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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

  阎王,活阎王。

  你是真想我死。

  庄谌霁瞳孔微缩,手掌紧得攥成拳,却没有回驳。

  他在等宁瑰露的反应。

  一边是活阎王,一边是活祖宗。

  宁瑰露不容置喙地挣出手腕,倾身朝向窗外的祖宗,视线从他冷硬的眉眼看向绷得薄削的唇,目光微微一顿,温缓的呼吸扑在他脸颊上,她温声灭火说:“别生气,给我两分钟,我会处理好的,好吗?”

  他的神情依然冷沉,没有缓和。

  她伸出手指,蹭了蹭他锐利的下颌。亲昵的安抚无疑表明了她的立场。他眉眼稍松。

  她抬抬手指,示意要上放车窗了。他起身后,车窗徐徐合上。

  车内烟草气息还没有散,缭绕在鼻端,沉闷、凝重。

  安静了近有一分钟,连响动也没有。他枯槁地等着她给他判死刑。

  良久,她开口,轻轻叹息,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行青,别让我为难,好吗?”

  青年唇抖了抖,却再没有说出什么。

  庄谌霁单手插兜站在车外,看向从副驾驶下车的青年。

  两道视线隔着车身短暂交锋,连空气也冷凝。

  宁瑰露开了车内换气,将车里烟雾气散去,放下车窗正要叫庄谌霁上车,忽然听身后一声炸喝,是辜行青怒道:“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谁,有什么,就算她什么都没有,我也会和她在一起!”

  她条件反射去看庄谌霁的反应,他挺拔站着,连插兜的手也没有动一下。

  没有反应?

  随后他拉开后车门,稳健从容上车,淡声道:“还舍不得走?”

  辜行青牙关一紧,身后逆鳞悉数炸起,眼眶发红,紧紧盯着他们掉头离开的车。

  男人唇侧轻描淡写的笑和无声的口型,一遍遍在他脑海里重播,他恶劣向他无声讥讽:“这么年轻就不想努力了?”

  他会和她说什么?一定会诋毁他,将他说成那种处心积虑攀龙附凤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

  她会信吗?

  她会站在他那边吗?

  他站在那,仿佛北风已提前来临,吹得心口空蒙,心如死灰。

  宁瑰露从后视镜去看庄谌霁的神情。他靠着座椅,脸色不辨喜怒,从微微下耷的嘴角看,此时心情不太妙。

  她轻咳一声,开始扯淡,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市区吃饭?”

  “怎么,我打乱你原本打算带人出去吃饭的计划了?”他语气微嘲。

  从他还能心平气和说这么长的句子来看,应该还不算很生气。

  宁瑰露察言观色,立刻打蛇上棍,耍着无赖道:“你不能这么空口白牙冤枉人啊,我要是想带人出去吃饭,还回来做什么?他真是我同事的弟弟,单位附近打不着车,我正好出来,带他一程,在公交站那就要放他下去的。”她又信口胡诌,“没办法,咱们这种事业有成又成熟的女人就是很招人喜欢,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啊,那就……”

  “宁瑰露!”他语气骤厉,喝住了她不走心的满嘴跑马。

  她悻悻止声,心头嘀咕:忒凶……

  到了公寓门口,门一开,庄谌霁头也不回地进了门,宁瑰露闻到了中餐的味道,主动找话道:“二哥,你叫外送了?”

  她换了鞋进门,一眼看到餐桌上摆着的菜碟和碗筷。

  她愣了愣,惊讶看向他:“你做的?”

  他脱下外套挂在臂弯里,冷淡道:“已经冷了,倒了吧。”

  宁瑰露摸摸餐盘,还是温热的,显然刚出锅不算久,她高兴说:“没事,还热着呢,这天气没那么容易凉。我去洗手!”

  她从洗手间出来,却没在客厅看见庄谌霁。

  卧室门合着,她推开门往里看,庄谌霁坐在靠椅处搭着膝看笔记本。

  从背影到侧脸,身上没有一根汗毛写着气顺的。

  “二哥,干嘛呢?”

  她走进卧室,胳膊勾住他脖颈,弯腰挨着他脸颊跟着看了看电脑屏幕。

  他正处理邮件。

  收件箱里有各个部门发来的工作报告和打包文件。

  他点开秘书办发来的近期汇总酒会邀请函,还回函中只发了三个字符:N/R

  宁瑰露伸手点点,问他:“什么意思。”

  他冷冷回答:“NotRequired,不需要。”

  “为什么不直接回‘不用’?”她就是没话找话。

  庄谌霁顿了顿,在她目光注视下,将光标又移回内容上,删除英文字符,重新打下中文:都拒绝。

  他某些时候真的特别可爱。

  宁瑰露笑着贴贴他脸颊,小声说:“怎么这么听话……”

  她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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