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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腰上滚去,却被人含进了嘴里。
她迷迷糊糊地找到了不适当鼓胀感的来源。
身上之人。
他在动。
她急促呼吸,情不自禁伸手去抵住那人,不许他靠近,但无济于事。
她的抗拒很快被激烈地冲散了。
那是谁,到底是谁?
满足感在不断堆积,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所有一切交织的欢愉与恐惧,几乎将她吞没。
她颤抖着,用手摸上他的脸。
她做得小心翼翼,想要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太过失控,或是想要一些过后的温情。
她努力回想着李氏兄弟俩的模样,用指头去一点点描画。
他像是笑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指。
甄华漪心中一惊。
她的手指被紧紧握着,忽然间,有了湿漉濡软的触感,她指尖一阵发麻,他……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哆嗦着想要收回手,沮丧放弃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但他却强硬不肯松,像是撒娇一般用她的手指,去一点一点摸他的唇。
他的唇上有伤口,她真真切切的摸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整个人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今日见过李重焌,知道他伤在哪里。
天底下哪有这般的巧合?
李重焌冷眼看着她,见她一脸灰白的神色,面色更冷。
他是故意的。
故意与她夜夜亲昵,故意露出破绽,故意让她发现。
她发现了。
是这样绝望的表情。
恨他不是兄长。
李重焌只觉得心肝都被催折,若是病没养好,他一定会怄出血来。
他猛的一阵气急,喉间一痒。
他用拇指一抹唇角,果真被她气出血来了。
李重焌冷哼一声,将她的腿往上折。
他未曾退出,就着方才的动作,狠狠沉了下去。
今夜月光很亮,但床幔挂着厚重的帘子,透不出一丝光亮。
李重焌低头看着她。
他目力极好,看得见她呆滞的神色,她却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能在黑暗中伪装得很好。
他猛地伸手,哗啦啦扯开了帘子。
月光从缝隙中透了进来。
甄华漪一瞬间看清楚了李重焌的脸。
再也不用怀疑试探了,就是李重焌!
甄华漪心惊不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状况……
她紧蹙着乌眉,闭上了眼睛。
她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失力地垂下了手。
却又被一只手掌扯了回来。
李重焌握着她的手,高举至她的头顶,反压在床榻之上。
他将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扣得极为用力,直到她的指尖泛红。
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她因他的强迫而抬起头来,却依旧紧闭双眼,不曾看他。
李重焌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他捏开她的红唇,在她满面柔顺的抗拒下吻住了她。
他的吻极为用力,恶狠狠的,让她几乎窒息,其下动作随着深吻更加急迫。
甄华漪在窒息之中感到崩溃想哭,但她很快就不想了,她晕了过去。
昏睡前,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阴侧侧地问:“兄长可曾让你到过?”
来不及思索,她已陷入黑甜的梦里。
此时已快要天亮。
李重焌让杨七宝送了一碗参汤过来,一点点将参汤喂给了甄华漪,细心查看了她的面色,吐出一句:“不中用。”
久病成医,他如今也知道些门道,明白甄华漪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放心,还是命杨七宝暗暗请太医来瞧。
他站在门外,听杨七宝果然告诉他一声“无事”,便点了点头,提腿离开了绿绮殿。
杨七宝看着晋王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比晋王更像个人,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竟动了点恻隐之心。
还没见过在床上把人弄晕的,他心里猜测晋王必是用了非人的手段,狠狠折磨了甄氏,完事过后,请太医过来,定是怕弄出人命。
只怕甄氏这身板,再来两回,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杨七宝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