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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可以了。抱歉啦鸣鸣,我们之间的游戏该结束了。”
祝鸣抓着桌边的手越发用力:“好,好好,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人的。”
兔耳朵饶有兴趣:“两位看起来关系很特殊哦。”
祝鸣呵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搞得好像谁稀罕那点爱一样。”
于是兔耳朵收走了殷钰的赌注,物质化为圆圆的筹码压在桌上,接下来谁赢,谁就能拿走这个筹码。
失去了爱情的殷钰,和上一秒的殷钰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在望过去的时候,祝鸣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能清楚无比地分辨出,她眼中藏着的趣味儿是由爱意而生还是由无聊而生的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之前怎么看不出呢。
原来差距竟然如此明显,只是要在失去后才能察觉。
殷钰托着下巴端庄地旁观这一场表演,她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是精致的,简直像个捏出来的人偶娃娃,爱情是她身上朦胧的细雨,雨过天晴,她清晰的冰冷近乎锋利。
祝鸣不再看她,她得赢。
殷钰的手却伸了过来,手里握着两根竹签:“抽吧,谁抽中了短签,谁先开始抽牌。”
那么,谁先来抽签又成了一个问题。
莫名不太想碰到殷钰,祝鸣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兔耳朵:“你抽吧,抽剩下的那个就是我的。”
兔耳朵伸出手指:“抽哪根好呢……”
靠左一点的?还是靠右一点的?兔耳朵的手指缓慢移动,她的目光没有看向竹签,而是看向殷钰,可是殷钰没有丝毫变动。
那就凭运气来吧。
在兔耳朵要将竹签从殷钰手中抽出来的那一刻,一个新到来的玩家正好奇靠近,看到祝鸣的时候大喊出声:“我的天啊祝老板,你的脑袋怎么了?”
祝鸣动了动耳朵,回头:“谁……诶唷,你也来了?”
来的是个熟人,徐轩宇,先前曾花钱雇佣祝鸣带他过副本。
徐轩宇靠近,发现祝鸣还少了只手:“你受伤了?”
祝鸣摆摆仅剩的右手:“没有,玩游戏呢,先不跟你说了,赌完再说。”
三两句寒暄完,那边兔耳朵已经抽完了签。
殷钰微笑着摊开手掌,剩下来的那一根,更短。
祝鸣挑了下眉,兔耳朵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殷钰自始至总没有产生过一丝波动,也没有多看祝鸣一眼。
“看起来这次我要赢了。”祝鸣笑着,抽了一张牌。
一张,两张,两张,一张,两张,一张。
最后四张牌,兔耳朵迟迟没有动手:“客人这一次的运气,真不错。”
祝鸣并不催她:“风水轮流转,心态要摆好。”
兔耳朵抽一张,祝鸣抽两张,兔耳朵抽最后一张,兔耳朵输。
三局结束,所有押上的赌注都归祝鸣所有,看着摞在面前的一小叠筹码,祝鸣挨个使用。
头发回来,左手回来,殷钰的眼睛回来,殷钰的腿回来,地图收好,以及殷钰的爱情收好。
徐轩宇叹为观止:“这里要用这么可怕的东西做赌注?”
“是啊,建议你赶紧离开,这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玩的地方。”祝鸣应付了句,又看向兔耳朵,“三局结束了,可以见你们真正的主人了吧。”
输本身比输掉的东西更让兔耳朵难受,但她依然保持了良好的教养,起身为祝鸣和殷钰带路。
奢华的赌场不仅仅是赌场,还是享乐的地方,穿过香槟杯组成的酒塔与精致小蛋糕的自助餐桌,兔耳朵带着两人来到了楼上。
顺着铺有红地毯的楼梯慢慢向上,兔耳朵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将那位客人的爱情还给她?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祝鸣与殷钰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这个嘛……”祝鸣说,“因为用‘爱情’做筹码,才能邀请这位尊贵的大人尽最大可能帮我取得胜利。”
兔耳朵有点糊涂了:“可是她爱你,有了爱情不是更会发自内心帮你?”
祝鸣轻轻抬了下眼眉,打量着兔耳朵的表情:“看来,运气一直很好的人,是不会研究怎么避免霉运发生的。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智者不入爱河。”
她又看向殷钰:“殷钰,你会帮我的对吧,我发誓,只要我赢了,就把爱情还给你。”
殷钰提着裙摆款款而上,闻言回首,笑容暧昧:“当然,我可是相当想要体验产生爱情的感觉呢,爱上的人是你,啊……”
她捂住胸口,沉浸在某种极畅快的想象中:“真是让人迫不及待。”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殷钰依然拥有两人相处时的记忆,却失去了爱上时的感受,她记得,自己因为爱上了这个人,而产生了种种复杂的情绪,甚至有怯懦与恐惧,简直不可思议。
这种体验丢失的话,真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祝鸣得赢。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