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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祝鸣笑眯眯地说:“礼节就不必太多了,心意传到才是最重要的。大家吃好喝好,千万别跟我客气!”
祝鸣一下跳到台下,拉着云走川向大家敬酒。
只要不亲嘴,云走川让干什么干什么,乖的不要不要的。
音乐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浪漫的舞曲,祝鸣举着香槟酒杯,笑盈盈地来到闻人白面前:“师父,走一个?”
闻人白只用酒液碰了碰嘴唇:“你应该先去敬你的家人。”
祝鸣哈哈大笑:“可是在场我最尊敬的就是您了。”
至于祝家人,只能说,不给她们臭脸就已经足够给面子了。对了,今天祝婉英没有到场,来的那几位,祝鸣还真不怎么熟悉。
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祝鸣先给闻人白敬酒,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我的订婚戒指不见了。”祝鸣维持着微笑,牙齿飞快磨了磨,声音有点含糊,“上台之前还在我兜里呢。”
她的粉红色礼服裙,蓬蓬的纱布层中间缝了个小口袋,正好能装进一个戒指盒。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戒指盒不见了。
闻人白只愣了一瞬间,便如常地拍拍她肩膀:“我知道了,去给别人敬酒吧。”
在祝鸣和云走川走开后,闻人白悄无声息地向手下传达了最高警戒的命令,与电视剧里永远高调张扬的抢婚戏码不同,殷钰来的无声无息,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闻人白心中轻叹,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觉得殷钰会被这种简陋的戏剧骗过。
但祝鸣坚持。
没想到,殷钰真的来了.
祝鸣敬完一圈酒,脑袋有些发晕。
云走川年纪小,杯子里装的都是饮料,她左右环顾,什么都没发现:“老板,她不会又走了吧?”
祝鸣嗤笑一声:“按照殷钰的风格,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还真有可能。”
云走川小声嘀咕:“白忙了一天。”
她也属于不相信这场订婚宴能将殷钰钓出来的人之一,但为了红包,为了祝鸣,她还是来了。
祝鸣没有吭声,言笑晏晏地与人闲聊。
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到了祝敏面前。
“恭喜你今天订婚。”祝敏一板一眼地说着贺词,“虽然在国内你们根本没有办法领结婚证,不过国外可以,如果需要,我可以包机送你们出国。”
祝鸣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你认真的?”
“不然呢?”祝敏冷淡地看向她,“我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撒谎。”
祝鸣失笑:“我突然发现你还挺有意思的,不过不用了,我跟阿走大概不需要办婚礼。”
祝敏蹙起眉头,显然不悦:“不要这么说话,你们已经订婚了,十分恩爱,肯定是要办婚礼的。如果你是没有信心……不然你们亲一个?”
祝鸣扶着云走川的胳膊笑弯了腰,云走川一脸无奈,与大部分人相反,祝敏很明显是那种不管信不信,有了任务就要完成到底的类型。
祝敏面容中氤氲出薄怒:“祝鸣,你认真一点。”
然而她越严肃,祝鸣笑的就越厉害,云走川怕她俩打起来,连忙拉着祝鸣走开.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云走川肚子饿的咕咕叫,懒得陪着祝鸣花蝴蝶一样这聊聊那飞飞,她端着盘子,在餐桌边上大口大口吃起点心来。
大部分人还在坚持,但到了这个时间,殷钰依然不露面,计划成功的几率便开始无限下降。
丝丝慢吞吞地走过来,她看着四周,有点紧张,因为大家跟她都不熟悉。
“阿走……”丝丝对普通的食物缺乏兴趣,盯着云走川吞咽口水,“你有看到祝鸣吗?”
在执行今日的计划前,云走川就被祝鸣接到管理局进行了几次演习,她与丝丝也已经认识。
丝丝看起来比云走川还要孤苦无依,这种近似的处境,让云走川对她颇为照顾。
“没有,她可能出去透风了,丝丝你要是想回去的话,跟局长说一声好了。”
丝丝神经质地咬着手指说:“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什么?”
“没什么。”不知是不是殷清嘉对殷钰的恐惧传染给了丝丝,明明从来没有见过殷钰,丝丝却总有一种对方依然在现场的感觉。
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又恐惧是真的:“算了,我再找找。”
丝丝向远处走去,顺便给殷清嘉打电话汇报情况,无线耳机嵌在耳朵里,丝丝低声说着今晚的一切,忽然……声音消失了。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
祝鸣在二楼露台吹冷风。
夜风带着河面上的潮气从远处卷来,细密而温柔地抚过,起了一点薄雾,远远地模糊了穿梭车流的高架桥与星星点点亮着的高楼。
天边的月融融,纱样的云缓慢遮过。
祝鸣依靠着栏杆,感觉手中的石榴汁如同加了冰块一般寒凉。
不知什么时候起,一道阴影出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