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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脸很红,很红,陷入非常罕见的沉默,几乎有些沉重,好像遇到了很难过又很自责的事,不得不借酒消愁。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平时嬉皮笑脸的人这样子,眸中神色,像极刚才路灯下的对视。

  后颈有一小滴区域在发烫。

  温春咀嚼着牛油,突然发现她有点双标,平常见到那种快餐恋爱的海王,尤其是男海王,都会不予理解,敬而远之,但换成自己的朋友,一月四段都可以。

  她甚至相信陆焘不是那种花心的浪子,毕竟没见有哪个前任出来做PDF挂他的,只是对情感的依赖和共情力都很高,也正因此,才会为她的遭遇感同身受,甚至落泪。

  许望呢?

  许望大概会希望她坚强,更也许那些事,当年在他心里就没留下印象。这样也好。

  其实温春有邀请许望一起来,但他从来严格要求自己,不吃宵夜,更别提这种路边的大排档。

  骤然想到许望,温春心跳加速,但出乎意料,第一回 有些倦意。

  大概是本来就没休息好,又哭……不是哭,是吼了人,消耗精力的缘故。

  咚!困倦被旁边人一拍桌子震走。

  温春抖了一下,听见陆焘不赞同的声音:“夏天有什么好的,热的要死。”

  显然还沉浸在无名的烂情绪里。

  她听了几句,才知道和他一起喝酒那几个人在讨论哪个季节最好。

  “夏天还不好?不好你吃那么多冰淇淋。”

  陆焘:“……你懂什么,冰淇淋要冬天吃才有感觉。”

  几个醉鬼竟然针对这个问题很没营养地探讨了起来。

  末了又绕回去,有人大着舌头问:“那你说哪个好?反正我喜欢夏天。”

  陆焘一下子就坐直了。

  挺胸抬头、声音高扬、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当然是春天!”

  吓得温春又抖了一下,差点没有拿稳杯子,还好只是滴了两滴茶在手上。

  陆焘说完,又散漫慵懒地歪靠在椅背,身体朝着那几个男生。

  没看过来,却抽了张纸递来。

  “不觉得‘春’这个字就很好吃吗。”他单手撑脸,慢悠悠又格外坚定地说。

  声音在啤酒碰杯、冰块摇晃和烧烤的滋滋声里飘来,温春接纸的指尖一滞。

  朋友:“好吃?”

  “…啊,改一下。”

  陆焘没收回手,修长的手指搭在桌上轻轻点着,一看就是醉过头了乱用词,笑眯眯找补:“好听。”

  “也好吃。”

  陆焘喉结滚动:“春天是香椿炒蛋、腌笃鲜、冬去春来饭和樱桃蛋糕的季节。”

  ………………这吃货。==

  温春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擦擦手背,抿了口凉茶。她第一次喝凉茶,有点好喝。

  ———

  温春真的怀疑陆焘满脑子只剩下吃了,又是emo又是喝酒又是侃尽春日美食,最后散场才一拍脑袋,想起他是开车来的。

  社团里会开车的不少,但都要回学校,约好一起步行回去,相熟的只有温春要回家。

  她给了陆焘一眼,摊手:“车钥匙。”

  陆焘摸摸鼻子,低头摸出钥匙,跟在她身后。

  他开的还是那辆法拉利。

  冬夜风冷,温春没开敞篷,坐上车后调高空调,边调座椅边说:“我先送你回家,车子等我下次直接开去学校还你?”

  陆焘没答话,温春系好安全带后扭头,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

  谁才是猪?

  她隐忍地握拳,终究是没忍住,先在空中朝他不接触地挥了一拳,再解带,去系副驾的。

  手起带落,整个过程非常快,快到来不及觉察头顶上方唇角轻牵的弧度。

  车行到半路,陆焘才打了个哈欠。

  温春:“醒了?”

  陆焘眯着眼睛看她,酒劲估计还没下去,神情变幻莫测,没说话。

  今晚他好像过于喜怒悲无常了。

  好半天,声音才滞缓响起:“如果我问,你和妈妈当时为什么要对那些人低头,就太不食肉糜了对吧。”

  “那么,我问一下哦,”陆焘眨眼,“那帮孙子最近怎么样了。”

  温春愣了下,在红灯下徐停。

  “就……还好吧。都道歉了。”

  “道歉。”

  这两个字被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屑。

  “你妈妈没收拾他们?”

  陆焘好像笑了一声:“直到现在?”

  “和气生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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