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 前几日她求李元璟免除甄氏族人奴籍,却惹得他龙颜不悦,今日他提起重建东昌府,莫非是愿意答应她?
甄华漪总是向李元璟谢恩,这一次却是极为真心实意。
李元璟看了她一眼,微微笑着让她起身,而后说道:“谢倒不用,不如为朕分忧一二,朕正在为学宫之事为难……当年燕宫一场大火,烧了典籍无数,你自幼在宫中,想必熟读藏书,不如去集贤院多看看残本,说不定能记起有用的东西,补全典籍。”
李元璟并不是真想要她帮忙,只是想要甄华漪能做点有用的事,让人改观。
甄华漪明白,在朝中也好,在民间也好,她和甄氏族人风评很是不好,若能补全典籍,也是大功一件。
之后,无论是免除甄氏族人奴籍,还是让她们在东昌府里颐养天年,都会容易许多。
自然,这件难事不会真的交给她一人,她更多的是挂个名罢了。
甄华漪应下了这件事,太皇太后笑道:“皇帝如此为你着想,还不敬皇帝两杯?”
甄华漪端起了面前的御酒向皇帝敬酒。
今日得偿所愿,甄华漪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两盏下肚,她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迷糊之际,她被人扶进了暖阁,临走时,听见太皇太后还在说:“皇帝饮了酒,也去歇一歇吧。”
李元璟说:“好。”
*
晋王府内。
李重焌在小院里晒太阳,他闭着双眼,听宫里的太监传来的消息,淡淡道一声“知道了”,将太监打发走了。
李重焌缓缓站起身,说道:“去宫里传个信,本王要进宫看望太皇太后。”
卫离看了站在身旁的张固一眼,走上前一步,双手捧出一件东西,递给李重焌。
李重焌斜睨他一眼,卫离冷硬说道:“这把匕首小巧,殿下可用此匕首取了那妖妃性命。”
张固头皮一麻,忙上前阻止。
卫离不解道:“殿下不是说要杀了此女?”
李重焌接过卫离手上的匕首,他抽开刀鞘,只见匕首寒光逼人,他冷冷说道:“卫离说得对。”
他要进宫向甄华漪问个清楚,问清楚她为何背弃他。
但事实既定,他想,卫离说得对,她该死。
等问清楚了缘由,他就给她一个痛快。
进宫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李重焌耐着性子和太皇太后说了许久的话,眼看天色已晚,太皇太后怜惜地看着他道:“你身子虚弱,来回折腾不得,就在祖母这里凑合一夜,可好?”
李重焌笑道:“孙儿小时候就最爱在祖母院中睡觉,祖母宫里安静舒坦,哪里是凑合,祖母千万别嫌孙儿,孙儿愿意一直住在祖母这里。”
太皇太后听他这样嘴甜,心里舒坦,连声道“好,好”,唤了宫女去给他收拾床榻。
李重焌走进房中,打发走了伺候的宫女,将灯吹熄后,躺在了床上。
他睁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从床榻上起身,悄然来到了甄华漪歇息的暖阁里。
甄华漪屋里半个宫女都没有,小半个时辰前,有人设法将她们支开了。
李重焌夜行无烛,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床榻边上。
森冷的月色下,他低头看着她。
她两颊酡红,拥着一袭锦衾,娇憨沉睡,李重焌想起太皇太后和他闲聊时说的,今日是她的生辰,李元璟特意来万寿殿为她庆祝,两人都高兴,多喝了几杯。
高兴……
李重焌一条腿跨上了床榻,膝盖抵在她腰边,他低头冷冷地看着她。
他缓缓取下腰间的匕首,暂且没有抽出利刃,镶嵌冰冷宝石的刀鞘按在了她的脖颈上。
脖颈上血脉汩汩,浸染在他冰凉的手指上,他忍不住痉。挛。
刀鞘往下,挑开了她的衣襟,他半是痛苦地问道:“甄华漪,你想要葬在哪里?”
甄华漪感到口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李重焌漂亮的面孔正在她的上方。
甄华漪晕晕乎乎地想,她竟梦到了李重焌。
醉酒的人脑子是糊涂的,她抬起了手臂,将一双雪白的膀子缠绕在他的颈上,这是清醒的她绝不会做的事。
她看见李重焌的眉毛竖了起来。
她想,这是在我的梦里,我想如何就如何。
她胆子大了起来,忍不住出手戏弄他,微微一用力,竟就将猝不及防的李重焌拉了下来。
他覆在她的身上,闷哼了一声,这道声响将甄华漪听得耳尖红红。
她伸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腰腹,并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甄华漪有些出神地想,他如今看起来瘦得过分,腰腹却有着男人雄壮的线条。
她又回过神来,这只是我的梦啊。
心下好奇李重焌的身体,尽管是个梦,她也将手伸了进去。
穿过松散的衣襟,慢慢往下,手掌上感触到的肌肉霎时间变得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