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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职场礼仪,她职业化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当做跟陆景川打招呼了。
谁知,陆景川问她:“桑律,下午有时间吗,那个风险评估书我们找会议室当面对一对?”
那个IPO项目不是特别紧急,自己也算不上参与其中,可风险评估书桑书意做得差不多了,现在陆景川要当面对一对,她完全没问题,只是低头看了看腕表,然后说:“行,我们约四点?”
“好的。”陆景川淡淡地回道。
回到办公室里,桑书意边喝咖啡,边工作。
专注度刚受咖啡因的影响提高了上去,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纪嘉行发现陆景川成了她的同事,跟她大闹是必然的,那他不会再对陆景川做什么吧?
万一纪嘉行真做了什么,陆景川岂不是遭受无妄之灾?
想了一会,桑书意便把事情抛之脑后。
因为陆景川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蝼蚁,家世不比纪嘉行差,也有足够的能力处理一切突发情况。
与其提前担心陆景川受到无妄之灾,她不妨先担心担心自己,离婚是否顺利。
下午四点,桑书意准时出现在陆景川约好的会议室里。
一坐下,她就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仔细浏览风险评估书,顺带跟陆景川重点说风险大的几个因素。
还没说完,突兀的来电铃声响起,她目光立即从电脑屏幕移开,望着自己放桌上的手机,看见是纪嘉行来电,双眉不由皱起。
桑书意的讲解被铃声打断,坐在她对面的陆景川条件发射地瞟了瞟她的手机,由于桌子面积小,距离近,他看清了屏幕跳跃的名字是‘老公’。
刹那间,昨晚遇见的画面和六年前的画面,在他眼前重叠。
同时,周文昊那句“她不愿意结这婚”回荡他的耳边,他眼中多了些疑惑,既然传闻桑书意不愿意和纪嘉行结婚,为什么两人的言行举止都是亲密无间的。
下一刻,他见到桑书意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还把手机调静音,如同纪嘉行没给她打过电话,她并不想接听纪嘉行的电话。
桑书意注意力回到了工作上,抬头看了看他,陆景川眼中快速抹去疑惑,似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表面继续讲解风险,桑书意实则心底骂了几句纪嘉行。
她昨晚出去和朋友吃饭前,纪嘉行看着还挺正常的,现在又给她发神经,今天已经打了两次查岗电话,她上次可以惯着他,这次惯不了。
跟陆景川对接完工作,桑书意没第一时间离开会议室,趁着思维通畅,顺手改一改风险评估书上的几个逻辑错误,反倒是陆景川第一时间离开了。
关上了会议室的门,陆景川站在门外片刻,余光几次往会议室里面扫去。
“假如她愿意结这婚,也不该和纪嘉行结婚六年都没孩子。”
周文昊的话语又回荡他的耳边,他记起自己说过的“难道她婚姻生活过得不幸福”,所以她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福的?
念头一起,陆景川即刻压了下去。
纵然桑书意在六年前追求过他,可她已是有夫之妇,不管她幸福与否,他理应远离她,但是……
昨晚深夜,他心底悄然滋生了一丝控制不住的好奇,想知道她过得幸不幸福。
***
晚上。
处理完一天的工作,桑书意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倚在椅子上,打算休息休息就回家,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而后不等她回应就推门进来。
听到脚步声,她视线往上抬,想看是哪个人如此不讲礼貌。
结果那个不礼貌的人是纪嘉行,他大步走近她,略带不悦地说:“老婆,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发你消息,你也不回,你忙得理我一会的功夫都没吗?”
“我都说了,我忙得要死。”桑书意起身,平视靠过来的男人,“离我远点,我还没收拾东西。”
“你不理我,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来接你合适?”纪嘉行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将妻子的几样东西都放进去,“走吧,我们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桑书意看着纪嘉行刚才帮她收拾的动作,都散发满满的焦躁不安,他好像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不希望她在外面呆着,希望她赶紧回家,最好和他在家躲着。
这神经病的焦躁不安来源于哪里?
弄得她感觉怪怪的!
不会真的有焦虑症吧?
桑书意不解地扫视几眼纪嘉行,没马上跟他回家,而是伸手去滑动鼠标,保存最新版本的文件资料。
就这短短的时间,纪嘉行依然贴着她,恨不得和她一秒飞回到家里的样子。
她严重看不懂他,推了推他,道:“我电脑里的东西还没弄好,你别靠我那么近,等下我手滑没保存,就怪你。”
“嗯。”纪嘉行听话挪动了身体。
桑书意余光一扫纪嘉行和她的距离,目测不超十公分。
要下班回家了,她懒得再说他,保存好文件资料便迈步出去。
怎料,还没走出办公室几步,纪嘉行身上的气息明显变了,不是刚刚的焦躁不安,貌似进入到攻击状态,整个人凌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