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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同升起的右手中,捏着一颗糖果:“正好我一次输给你们仨三颗糖,为了鼓励大家的友谊,为了给接下来的牌局打气,一起吃糖庆祝下吧!”
一时间麻花辫三人又沉默起来,他们用同一种深沉的眼神看向祝鸣,压抑的气氛凝固在这场小小牌桌上。
祝鸣没有丝毫退让,嘴角笑容越来越深,她弹了一下糖果说:“难道这些糖有问题,可我明明记得小妹妹的妈妈说,吃点你们的食物没事……唔,是我忽略了什么?大家这么善良,不会骗我吧?”
麻花辫深吸一口气,说:“怎么会骗你?只是一颗糖而已,我们大家一起吃,挺好的。”
三个大学生似乎做好了决定,和祝鸣一块拨开糖纸,为了让祝鸣放心,他们三个先把糖吃了下去。
祝鸣拿着糖果准备放进嘴里,小妹妹舔着自己的棒棒糖安静看着。
在糖果挨到嘴边的时候,祝鸣忽然皱眉叫了一声:“哎呀!我牙疼!”
麻花辫众人:“……”
祝鸣紧锁眉头摇头叹气:“真是的,差点忘了我蛀牙了,一看到糖我就反射性牙疼,不行不行,这颗你们帮我吃了吧。”
说完祝鸣把糖丢到牌桌上,扭头对傻了眼的小妹妹笑:“小妹妹,就算不做人也要记得早晚刷牙哦,不然像姐姐这样蛀了牙就没法吃糖了。”
小妹妹差点笑不出来:“姐姐说的真对。”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温柔又贴心的好姐姐。”说完祝鸣把从麻花辫三人组那赢来的散装小零食丢给小妹妹一家。“这是姐姐我爱的回礼,快吃吧,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
小妹妹天真纯洁地问:“可是我们吃了,姐姐吃什么呀?”
祝鸣说:“我吃他们后面输给我的,我牌技这么好,还愁他们不输?”
那位美丽知性的妻子一把抱过小妹妹,默默看一眼祝鸣:“万一大姐姐一直输呢?乖乖,咱们先给姐姐留着。”
麻花辫狠狠看了这一家三口一眼,再面对祝鸣时,耐心几乎消失殆尽,眉目中满是阴沉:“礼尚往来玩够了吗,可以继续玩牌了吧?”
“行行行,看把你急的,这次就赌你们的粮票吧。”祝鸣向来大方。
又是一轮洗牌抽牌,麻花辫三人互相看一眼同伴,眼中满是动容:终于TM快结束了,终于不用陪这事儿精继续玩了!
“三带一!”祝鸣丢下四张牌,随后晃晃手里的三张,“有人要吗?”
三人摇头。
某种势不可挡的胜利再次上演,祝鸣心花怒放:“对K!要吗?三四五六七!要吗?一个六!要吗?一个九!哇,我又双叒叕赢了!!”
麻花辫三人扬起虚伪的笑容,连番鼓掌:“真厉害真厉害,既然你赢了,我们的粮票就归你了。”
祝鸣喜笑颜开地收下了。
玩到现在其实时间并没过去多久,但祝鸣又开始饿了。
实在不想跟祝鸣继续玩牌的麻花辫三人组热情地请她吃小零食,不能吃糖,吃点小饼干总可以吧?
祝鸣:“不行啊,人家最近在减肥呢!”
麻花辫:“……”她死平第一次碰到这么事儿精又作的女人。
窗外风光不变,祝鸣靠着椅背休息,渐渐地她发现外面的风景产生了变化。
随着列车稳定不停的前行,远方的山脉越来越近,而这辆车子马上就要钻进一个开在山脚下的隧道口了!
一成不变的风景终于开始产生变化,在隧道口两边,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岗位亭,而接近后越发高大的山脉则依旧向两边无穷无尽地延伸着。
邀请函提示第一条:请小心黑暗!
而那如妖魔巨口般的隧道入口,黑黢黢无一丝光亮!
轰——
列车鸣笛,没有丝毫犹豫冲入隧道口。
一节、两节、三节……祝鸣眼睁睁看到前方的17号车厢陷入黑暗,紧接着便是自己的18号车厢。
就在那么一瞬间,整节车厢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中,方才还热闹祥和的车厢彻底安静下来,再没有了一丝人气儿。
啪嗒啪嗒。
闪烁着的灯光晃了几下,一瞬黑暗一瞬昏黄,似乎头顶的灯年久老化出现了故障。
就在这灯光变化的短暂时间里,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祝鸣的手腕。
噌——
昏黄的灯光彻底亮起,在这不知多长的隧道中,只有车厢内亮着光,车外则是一片浓重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光都没有,让人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不知这辆列车到底在朝着哪里前行。也许,是朝着地心也未可知。
祝鸣抬头看向同桌的三个人,无论是麻花辫还是她的两个同伴,全都显露出了真容。
惨白发青的脸色,幽深的瞳孔和浑身上下挡也挡不住的鬼气,毫无疑问彰显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鬼,或者说,这一车厢的人除了祝鸣全都是鬼!只不过此刻车厢里其他人都失去了踪影,只有祝鸣收下粮票的两桌鬼留在这里收割战利品。
麻花辫的嘴巴越裂越大,发出刺耳的尖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既然拿了我的粮票,就用你的命来还吧!”
祝鸣手腕一翻,抓着她的青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