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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否注意到有人在你不在场时进入你的办公室?
5.是否有外部人员频繁联系你,或你频繁与外部人员联系,特别是与工作不直接相关的人?
6.是否遗失过钥匙、门禁卡或者其他让未授权人进入办公室的物品?
7.有无怀疑的对象或线索,认为可能与此次事件有关?
8.是否愿意配合我们进一步调查,包括查看你的通讯记录和电脑文件?
她挺拔的腰背像支着一根不肯
弯折的长枪,回答尽可能理性且诚实,对最后一个问题,眼睑微抬地看着对面调查员,没有回答。
气氛一度僵持得有些凝重,她的上级轻咳了一声,缓声提醒:“小宁……”
薄凉灯光下,微噪的空调输送冷气,让她手臂浮起一层小刺般的鸡皮疙瘩。
在数道冰冷审视下,她忽地有些心灰意懒,平静道:“可以。”
调查员们侧头低声协商,不一会儿,坐中间的那位调查员将一个透明证物袋推到了她面前,提醒她要交出哪些物品。
宁瑰露将手机、办公室钥匙及电脑密码写在纸条上,放入证物袋。
调查员说:“这里还有一条信息要和你确认一下。”
她点头表示明白。
调查员将写有名字的纸张推至她面前,问:“你认识一个叫傅立行的人吗?”
宁瑰露接过纸条看了看那三个字,一时没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指节抵着额头,缓缓敲了敲眉心。
调查员没有给她足够的思考时间,催促问:“认识,还是不认识?”
她皱了皱眉,将纸条按在手指下,微一摇头回答:“我身边没有姓傅的朋友。”
“你确定?”
调查员再反问一遍。
“我确定。”她肯定地点头。
几位调查员又低低交谈几声,有人点头,有人摇头,似乎是在表态。
一分钟后,一位调查员同她说:“如果这个人和你有联系,一定要报备。”
她指节在名字上点了点:“我能问问,这个人是谁吗?”
“GT集团你知道吗?”
GT集团?印象不深。
她摇头表示的确不了解。
调查员说:“这个人是该集团首席技术官,最近在内陆活动频繁。”
内陆?
宁瑰露随口问:“GT是一家海外公司?”
“不,在南岛。”
宁瑰露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凝了一下。
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告一段落后,宁瑰露又被政委叫去办公室促膝长谈。
在人前,邹政委的态度是向着她的,毕竟她是他手底下的技术骨干,上下一体。但关起门来,该交代的,敲打的,一句也不少。
开车回到公寓,已经十二点了。
宁瑰露已身心俱疲,车停在楼下,没有熄火,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往后一靠,搭在窗框上的左手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烟雾缭绕,她在夜色静默中消解心里头难言的情绪。
她自问兢兢业业,问心无愧,却被当嫌疑人一样排查、审问,说没有一点情绪是不可能的。但已经不是孩子了,孩子不高兴可以哭、可以闹,可以拍桌子走人,而成年人只能将所有情绪咽回肚子里。
多大一点事啊。至于吗?
她在心里自嘲两句。整理好心情,抿了一口烟,正要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头一侧看见了站在大楼门口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硬质衬衫,挺括的长裤下长腿笔直,身姿挺拔颀长,是夜幕下一道难以忽略的俊影。他没有走近,站在台阶上,给她留出了空间,视线透过车窗,安静地注视着她。
她还夹着香烟的手指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烟头摁灭。
关窗、拧钥匙、熄火,一气呵成。
她推开车门下车,朝他走去,扬声笑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在楼上看见我车了?”
她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烟呛的,还是在空调下着了凉。
他走下台阶,手臂揽过她的上身,手掌严密包裹着她的肩头,没有问她刚刚独自一人时拧着眉头在想什么,他说:“一直在等你。去了这么久,现在饿不饿?”
“还好。”
她笑笑,耸了下肩。
他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上抬,指背轻轻蹭了蹭她脸颊,将她刻意扬起的嘴角很轻地按了下去,让她不必再强颜欢笑。
门禁卡落在感应处,他们并肩进入大厅。
她侧了下头,张唇,用牙齿咬了咬了他的指尖。他没有收回手指,拇指抚过她发烫的眼尾,说:“我下碗面条,你吃点东西,洗个澡睡一觉,好吗?”
她喉咙滚了一下,轻哼一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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