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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严重吗?”

  海信行本摇了摇头,但转动手腕的时候,眉宇间拧起的高山做不了假。

  “有点痛。应该是崴了手腕。”

  苏枋隼飞跟上前,给海信行动了动手腕,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确定伤情不算小。

  他虽然现在很少在人前受伤,但练武的漫长日子里,受过的伤总不算少。

  跌打扭伤更是家常便饭,临时处理一下,他倒是擅长。

  苏枋隼飞搓了搓自己的手,搓热了之后,捂上海信行的手腕,“聊胜于无,稍微忍一下。”

  但只是一球,海信行打了这么久的排球,不应当这么容易就伤成这样。

  苏枋隼飞根据经验判断,不像是纯新伤,可他的印象里,海信行并没有什么陈旧的伤病。

  音驹的打法相对来说很养生,虽然猫又教练是今年才回归的,但听他对学长们的判断,都是基础打得很好的人,也不曾听说什么。

  苏枋隼飞努力回忆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起来了什么,“海学长,昨天下车的时候,你拿行李抻到的就是这只手吧?”

  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海信行自己都忘了。

  这会儿被苏枋隼飞提起来,他才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儿。

  真是多个意外构成的一环。

  尽管听到了一些前因后果,作为直接致使海信行受伤的始作俑者,岩泉一还是对此非常的抱歉,“对不起,是我强行扣球的错。”

  “不,小岩作为王牌用力扣球是应该的。说到底是我那个球托的太高了,让小岩不好打。”及川彻才刚脚伤好,知道受伤的心情。

  海信行倒是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了,“没事,稍微养一下就好了。”

  “温田。”入畑教练叫了青叶城西的一名替补过来,“带他去校医室处理一下。”

  “是。”

  “不,不用麻烦了。”海信行觉得大家还是太紧张了,打球哪有不受伤的。

  “不要不放在心上,扭伤是小事,但万一变成习惯性挫伤就不好了,只是一场练习赛而已,去处理吧,孩子。”入畑教练又劝了两句。

  猫又教练也点头,“去吧,要留着力气,还要打明天的比赛呢。”

  听到自家教练的承诺,海信行才点头答应下来。

  主力受伤,还是重要的三年级,音驹这边不得不换人。

  苏枋隼飞被猫又教练叫过去,“打主攻,没问题吧?”

  “我现在说有问题,教练也不会放过我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别叫对面小看了,好好给他们看看你的打法。”

  “嗯。我会拼尽全力的。”苏枋隼飞和人交手,小跑向队友们,“我没有海学长的稳定性,要给学长们添麻烦了,还请宽恕?”

  孤爪研磨看了苏枋隼飞一眼,不由得往身后青叶城西的那边递了余光过去,“嘛,只要盯着对面二传手的动作就好了。其他的人,不足为惧。”

  “真狂啊,研磨。”黑尾铁朗握着孤爪研磨的脑袋,狠狠揉了揉。

  孤爪研磨被他揉得鼻子都噤起来,“小黑……放手,头好晕。”

  好不容易被黑尾铁朗放开,孤爪研磨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他瞥了一眼计分板,两方的分数咬得很死,15:16。

  但实际上打过的拉锯战远远不止这点分数看起来的那么少。

  来回过手中,两方的球风也不得不展现给对面看。

  苏枋隼飞理解了孤爪研磨的意思,也同意他的意思,“孤爪学长说的对,青叶城西,是在及川前辈的支持下,拼起来的队伍。”

  青叶城西的选手们很强,整体队伍的水平也很平均,没有明显短板。

  但和枭谷比起来,攻击性还是防守能力都微妙的稍逊一些。

  ——当然,这只是苏枋隼飞对每个选手的单独实力评价。

  可排球是六个人的排球。

  尽管青叶城西的选手,是属于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有所成就,而不像枭谷那般除王牌外几乎人均六边形战士的类型。

  可只要一个及川彻,就能让他们互补彼此的短板,将整个青叶城西,构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这可能是以苏枋隼飞有限的认知里,团结合作最精密的队伍。

  而牵丝引线的人,正是及川彻。

  及川彻对刚上来的苏枋隼飞稍微打了个招呼,“果然是小苏枋来接替呢,有点意外又很合理,毕竟这种时候,正是训练新战术的好时候呢。”

  苏枋隼飞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不是及川前辈所期待的吗?没必要带着一副意外的口吻吧。”

  “诶,好过分,怎么能这样说我呢。难道小苏枋觉得我是故意让你们那边的前辈受伤下去的吗?我看起来是那样的人吗?”及川彻的随地大小演连自家队友都看不下去。

  花卷贵大默默往一旁让了让,“太恶心了,及川。”

  “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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