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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份多余的心思默不作声地认下。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他在和研磨学长比较,我觉得他或许也是如此呢。”
“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就是一般的二传,被你那样溜,也会累的。”
苏枋隼飞的动作不算张扬,主要也是因为他的打法本来就难以捉摸,太多本能和四肢的运用,就算故意去溜井上春野,也不怎么好被发现。
总要两边都在同一个境地,才叫“公平”嘛。
暂停的休息时间很短,重新回到场上的时候,井上春野还是那样一副神游的样子。
这就有点不太像是因为消耗而导致的了。
苏枋隼飞用不易被察觉的视线盯着井上春野的眼睛,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在观察一传的方向,而是在发球之前就盯上了孤爪研磨。
他的眼睛里没有别人,只有孤爪研磨。
他的世界里,只有孤爪研磨。
井上春野紧紧地盯着孤爪研磨,想要从他的动作中找到一丝破绽,想要从他的神情中得到确切的证明。
他累了,他没办法坚持下去了,他的体力无法支撑他这么久的比赛。
他是命中注定的弱者。
球落在音驹的场地,自由人稳定的一传将球送给了二传。
虽然已经习惯了音驹的一传操作,但井上春野还是每次看都能嫉妒得咬碎后槽牙。
球被打过来,大泉高的自由人也不甘示弱,他没有夜久卫辅那么厉害,但也是非常优秀的自由人。
毕竟也是在强校当正选的角色,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会差。
大泉高的一传也是为了打造快攻链条,而保持着高速传球,井上春野往往为了更快一步二传,会往一传的位置靠一靠,然后将球传给自己最信任的攻手们。
副攻将球不断地扣向边缘的攻手,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井上春野一次又一次地传球,带领攻击,打散音驹的阵形。
孤爪研磨一次又一次地短距离传球,让攻手们来配合他的动作。
距离一次比一次得短,高度一次比一次低。
虽然每次都只有微小的距离,可井上春野都看在眼里。
是的。
就是这样。
力量渐于微弱之时,就是孤爪研磨认输的时候,就是他跌坐在地上,悔恨自己无能的时候。
明明该是这样的!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呢——
井上春野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在夜久卫辅飞奔场外救球之后,孤爪研磨踏出了一步,做好上手托球的准备,垫了两步起跳的助力,跃至空中。
他很少会起跳二传。
至少井上春野很少见。
尤其是在穷途末路之时,那个二传的双腿应该已经无法再支撑他完成更具有优势的传球动作了才对。
可孤爪研磨起跳了。
为了将球传到更高的空中。
他在看了一眼身边刚刚拦网一触未整理好节奏的黑尾铁朗,将球传给了大后排,刚刚从场外救球回来的苏枋隼飞。
他才踏入界内,便直接起跳。
而孤爪研磨的传球从前半场的指示杆开始,跨越了半个球场的距离。
正中苏枋隼飞扣球的路线。
那是和之前勉勉强强给出的,完全不同的,高质量长距离传球。
井上春野很清楚那个传球代表着什么。
控球的精度,手臂的力量。
指尖的球感决定了这一球的偏移程度,手臂的力量决定了这一球的速度和距离。
甚至是高度。
天花板的吊灯晃上了井上春野的眼睛,让他无法判断这一球的精准度到底几何。
他只知道,打定了主意暴扣对方的攻手,借着后排进攻球路长的优势,发挥了自己一直没有发挥的全部力量,擦着大泉高的底线“咚”地落地。
音驹,再次率先踏过二十分。
大泉高落后。
看着井上春野落寞的神情,苏枋隼飞并未多关注他的情况,而是和孤爪研磨击了个掌。
讲实话,孤爪研磨是不太愿意的,因为他嫌苏枋隼飞劲儿忒大。
尤其在他知道苏枋隼飞为什么劲儿这么大之后,很难不对他的那双手产生一丝微妙的恐惧。
——当然,这并不是孤爪研磨“职业歧视”,他平等地恐惧每一个力大的主攻手,身边以山本猛虎为圆心,木兔光太郎为上限范围,每一个,都很恐惧,尤其是恐惧他们突然向他伸过来的手。
就刚才那个扣球简直足以把他的胳膊打折。
谁会不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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