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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长生诀》,江铃儿终于想起什么,忙问,“对了,地清身上那份《长生诀》你可有瞧见?”
小毒物闻言本耷拉着的薄薄的眼皮一掀,缓缓摇了摇头。
江铃儿还想问什么,小毒物骤然打了个喷嚏,江铃儿一顿:
“着凉了?”
江铃儿登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转过身去,眉头跟着拧了起来:“我就说你那样会着凉了……”
转过身来才发现他身上居然只是虚拢了一件外衫,发丝还湿哒哒的垂落在肩上,转眼濡湿了衣衫……
窗外风雪肆虐。
江铃儿眉头拧得更紧了,拢成一座小山丘。手上还拿着《长生诀》,《长生诀》被卷了起来点
着小毒物赤/裸的胸膛:
“衣服都不好好穿,你不着凉谁着凉!”
小毒物闻言不耐得搔了搔头,发丝上的水珠跟着滚落进江铃儿的衣领里,冰冷的水珠激得她极轻微地一颤:“穿了再脱岂不麻烦?”
江铃儿:“啊?”
回答她的是手中的《长生诀》被拂在了地上。
人人趋之若鹜的长生诀居然就这样被踩在地上。
小毒物两手掐着她的腰一把举起将她抵在窗棱上,埋首以唇去咬开她衣服上的盘扣。
江铃儿愣了下后才了然道:“……又发作了?”
小毒物一直埋首在她颈间不答,直到吐出最后一粒盘扣才仰起头,微湿的发丝凌乱的沾黏在身上,才沐过浴,不光发丝上湿哒哒的,双眸也湿漉漉的,好像洗涤过的黑曜石,微仰着头颅,定定盯着江铃儿,薄唇一扯,眼角一粒泪痣鲜红昳丽,如勾魂的艳鬼,邪气四溢:
“是啊,你帮帮我。”
在唇舌又被俘获之时,江铃儿眼尖的瞧见小毒物颈上确实鼓起一粒疙瘩,蛊虫作祟。
没骗人。
……
窗外风雪肆虐,飓风携着霜雪冰雹霹雳乓啷砸向窗扉。
一窗之隔的江铃儿像案板上的鱼,竭泽的摆尾的鱼。
窗外风雪多肆虐,她也面临着多肆虐……甚至更肆虐的冲击。
这破蛊毒原先一月发作一次,后来半月一次、五天一次三天一次,到现在几乎天天……
即便她习武之人比一般女子还健壮些也有些受不住了。
受不住的憋闷之气化作怒气一口咬在了小毒物左肩上的“奴”印上!
眼前人一顿,继而……是江铃儿差点尖叫出声!
昏黄的烛光明明灭灭,勾勒出两道纠缠不清的上上下下的身影。
江铃儿原来还能报复的发狠咬他,到后来也得了趣额头抵在他肩上低低喘着气,再到后来实在厌了烦了,觑着埋首在她身前的少年人,眉头拧得老高:
“你不会……将我认成你娘了吧?”
身前埋首动作不休的人终于僵住。
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细汗的,白皮透着绯红的,似人似妖的一张脸,漂亮的眸子眯起,阴着脸:
“你说……什么?”
江铃儿看了眼他唇上的水渍……猛地偏过头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末的,又回过头,瞪着胸前的人,补了一句,“羞不羞!”
小毒物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没说话,可越来越红、几欲滴血的耳垂显露他显然还是知羞的。
江铃儿心中的郁结,被这厮主导掌控的郁结这才疏散了,快慰了不少!不过很快愣住了。
因为她发现小毒物身上的幽蓝焰火仍然滔天,可她却吸食不了一点儿……
小毒物扬了扬下颚,嘴角微勾,示意她——
用嘴。
江铃儿:“……”
江铃儿:“…………”
江铃儿咬牙,忍无可忍低吼一声,双手抱住眼前人的头颅,一口狠狠咬在他唇上!
小毒物吃痛的闷哼一声,胸腔却发出闷笑声,顺势搂着她倒在榻上,幽蓝焰火从小毒物嘴里渡到江铃儿口中……
幽蓝焰火包裹着他们,窗外风雪还在下——
一更天。
二更天。
被褥内钻出一个小脑袋,江铃儿真烦了真厌了,真想将身上的人踹下去!
“……还没好吗?这次怎么发作这么久!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小毒物默了会儿,嗓音有些喑哑:
“……再一次。”
江铃儿:“……”
……
三更天。
江铃儿终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长睫犹挂着一丝泪痕。
一只修长的手指将她眼角悬挂的泪珠揩下,又将竹笛轻轻放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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