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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东京。

  名次每年都在洗牌,无数优秀的比赛分析员在盯着彼此的对手,保守就意味着退步,遇到新的战术就必须要尝试。

  “我们要脚踏实地前进,也要用上不同的手段拿下每一场比赛,才能一步一步地走向更遥远的未来。”猫又教练的话温柔而坚定,安抚着三年级生的内心。

  海信行当然知道,最有可能被换掉的人就是他,福永的综合能力比他要好一点。作为三年级生,他最大的优势是稳定的防守。但苏枋隼飞级快速的成长,让他的优势并不那么突出。

  苏枋隼飞的柔韧性让他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姿势将球救回,尽管不那么好看,却完全不影响二传。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刚入门的人能成长到这个程度,海信行也没什么好不服输的。

  在宫城的时候,他早就预料到,自己用汗水浇灌的三年,总会被后来者居上。

  至少,猫又教练曾经答应过他,之后还会有他的机会的。

  “我没有任何疑问。”海信行笑着退后一步,这是他做出的决定,“苏枋,好好表现。”

  “可是海学长……”苏枋隼飞的话只说了一半,然后望向海信行温柔的眼神里,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对海信行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别这幅样子嘛,赢了这一场,下一场我会让海上场的。”猫又教练对海信行说,“我答应过你的。”

  苏枋隼飞深吸一口气,对猫又教练点了点头。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还是咚咚地跳个不停。

  这和练习赛上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虽然他的每一次积极表现,都是为了能尽快地走上正式比赛的球场,去体会他想要体会的事情。

  可真的被赋予了获胜的期待,被给予了要去赢下比赛的重任,这一切就像一块重重的石头。

  像他小时候练功的时候,师父在他的肩膀上施加的力量。

  挣不开,逃不掉。

  从进入音驹的排球部开始,他就断地被赋予期待。

  可这样的期待也是一种枷锁。

  他独行一生,没为了朋友做过什么。

  现在名为队友的锁链将他们所有人牵连,无论是谁迈错一步,都会带着队友一同掉进万丈深渊。

  距离正式比赛还有六天。

  这六天的他,还能做什么呢。

  很快,他就不需要再思考这个问题。

  正常的日训结束之后,猫又教练将他和孤爪研磨留了下来。

  不愿加训的学长又是皱巴着一张脸,打量着各种姿势什么时候能够逃掉。

  “第一次比赛,紧张了?”猫又教练先问了苏枋隼飞。

  苏枋隼飞诚实的点了头,“很难不紧张啊。不是说好了我来做替补吗。”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我看过早田实业的比赛之后,觉得不是你就不行。”猫又教练很少和他们这么严肃的说话,“你觉得呢,研磨。”

  被问到事情的孤爪研磨不情不愿地回答:“确实是这样,早田实业的数据分析师很强,他们怕是早就已经把我们之前的打法琢磨透了吧。拦网这种事情,只要习惯了对方的攻击模式,不就几乎百战百胜吗,就像小黑拦木兔那样。”

  木兔光太郎全国级别的主攻手,能被黑尾铁朗拦下那么多次,都是得益于级两校之间频繁的练习赛。

  虽然他们没有打过早田实业,可只要分析过,以他们目前的攻击模式,很容易被看破,从他们打青城打的那么辛苦就能看出来了。

  “而且,教练你不只是为了这个吧。”孤爪研磨弯着腰,想到自己被留下就肯定没什么好事。

  “要配合那个吗……”苏枋隼飞多多少少是有点感觉,“现在不太来得及吧?”

  “来不及就不练了吗?你们两个现在的默契完全是在靠那点小脑瓜子撑吧?”猫又教练说破两只小家伙的心思,“现在就开始尝试,才能尽早在比赛中派上用场。回来的这一个月我一直没让你们配合过,一个是还要继续训练苏枋的基本功,一个是研磨的重训还没跟上,让你们配合也打不出什么好球,现在苏枋的水平倒是勉勉强强了,研磨你呢?”

  孤爪研磨偏头,不想跟老奸巨猾的教练对视。

  这一个月来的重训可真是苦死他了。

  “跟海比起来还是不如就是了。”

  “还挺诚实的嘛。”猫又教练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孤爪研磨只要能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就可以了,“那就看第一场你的表现如何了,苏枋。”

  苏枋隼飞一瞬间便明白猫又教练的意思。

  他们要多练一份底牌,但这底牌究竟用不用,还要看他的攻击能不能对早田实业生效。

  对此,苏枋隼飞也不敢托大:“要一边赢过强校还要我一边演戏给别的队伍看吗?教练你有点太信任我了吧。”

  “哈哈,没关系,尽管去尝试吧,我们只能不断地尝试,不是吗?”

  苏枋隼飞耸耸肩,开始了晚上和孤爪研磨一起加训的日子。

  其他的学生基本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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