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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名单,发现这些商业聚会名目五花八门,汇聚全国各地,什么高尔夫球会,葡萄酒品茗会,珠宝拍卖会……

  她“啧”一声:“真有钱有闲。”

  庄谌霁没搭理她。

  她戳戳他冷淡的脸颊:“还生气啊?”

  他冷眼看她。

  她抬手把他电脑关了,又拎起电脑扔到床尾,在他平淡的目光中跨坐到了他腿上。

  手指熟稔地从他鬓角刮过耳廓。他耳朵敏感,一动就红。果然,耳垂肉眼可见地充上了血色。

  “二哥,好二哥,咱们讲讲道理好不好?别人喜欢我,那我没办法呀,我总不能控制他不喜欢我吧?”

  “你不招惹他,他能缠上你?”他冷声质问。

  “这话不能这么讲啊,你这不是和一

  个巴掌拍不响一样不讲道理吗?“她眉头高高挑起。

  他冷笑:“这么说是他对你死缠烂打,而你从来没给过对方机会了?”

  她恬不知耻地“嗯”了一声。

  她只是一个爱广交良友的小女孩,她有什么错呢?

  他猛地收紧胳膊,环紧了她的腰,禁锢着她,咬牙切齿拆穿她的厚颜无耻:“宁瑰露,不要把我当傻子,五月在酒店你们就勾搭上了!”

  宁瑰露:“……嗯?”

  她睁圆了眼,与其说是错愕,不如说是惊愕。

  “很惊讶?”他几乎要将牙咬碎才能仍旧理智地和她说话,“在我的酒店里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翻脸就能不认账,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她蓦地想起那天酒会,散场后她在换梯层遇见庄谌霁,他那天……喝了不少酒。

  “在我身上按监控了?”她岔腿坐在他大腿上,腿肉仅仅相隔两层薄薄的布料,她低头亲亲他额角,又从他额角亲到发红的耳垂,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顺水推舟地换了种说辞,“我和他就吃了两顿饭,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呢,也不会有后续了,你介意什么?醋性这么大?”

  他心口纵生一种酸涩,像苦河流淌,连唇也生涩。

  橙光落日也失了颜色,只剩冷光。他将头抵在她肩膀处,浑身冰凉得像浸水,言语轻到几乎只剩微不可查的声息,他说:“小露,你不爱我。”

  如此轻,而又如此肯定,连自欺欺人也已做不到。

  爱是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献给对方,爱是丧失理性的盲目,爱是理智的熔炉。

  他太明白爱的外倾形式,也就更明白她的吝啬。

  她对他的喜欢,或许比对别人多一点——至少在两个人的抉择中她会向他倾斜。可那不是爱,是理性筹码的权衡,是选择。

  他永远不会在她和别人之间做选择。

  没有任何人能和她同站在天秤两方,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够格。

  他一把将她抱起,她没抵触,顺势往上一跃,腿夹住了他的腰。他将她放倒在床上,修长的手指从她细腻的手臂内侧皮肤摩挲到手掌,十指相扣。

  她在他吻落下来的前一刻,嘴角噙着懒散的笑,问他:“饭菜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宽大的手掌盖上了她的眼睛,啃吻她的唇。

  夕阳渐渐下落,余晖薄淡,浅紫色的夜幕遮盖大片天地。

  她趴伏在他心口,滚烫潮热的掌心抚过他鲜红发肿的胸口。

  “喜欢吗?”

  他手掌抚上她的脸。

  “很可爱。”她说。

  “帮我穿/孔吧。”

  他低哑的声音很温和。

  宁瑰露陡然抬头看他。

  浅淡夜色的影子遮在他脸上,像一层烟灰色的薄纱。

  他唇色殷红,斑驳的红痕从修长白皙的脖颈蔓延至心口。他很喜欢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这让他感觉自己是特别的,是属于她的。

  他微垂迷蒙的眼眸像蛊惑游人失足跌落的深渊、不辨深浅的深潭。他的手掌拢住了她的手指。

  “在我身上做标记,以后这里再也没有别人能看。”他低声说。

  手掌附着脖颈处湿热的汗,一把黏腻。

  她瞠目结舌,说不出一个字。

  他将她的无言以对视为拒绝。很轻地笑了一下,按下她撑起的上身,将她的头按在自己颈窝处。

  “不想也没关系。”他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最好这辈子谁都不要放过谁。”

  累了。

  毁灭吧。

  宁瑰露懒得回应他间歇性发病,拨拨他潮湿的短发:“庄总,不去洗澡吗?”

  “还没做完,洗什么。”他说。

  宁瑰露:“……”

  她甚至反应了两秒才确认他说的话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匪夷所思:“庄谌霁,我是不是把你带坏了?”

  他“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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