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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查。”皇帝厉声道,“若有了确切结果,尽快到宣政殿来报。”
当天下午,晋王便邀了宣王一起过来陆府,找初微说话。
晋王从前跟陆家来往更多,和初微也相对更熟悉些,一见她后便开门见山道:“老六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你们夫妻就这么好脾气,打算一直忍下去?”
陆今安离开之前曾对她说过,这两位王爷虽然各有心思,但人品和能力都过得去,相比其他宗室而言,会为大周的长治久安考虑更多一些,也定然会站在陆峥这边,值得信任。
既然对方说得直白,初微也就不再跟两人兜圈子:“之前我和陆大人是想着,皇长孙刚被认回没多久,根基未稳,若是这会儿就对六皇子动手脚也太快了些……”
毕竟陆今安和陆峥的关系实在太特殊了,直接针对六皇子难免会引起皇帝的猜忌,怎么也该再忍上半年时间。
这是他们之前的筹谋和想法,只是六皇子率先动手打破了平衡,初微心态便有了变化,再加上陆今安也来信说可以尽快处理此事,说起来,倒也同两位王爷目标一致。
“此事不宜再拖。”宣王下定论道,“说实话,皇长孙到底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老六这些年也不见犯下什么大错,我和七弟原本也想着不去偏帮,再观望一段时日。可不成想老六竟这般心狠手辣,行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作为皇叔岂能容他?”
初微瞬间也明白了这两人的逻辑。皇帝休养了这几日的时间,身上终于有了一些力气,但还是想着清一那番流年不利的话,怕真出什么问题,打算歇息几日再做打算。
毕竟这是连为自己炼制丹药都要先问过太医院,配着滋养进补汤药服用的人,说是这世上最挂心自己身体的道长也不为过。
清一道长的话他自然是要听的。
结果不成想刚坐起来用早膳没多久,三皇子带着卫队硬闯进来。
皇帝突然想起,清一道长回京途中说过,陛下近来最好不要见太多人,尤其是几个特定属相,例如属虎、属兔、属狗之人,会冲到陛下龙体。
现下想来,三皇子正是这几个属相之一。
皇帝见到三皇子后勃然大怒:“谁让你强闯宣政殿,还带着卫队进来?朕还没驾崩呢,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从三皇子之前探知的消息和对皇帝的近况判断,觉得父皇最好的情况就是真的卧病在床,最差的情况就是已经一命呜呼,陆今安等人把持宣政殿试另有所图。
如今皇帝还能这样中气十足骂人,就知道自己着了那些人的道儿了。
三皇子慌忙跪下请罪,迎接他的是皇帝劈头盖脸砸下的茶盏:“滚出去!”
晋王今日原本是受了吏部尚书霍大人的托付,来请示新科进士接下来的职务分配问题,见此情形,有些犹豫道:“臣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皇帝没好气道,“你说便是。”
“臣弟在这一路之上同清一道长聊了不少,也知晓了一些从前在朝中从未听闻的事情。听说三皇子府上养了好些方士,皇兄近来又夜不安枕……臣弟斗胆问一句,您可想过要去三皇子府上查探一番?”
皇帝立时皱起了眉头。
难怪他近来总是晚上难以入睡,睡后又噩梦连连。
难道真是老三做了什么?
皇帝当即便命项擎抓了三皇子府上的方士进行讯问,很快便得了消息,三皇子时常会问那个府上领头的方士,皇帝大限为何?究竟还能再撑几个年头?
再加上余下方士的其他证词,都指向了三皇子希望皇帝早些崩逝,由自己继承大统。
皇帝知晓此事后越发震怒,直接抄了三皇子的府邸,将其圈禁在了府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三皇子是真的完了,只是主要的罪名迟迟没有落下。
而今正是陆峥休假的第四日,也是这个假期最后一天,陆今安终于抽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出来,回来给初微和陆峥转述了这几日事件的经过。
初微两人互相通过气后,知道他们在宫里忙活这档子事,所以也格外关注。
陆今安长话短说,不到两刻钟功夫就说完了全程。
初微听到最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三皇子只是问了那方士皇上大限的问题吗?没有厌胜之术什么的,就这么抄家了?”
“那领头的方士原是没招的。”陆今安道,“只是他那徒弟经不住拷打,又吐了一些东西出来,说是三皇子布局多年,欲行不轨之事。”
说完就咬舌自尽了,来了个死无对证。
初微还是有些没懂:“所以三皇子究竟做没做那事?”
陆今安方才和晋王等人说了一上午的话,茶水都来不及用一口就赶回来,嗓子都快冒烟了,低头喝茶之际,留给她两个字。
“你猜。”
初微当下肯定道:“那应该就是没有。”
虽然她不了解三皇子,但是了解陆今安,如果那人招得都是真的,他就不会再有此一问。
陆今安用完茶水后,将目光转向一旁安静听着二人谈话的陆峥:“你怎么看?”
陆峥分析道:“既然三皇子关心皇上大限,那就还是想要名正言顺继承皇位。况且三皇子去年征战梁国意气风发,被打压也不过这半年时间,陛下回京之后才被逼得狗急跳墙……所以应该不会布局多年,只为咒怨皇上。”
陆峥顿了顿,又道:“听说皇上近来龙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