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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怎么能助长这种风气呢?”

  那警员说着,相当无奈。

  那个瘦小的男人已经站到了重案组办公室中间,看见警察就是一阵激动。

  他瞄了一眼,察觉到这里面管事儿的可能是冯查理,之后走到他面前说:“警官,不,你是警长吧?我这口气憋了好多年了。听说你们在找校园霸凌的始作俑者,太好了,我记得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叫陶大业。”

  瘦小男人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的疤痕相当明显。

  “看看,这就是当初陶大业拿圆珠笔戳进我胳膊里造成的。我一直在找他,我要让他为曾经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重案组的人一听这话,集体愣住,手里的动作都停下。

  瘦小男人的遭遇确实令他们同情。十几年过去了,疤痕还这么明显,还能想象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他们是来破案的,而不是找曾经的霸凌者复仇的,这么一来反而本末倒置。

  冯查理找了个警员,劝劝他,让他先回家,如果真找到陶大业再说。

  那警员带着瘦小男人进了房间,耐心劝导去了。

  办公室里,几名警员窃窃私语:“看他这么执着要找陶大业,还信誓旦旦要他付出代价,不会是……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杀人吧?”

  “看着倒不像,或许只是想要一个道歉。”

  另一名警官开口:“他现在气冲上头,如果警方带他去找陶大业,或者告知陶大业地址,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关键是这个男人好像和我们现在调查的案件并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没关系,但他也挺可怜的,我看他因为被霸凌过,已经产生了执念。”

  “那也没办法,咱们现在精力已经不足,没有办法分心再去管他。我今天还有好几个外访要跑呢,要不是在这儿吃口饭的功夫,也没办法跟你们说句话呀!”

  “说的是,咱们没法照顾他,还是让他赶紧回去吧。这个案子赶紧解决,才能避免更多受害者。”

  不一会儿,那名负责劝导的警员将瘦小男人从房间里带出来,说了句:“沙展,他情绪平稳些了,我送他回家。”

  冯查理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警员送瘦小男人回家的路上,得知他的姓名叫阿罗。

  阿罗说:“阿sir,我也不是麻烦你们,只是我能力有限,实在找不到他。何况,这种事儿你要阻止我,也是防不住的,因为我只要找到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么多年的痛苦都一直记着。”

  警员诧异道:“既然这么痛苦,当年你没有告诉家长,向学校反映吗?”

  “阿sir,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懦弱呀!而且陶大业家里背景强大,跟校长都有关系呢,我怎么可能动得了他?人家肯定护着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什么事儿居然都是我的错,我根本就没有地方说理去。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我这生活也不如意,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全是他当初给害的!害得我中学没好好念书,没考上好大学。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倒要和他硬拼试试看!离开了学校,我就不信他的关系还能硬几分。”

  阿罗说着,目光中凶光毕露。

  警官连连劝慰:“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你现在的人生还长,还年轻,不要一时冲动毁了自己。”

  “放心吧,警官,我心里有数。”

  阿罗说完陷入了沉默。

  警官将阿罗送回家中,按照冯查理所说,盯了12个小时,看他确实没有出门,或许是冷静下来,没有再去找陶大业的冲动了。

  今天因为监视他,已经有一些外访的任务耽误了,他还要等着向上面交差呢,警员开车离开。

  两天后,警方排查名单上的陶大业家地址,找到了。

  冯查理一听陶大业的名字,亲自动身前往。

  林美琪和大黄一起到了门口,敲门没有人应答。

  隔壁邻居探出头来说:“他应该在家呢,怎么会没人开门呢?昨天晚上跟我一起进了家门,我都看见他了呢!”

  停顿片刻后,邻居拍了下脑门,“我给忘了,他买了那么多酒,提在手里,估计昨天晚上烂醉如泥了,也说不定没听见什么响动。”

  “好,谢谢阿婆。”

  冯查理问:“对面这个陶大业为人怎么样?”

  老婆婆想了想说:“这个人有点目中无人,你说我一把年纪了,提的东西沉了,有的年轻人心好,会帮我拎着,他从来不会。如果一起走在电梯里,还会特意挤着我哦,他这个人比较胖嘛,很占地方,非要站中间,把我挤在角落。我就说这个年轻人呢,做人不能太傲气,容易得罪人的。但是我也只能私下说,他脾气不好,之前还嫌我们楼下小孩子吵,直接冲下楼把那小孩子揍骨折了,大家都不敢惹他。其实都巴不得他早点搬离这里,哎,不说了,提起来就让人生气。”

  阿婆说完,关上了门。

  大黄不由感慨:“果然啊,小时候欺负同学,长大了也不是个善茬。这种人啊,就应该有人好好教训一下才是。”

  如果对方喝醉敲门,那是没办法了,几个人站在门口,等着他醒过来。

  林美琪有些担心,毕竟上次阿罗就说要找陶大业。

  于是她趴在地面上,从门缝往里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看到地面上一滩血,瞳孔震惊,连忙爬起来:“沙展!可能得撬门了,陶大业他应该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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