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那么高的要求。

  同为一年级的犬冈走在接球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算是半斤对八两,兴许多那么两三两重,也只是聊胜于无。

  但犬冈走是副攻,除了发球轮都有夜久卫辅顶上,短板不至于暴漏的那么明显。

  而苏枋隼飞,主攻手,在和犬冈走一起轮到后排的时候,也就只有默默自己承担起所有的份儿。

  如此可怜。

  及川彻突兀地默哀了两秒钟。

  “如果被对面的一年级知道你这混蛋居然在为他默哀这种事情,他一定会吐出来的。”

  “小岩!可以不要把混蛋这种词挂在嘴边吗?我好伤心!”

  “那你倒是别做混蛋的事情啊。”

  “多少让我找点心里安慰啊,对面的拦网可是那个鸡冠头啊!小岩你难道不怕吗!”

  “我要是被拦网了就是你这个二传的错。”

  “附议。”

  “小黑你被盯上了呢。”

  “嘛,毕竟是从木兔那儿练来的技术,要是被人看不起的话,就拿回去笑话木兔。”

  黑尾铁朗在前排拦网的时候,青叶城西能突破拦网的机会很少。

  他不像伊达工业那样是一堵无法突破的铁壁,而是伺机而动的猎手,随时准备咬上的你咽喉。

  岩泉一作为王牌,打破过无数铁壁,黑尾铁朗的拦网不是其中最难突破的,却是最难缠的。

  突然窜过来的黑发,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拦下关键的一球。

  这就是音驹的特性,即便是在拦网上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及川彻为了让自家攻手能够甩开拦网,在网前做足了战术,终于给岩泉一的进攻打开了空间,连续得分,以两分的优势胜出。

  这一局终于结束了。

  两方都大喘着气,看上去是很普通的一局24:26,但拉锯战的次数太多,简直像是打了一整场比赛那样累。

  及川彻擦着下颌角的汗水,“对面的拦网还真厉害啊。”

  “哈哈,和天童比起来怎么样?”入畑教练笑着问。

  “白鸟泽那个拦网怪物?”及川彻摆摆手,“完全不是一种东西。那个怪小子拦网全靠直觉,那种反应速度战术能猜到两成都是他脑子转得快了。这个鸡冠头的稳定性,就算拼上全部的算计,也很难真正甩掉啊。”

  “音驹高校,隶属东京枭谷联盟,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枭谷?全国大赛常客的那个?”岩泉一放下擦着毛巾的手,接了话。

  松川一静想起了什么:“哦,我有印象,oldschool啊。”

  “就是那个枭谷。”

  “哈。”及川彻掐着腰,看向音驹那边的休息区,“那不就是天天和小牛若这样的水平在练习吗?乌野还真正找了个好对手啊。”

  运动很讲究天赋没错。

  体格、力量、身体的协调程度,先天的面板带来的差距,让人与人之间永远隔着一条河。

  可有些东西是可以磨练的。

  拦网、接球,这些基本功,即便不是特别出众的选手,在日日夜夜的磨练中,也终能练成绝技。

  及川彻看着对面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孤爪研磨,和旁边正努力把他拉起来的苏枋隼飞。

  这不就是和他一样吗。

  “你……”岩泉一震惊地看着及川彻,“居然会承认那个牛岛的实力啊。”

  “哈?难道要我看轻他吗?那不是显得输给他五年的我更可笑了吗?”

  “原来你在介意这件事啊。”

  “你不介意吗!你难道没有和我一起吗?”

  无视对面的吵闹,苏枋隼飞尽力撑着孤爪研磨全身的力量,“孤爪学长,刚运动完就躺下可不太好哦。”

  “让我死在这儿吧……我不玩了,好累……”孤爪研磨的眼神仿佛失去焦距,看着的似乎不是地板,而是通往极乐世界的阶梯。

  黑尾铁朗一瓶功能饮料塞进孤爪研磨的嘴里,帮着苏枋隼飞把孤爪研磨按在了长椅上。

  “清醒点吧,下一局怎么打?”

  “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最后打的时候,不是看的很清楚吗?”孤爪研磨看向苏枋隼飞,好像在询问意见似的。

  事实上,他看过去的那个眼神,完全是:敢说你没听懂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苏枋隼飞只得哄着这名因为太累了而难得开始闹脾气的学长性子,“马马虎虎吧,大概OK。”

  孤爪研磨眼神空洞地咬着瓶口,“总之,你的技能解禁,下一局开场可以用了。一传也不用太计较稳定度,传出来就好。”

  “我是没问题,但孤爪学长你可以吗?我一传不稳定的话,你会更累吧。”苏枋隼飞最近的接球练得还不错,虽然看上去狼狈了些,最起码能控制到二传的位置,算得上是完成了在音驹打排球的一级目标。

  “没关系。做戏就做全套,大不了第三场的时候换人来替我。”这件事孤爪研磨倒是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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