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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动——以此,她无法躲避无法逃离,将使祝婉英以最大可能性一举夺回诛雀弓。

  这样突如其来且迅猛默契的攻势,任何独自的人都应付不来,在行动开始的那一刻,闻人白轻轻叩了下食指。

  但很快,她便看到祝鸣不见丝毫慌乱的挑衅笑容。

  于是闻人白依旧维持着一位客人的礼貌与长者的沉稳,坐在远处不动如山,好像面前只是一群小朋友在过家家,而非一群人群殴一个人。

  这一刻,师徒两人同样产生了默契,与祝家人的齐动正相反,两人选择了齐静。

  祝鸣的身体一动未动,托着诛雀弓的手也没有丝毫躲避的迹象,只挑衅地挑了下眉头,下一秒诛雀弓凭空消失。

  祝婉英的手穿过渐渐消散的赤红火影,一抓抓了个空。

  祝敏等人依旧包围在祝鸣的不同方向,并未对她出手,但防住了她每一条退路。

  这样出其不意的突袭都失败了,祝婉英彻底沉下脸色:“你都做了什么?”

  她问的不客气,祝鸣表现得比她还要猖狂。

  就这么往后一靠,懒懒散散地张开手臂,翘起二郎腿,嘴角往上一吹,挑染的小碎发就在那飘,整个一流里流气女流浪:

  “哎呦喂,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师父证明,我从暗界空间出来后,就一直昏迷,根本没回过祝家。所以一定要说做了什么的话,应该是诛雀弓对我——个人魅力比较大,诛雀弓非要缠着我也没办法。”

  祝婉英:“……”

  老太太不容易,头发都花白了,还得受祝鸣的气,气到自己的优雅稳重形象都快消失,怎么听怎么有些阴阳怪气:“你的意思是,诛雀弓自己长腿跑到你手里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祝鸣再次把诛雀弓从体内释放出来,这次没有缩小,就这样原原本本,不客气地啪一声拍到带着火烧痕迹的茶几上。

  “老太婆,你对这把弓这么关心,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一夜之间异能变得如此强悍?”

  祝敏不悦道:“大小姐,请对家主尊重一些!”

  “我尊重你们,你们尊重过我吗?”

  弓的煞气,又或者是祝鸣神情里的威胁,在这一瞬浓到让所有人噤声。

  “我现在的一切,是我自己换来的——我在副本里死亡,朱雀血让我重生了一次,大概因为这样,诛雀弓受到感应主动归顺了我。”

  死亡本该是一件郑重严肃的事情,但经历者是祝鸣的时候,好像忽然就没太多人在意了。

  即便如此,这点仍旧有着无法忽视的重量。

  祝婉英的心情有点复杂,她是曾想过直接杀掉这个孙女,但事情真的发生了,好像又感觉没那么轻松。

  祝鸣并不在意她们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初你们强行封印我,甚至想杀掉我,不就是仗着自己比我强吗?我懂,你们玄学界或者说觉醒者圈子里,谁强谁说了算,现在我比你们强,所以我说了算。”

  “诛雀弓是我的,现在也只受我控制。从现在起,它属于我,我也只属于我,如果你们有谁不服,那简单,打赢我,像你们以前那样用武力强行控制我就可以。对了……这个过程里,诛雀弓会不会出现闪失,我不保证。”

  这是赤luo裸的威胁,明目张胆到闻人白听了都有些惊讶。

  她以为祝鸣与祝家人的关系最近两年有所缓和,并不会这么直接不给面子。

  “你你……你这个孽障!”祝婉英捂着胸口顺气,祝敏弯下腰,担忧地给老人喂了颗速效救心丸。

  祝鸣嘴角一翘,毫不遮掩自己的强势与威胁:“我只是向您学习罢了,当初你们照顾过我的心情没?哎哟我的亲姥姥,大可不必这么生气,毕竟一直以来,你们也都需要我净化诛雀弓的戾气。”

  现在好了,诛雀弓成了祝鸣手里的弓质,祝鸣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并不怕祝家来硬的。

  双方地位一开始不平等,现在也不平等,不过上下关系颠倒了过来。

  怕祝婉英被祝鸣活生生气死,祝敏等人不得不先带着老人家回家休息,热闹的小火神工作室瞬间空荡,祝鸣打开门窗透了透气。

  窗外的冷空气凉丝丝地往里灌,吹拂着面门,把方才泄愤般的激动与喜悦都冷却了下来。

  祝鸣从冰箱里掏出两根雪糕,给闻人白递了一根,一边啃一边嘀咕:“别真被我气死,那我估计没个清净了。”

  闻人白并没有大冷天吃雪糕的嗜好,反手还给祝鸣,见她冷静下来才说:“你把人气走了,我白来一趟。”

  祝鸣震惊:“您还真有正事要跟她们商量?”

  闻人白:“不然呢?”

  祝鸣:“……我以为您只是单纯来给我撑腰的。”

  闻人白看了眼茶几上不停散发高温与煞气的诛雀弓,说道:“之前我说有一件事,要和你还有祝家商谈,是真的。”

  祝鸣一手一根雪糕,好奇问道:“什么事?”

  闻人白目光幽深了起来,她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像是一口古井,分明没有什么波澜,深处却暗流涌动。

  “祝鸣,你提议的现实诱杀殷钰计划,我有在考虑,但殷钰行踪不定身份神秘,想要找到她,仅靠管理局做不到,我想集结民间觉醒者一起找她,祝家人多势众,我需要她们的帮助。同时这个计划的中心是你,毕竟你和殷钰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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