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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了出去。
贺兰璨回神,想要叫住她,开了口,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懊恼地看着她消失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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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甄华漪带着默出的文章来到了集贤院,但崔邈川却不在。
时候尚早,甄华漪走去书楼看书。
她仰着头,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周南》,想要取下,却太高了,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书架之后,李重焌走了过来。
好巧。
李重焌看了她一眼,接着看了看书架,他走到她的身边,抬起手,轻而易举地拿起来那册书。
他比她高了一头还多,甄华漪站在他身侧,感激地看着他,却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是《邶风》。
甄华漪小声道:“我想要那本《周南》。”
李重焌道:“哦,我想看这本《邶风》。”
说着他径直走开了,留下甄华漪愣愣了半晌。
最终,甄华漪还是请书楼里的太监帮忙取下了那本周南。
走出书楼,外面下起了雨,
今日出门时天气灰蒙蒙的,甄华漪有所准备带上了伞,她撑起伞时,看见李重焌正站在廊下等雨停。
甄华漪左右一看,这里竟没有太监宫女候着。
她将伞递给李重焌,道:“殿下用我的伞吧。”
李重焌低头看她,黢黑的眸子有几分冷:“留给皇兄就好。”
李重焌没有接她的伞,直接走进了雨里。
甄华漪方才瞧他还白生生着一张脸,就这样扎进雨里,只怕又会要生病了。
这是在和她赌气吗?何至于此。
她想要冲上去,却见张得福快她一步,已经撑着伞,小跑到了李重焌身边。
她便放下了心。
头上再没有雨落下,李重焌偏头看了一眼张得福,道:“谁让你过来的?”
张得福尚没有察觉到李重焌的一丝不快,还在给自己的同僚上眼药:“钱葫芦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大的雨,竟让殿下走在外头,回府别又发烧了。”
李重焌不想理会他,只是越走越快,张得福不得不小跑着,狼狈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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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邈川按照甄华漪拿走的残本,在自家藏书中找到了这几篇文章。
他对甄华漪不抱希望,总归到时候将他崔家的藏书拿走,将她甄华漪的名声好好宣扬一番,这事就算了结了。
崔邈川来到集贤院,看见甄华漪已经坐在了书案后面。
他暗暗想到,还算勤勉,就算是装样子,她能装好这几天,也是大功一件。
崔邈川开口道:“那几篇文章……”
甄华漪同时说道:“那几篇文章我已经默好了。”
甄华漪将文章交到他手上:“崔先生请看。”
崔邈川收好脸上的惊讶之情,低头去看她默出的文章。
和他家的藏书丝毫不差,她竟不是在糊弄。
翻到一篇他家藏书也没有的,他激动地说道:“这一篇失传已久。”
甄华漪不解道:“这几篇不都是失传的吗?”
崔邈川反应过来,说道:“对,都是失传的文章,我一时激动说错了。”
甄华漪笑道:“很少见到先生这样失态呢。”
崔邈川转头看
她,她的神色有几分得意,有几分狡黠,他也很少见到她的这幅模样,一时有些失神。
见崔邈川盯着她,甄华漪蓦地觉得有些不妙,她咳嗽两声避开了他的目光,问道:“再看看有哪些我能记得的文章吧。”
崔邈川回过神来,脸颊顿时发红。
他方才是怎么了,怎么就盯着她的脸瞧个不停。
崔邈川想,或许是文章失而复得,他太过激动,连带着看甄华漪也格外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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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华漪又带了几本烧焦的残书回到了绿绮殿。
今日默完了文章,时候尚早,她决定去瞧瞧贺兰般若。
自从贺兰般若出手救了傅嬷嬷后,甄华漪和她渐渐亲密了起来,两人时常来往,但近些时候,竟很久没有瞧见贺兰般若。
甫一走进贺兰般若的寝殿,就闻得一股浓厚的苦药味。
宫女将她引到了贺兰般若的床边,甄华漪看着她,瘦瘦的一张脸,显得眼睛格外的大,甄华漪心中微惊:“你这是怎么了?”
甄华漪看向了宫女,问道:“你家娘娘病了?”
宫女支吾着不肯回答,甄华漪心下愈发不安。
贺兰般若笑着说道:“翠云,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说道:“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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