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sp;车往院里开,宁启明俯身问:“前面那栋就是了吧?”

  “不是,那是别家,我们院子里有颗大香椿树,院子外是几颗大合欢,比别人家好认。”宁瑰露懒声回答。

  宁启明发现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话会多一些,有意想多和她说几句话,遂问:“合欢树是后头种的吧。原先搬来时院外边只有灌木,没瞧着有树。”

  “嗯,小时候和我哥一人种了一颗,有十多……快二十年了吧,树长得快比楼还高了。”

  “那真是有些年头了。”

  车一停进院里,许姨早早接到消息,立刻开门出来迎接。

  “盼星星盼月亮!宁使长和夫人终于回来了!来来来,我来拿行李!”

  “客气了许姨,让少钦他们拿吧。”弘媛媛说。

  许姨已经备好了一桌饭菜,探长了脖颈就等着人回来了。算准时间,他们到家时菜都还冒着滚烫热气。

  家里有许姨张罗,满满当当的烟火气。

  诸事都先放下,既然到家了,先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吃了。

  宁启明吃得直竖大拇指,赞道:“还是家里这个味,独一份儿。”

  面是按家里人口味做的,放了蟹黄,还切了大蒜叶和蒜片。

  庄谌霁吃得很文秀,将蒜撇开,挑几根面,慢慢尝着。

  宁瑰露拿了只螃蟹,掰了蟹腿,捅出肉,放庄谌霁碗里。

  他怔了一下,扭头看她。

  她没注意他,正扭头和许姨说话:“姨,螃蟹给我包四只大的,待会我拎医院给大伯他们送去。”

  她将蟹鳃和内脏剔了,将壳里的蟹膏放庄谌霁盘子里,拿起帕巾擦擦手。

  宁启明注意到女儿的动作,忽然问:“小庄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庄谌霁回过神,回答:“我父亲是原陆军部队的,我母亲早逝,继母是展馆的经理人。”

  “你父亲叫什么?”

  “庄武锋。”

  宁启明恍然:“噢!你是老庄的儿子!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越听越耳熟,你小时候,我和你姨还抱过你哩!”

  弘媛媛也想起来了,脸上笑容多了些真诚:“是啊,那时候才一岁多点吧,你母亲带你来探亲,你那时候走路还踉跄呢,抱着大人的腿就喊爸爸。”

  庄谌霁:“……”

  他险些被呛着,手指抵着鼻尖,低低地咳。

  难得听到这种往事,宁瑰露惊讶挑眉问:“你们早认识过了?”

  弘媛媛问庄谌霁:“你母亲是叫雁芽吗?”

  他点头:“是家慈名字。”

  “那就是了。”弘媛媛对宁瑰露道,“他母亲从前是电影厂的一支花,什么琵琶、古筝、钢琴还有民族舞,样样拿手,是厂里的门脸儿。可惜了……”

  宁启明问:“你母亲是因病去世还是意外?”

  庄谌霁回答:“是胰腺癌。”

  “癌症啊。太可惜了,天妒红颜。”宁启明感慨。

  弘媛媛紧着问:“那你父亲现在身体可还好?”

  “他已经退休,一切都好。”

  弘媛媛点点头,又问:“那你家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些都还健在吗?”

  “爷奶去世得早,我小时没见过他们几面。外婆是前年走的。”

  “那你外公呢?”

  宁瑰露筷子落在瓷盘边,不轻不重地响了一声,打断道:“你们这政审查户口呢?”

  “只是随便聊聊。是不是有点冒犯小庄了?”弘媛媛立刻放柔了语调,带着歉意道。

  “没关系。”

  庄谌霁桌下的腿动了动,往旁贴住了宁瑰露的膝盖,示意她别生气,他温和回答问题:“我外公是十年前走的。”

  弘媛媛紧追不舍:“你外公外婆是因病还是……”

  “外婆是呼吸道问题,外公是……”他顿了顿,说,“胰腺癌。”

  弘媛媛和宁启明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俩人默契地互相给了个眼神,藏着疑虑。

  宁启明接话问:“这听着像是遗传病啊。”

  庄谌霁面色微白,握着筷子的指节也突起,面对长辈有些冒犯的进攻,仍是好修养

  地温言回答:“或许是吧。”

  “那小庄你……”

  筷子落碗,在碗沿上一扣,宁瑰露冷笑起来:“老爷子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们一句关心没问过,对别人家的事倒是很上心……”

  她直接起身,拉住庄谌霁胳膊道:“我们吃饱了,先去医院了,你们随意。”

  庄谌霁心头都一跳,没想到她会直接和父母摔筷子离席。他顿了顿,想缓和一下氛围,伸手拽了拽宁瑰露的袖子,对上她挑起的眉毛和不爽警告的眼神,他很快倒戈,拉开椅子起身,很是抱歉道:“不好意思叔叔阿姨,你们继续吃,抱歉。”

  “小露,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