指着天上明月,拔高声吟道:“昨夜圆非今夜圆!”

  “却……却疑圆处减婵娟。”

  杨祐也跟着吵嚷起来,啪啪拍着车厢,叫道:“马车怎么不走了?马车坏了!有没有人来修啊!”

  两个侍女按完这个又按那个,手忙脚乱。

  凤翾对云怀真讪讪地笑了下。

  “我要快点回家了,你是走过来的吗?”

  她让出了一片位置:“那你上来么?”

  从她口中,或许能了解到他不在京都的这段时日,怀锦都有些什么行动。

  云怀真掀开袍角,登上马车。

  他在她身旁坐下。

  凤翾眨了下眼,那种微妙的感觉又起来了。

  她不禁侧眼看向云怀真。

  月光下,他的侧颜清晰可见纤毫。

  他目视着前方,睫羽舒长。

  他的鼻梁笔直,唇形精致。皮肤在月光下如珠玉般莹润。

  凤翾怔怔地。

  不管在什么时间看他这张脸,都别有风致,若清露雪霜。

  但她却觉得,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云怀真有哪里不一样。

  怀真承受着她的注视,他本可以像以前一样忽略,但他尚不想让她意识到有两个云怀真。

  他揣摩着,微微转脸,回望了过去。

  她的眼眸明亮,含着淡淡的疑惑,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甜甜的水果香,或许是因为月色正好,云怀真觉得此刻的平静使人心怡。

  怀真张了下嘴,以自己也意外的自然程度唤道:“阿翾……”

  凤翾眨了眨眼。

  看她没什么反应,怀真便知道,怀锦果然是用“阿翾”称呼她的。

  ……

  他忽略心头泛起的不适,问:“我们几日没有相见了?”

  “不是前两天刚见过吗?”

  这么熟稔?

  凤翾随口道:“云哥哥是不是忙晕头了啊?”

  “嗯。”

  怀真顺着应道,想起城门口听到的一星半点的消息,打开话题:“赤蝎司中的事,很是麻烦。”

  凤翾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还那么危险。”

  她好奇问道:“盐铁司贪污案快要收尾了吧?之后你是不是就不用继续呆在赤蝎司了?”

  云怀真静默。

  原来怀锦是以此案打着掩护继续统领着赤蝎司。

  因此案与方明睿有关,云怀真在单州也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京中主管此案的是他的好弟弟。

  此案牵扯甚广,圣上将此案交给他,本就代表了重视。

  怀锦还办成了,圣上必更加青眼相待。

  这就是怀锦张狂无忌的原因吗?

  怀真心头大石更重,同时回答凤翾道:“尚且不知,这要看圣上意思。”

  凤翾“喔”了一声。

  面对着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她心中总有些摸不着底,想问问他婚事筹办得如何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且他垂着眼,神思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思明显不在她身上。

  凤翾便有些不开心地含了一股气鼓起腮帮。

  云怀真了解得越多,便越意识到怀锦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掠夺了多少机会,不仅站稳了脚跟,还有了将他一脚踹开的能力。

  看来他绝不可轻举妄动,在未摸清怀锦底细前,不仅家不能回,亦不能让别人发现他。

  最重要的是,要弄清圣上的想法。

  云怀真在心中一一筛选起他可信任的为官好友。不知不觉间,马车就已到长公主府前。

  人已送到,话也套到,怀真了下车,对凤翾说:“夜已深,阿翾早些安寝吧。”

  就这样?这么冷淡!

  凤翾抿了下嘴,先发制人道:“你为什么不戴上我送你的荷包?”

  怀真身子一顿。

  她还送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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