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她打开卧室的门。
视线一朝前扫,客厅中一张俊美的脸庞猝不及防地出现,一瞬间,桑书意心跳骤停,大脑空白,只剩一个想法,感觉自己差点享年二十七岁。
纪嘉行哪冒出来的?
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纪嘉行从沙发上起来,缓缓走近妻子。
她不会没睡醒,梦游了吧?
桑书意连续眨了多次眼睛,从上到下扫视几遍眼前的男人,终于死心,自己没梦游,纪嘉行的确在这。
她余光扫向大门口:“你什么时候来的?用什么方式进来的?”
“那还不简单吗?”纪嘉行瞥了瞥轻易打开的大门,“你设置密码的习惯,我知道,一猜就猜到开门密码多少。”
“……”桑书意想过纪嘉行是撬门进来的,唯独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猜到开门密码多少,两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对她的弊端也太大了。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来这打扰我,有病吧你!”
“谁让你昨晚答应得好好,最后却不回家。”纪嘉行张开双手,抱紧妻子,下颚情不自禁摩挲了几下妻子的脸颊,而后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我昨晚没睡,现在很困。”
他是将近天亮时来的,不确定妻子睡哪个卧室,没去开门,而且妻子有睡觉时一定要反锁门的习惯,妻子不开门,他也没办法进去,干脆在客厅等妻子睡醒。
“……”桑书意粗鲁地一把推开纪嘉行的脑袋,“你困了,跟我没关系!这是我的房子,你给我滚出去!”
“老婆,我提醒你,这房子是你在我们婚后购买的,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从法律上来讲,这房子有我的一半。”纪嘉行垂首俯视满脸不悦的妻子,“对不起,昨晚是我错了,我不该叫你离职。”
“拉倒吧你,不管哪条法律都没有你的一半。”桑书意听不到纪嘉行后面说的话,神经病跟她道歉,绝对不是真心真意,是控制欲一时没得到满足,暂时服个软。
“怎么没有我一半?”纪嘉行环视四周,“这房子有点小,设施也不齐全,住着不舒服吧,难怪你是偶尔来住。”
“资产隔离,你懂不懂?”抱住她的那双手没有很紧,桑书意稍微用点力就弄开了,不跟纪嘉行来客气那套,“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赶紧从我这走人,不然,我报警了。”
“老婆,你是学法的,法律上的东西我没你懂,可我手底下有法律团队,我不跟你讨论你这种资产隔离合不合法,我让我的团队跟你讨论?”纪嘉行坐回到沙发上,坐姿略显气定神闲。
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桑书意红唇紧抿:“那你想怎么样?擅自闯入他人民宅,未经许可还在这赖着不走,你真想被请进去喝茶,是吧?”
“我不想怎么样,你不回家,就住这,我也住这。”纪嘉行顿了顿,“俗话说得好,妇唱夫随。”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被气笑,桑书意此刻被纪嘉行气笑了:“行,你在这住,我去上班了。”
有正经事要做,她没闲暇时间跟纪嘉行纠缠。
纪嘉行赖着不走,大不了她换套房子住,她又不止一套房子。
并且,她昨晚提离婚提得太急,忘记回去她和纪嘉行住的房子拿一些东西了,例如像证件之类的东西,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拿,避免纪嘉行日后使坏,不给她拿。
岂料,纪嘉行以为她这句话给了他台阶下,蹭鼻子上脸地又跑到她面前,黏黏糊糊地抱着她,还蹭她,嘴上说:“老婆,那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纪嘉行今天明显没刮胡子,下巴有胡茬,一直蹭她的脸,产生细密的不适感,上桑书意受不了地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你烦不烦?我说了,我要去上班。”她现在是没法用生不生气来形容的,当务之急是选好律师,“松手。”
“我送你。”纪嘉行松开妻子,转身去找车钥匙,“顺便当面跟白律说,叫他开除陆景川。”
“……”桑书意心底唾弃纪嘉行的不要脸,为了自己的控制欲,害别人丢工作,虽然陆景川不缺这一份工作,但受了无妄之灾,也是有点倒霉。
“我不用你送我,我是出去见客户。”大多数时候,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她懒得争吵,选择糊弄纪嘉行,“你不要想着你跟着我去,你自己照照镜子,胡子没刮,衣服还皱巴巴,整个人邋里邋遢的,拿不出手,我可不想丢人现眼。”
在她选好律师前,糊弄和哄骗是最好把黏人的纪嘉行甩一边去的办法。
闻言,纪嘉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是有点皱巴巴,但没到丢人现眼的程度,然而妻子面上是明显的嫌弃。
他思索片刻:“你今晚回家吗?”
“不回。”桑书意故意说的反话,其实是好让纪嘉行留在这,方便自己去拿东西,“你要是住在这,别给我叽叽歪歪不舒服,嫌不舒服你就滚。”
“嗯。”纪嘉行不疑有他地应声道。
主要是妻子说的真不真话,对他影响不大。
因为无论妻子住哪,他都找得到妻子。
“睡你的觉去吧,别烦我了。”说完,桑书意头也不回地离开。
殊不知,她前脚一走,纪嘉行后脚联系白律。
到了私密性较强的咖啡厅,一个上午见完几位律师,桑书意选到了称心如意的律师,把纪嘉行的联系方式给他,随即让他拟离婚协议给她看看。
吃过午饭后,她启程去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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