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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臂弯里转过身,林初微攀着他的肩,微稳气息,不答反问,“神主,想要?”
像看不惯他这副动情了还衣冠楚楚的模样,林初微染火似的指尖顺着他胸膛下划,一点点扯乱他整齐的衣衫。
“哎……”推抵住凑前欲吻的男人,林初微低垂眉,媚声勾他,“白天讲合作,晚上也要讲合作。”
咫尺间,彼此紊乱的喘息分明诉尽内心叫嚣的欲.念。
她却仍强撑着凑近,在他耳旁如兰吐息,势必要扳回一局,“神主可真是……善变呢?两处合作明明不同。还是说,白日,不行?”
女人在这些事上,终是比男人收放自如些。
她的手落在他腹下某处,笑得像狐狸,逼他说话。
天亮前,陆今安没能如愿,泡了一个时辰冷泉,终于清醒了。
那些被他藏在黑暗里的不可明说,在失控,好像被她,一点点地抽丝剥茧。
他脱力地靠在后方的石壁上,透支般,倦极。
***
南浔最近躁乱越来越频繁,休整一夜后,林初微他们就刻不容缓启程去探查神庙有何端倪。
临出发前,清和又和林初微在正殿里见了次面。
清和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怠慢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后流露出来的歉意,“天女,听闻新神主降世,那……”清和欲言又止,试探,“神主此番可有下界?”
林初微没有着急回答,回忆起墨长青见到白衍天的场景。
她记得,当时白衍天好像喊了声“师兄请”,墨长青又是修炼成仙的,所以这句师兄应该是叫的墨长青,想必墨长青以前也是明心宗的弟子。
那清和没理由不知道陆今安便是新的神主,而且给陆今安安排的卧房,也明显比旁的人要更好些,他却还问她,只能是试探。
“神主就在南浔,我和神主会还大家一个真相的。”
清和:“那我让明心宗弟子随你们一道,助你们一臂之力。”
林初微静默几息,像在分辨什么,淡声说,“好,那我们便先行,望鸢城神庙汇合。”-
从她卧房里出去以后,陆今安消失了一个多时辰,林初微同样没有用骨镯看他的位置。
不是没想过用,反复抬起落下后,还是作罢了,小姑娘才会在意的把戏,谁知道陆今安有没有在里面做些什么,被他知道,不被他笑死才怪。
那样的情况他都不吐一字,她总不能先败下阵。
那样的情况……半黑不亮的光线下,他下腹之处明明已经……
也不知道哪里解决的,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撞见什么人。
这么想着,刚走到前殿,就见到那人长身鹤立,在这中天之中,一身浅色衣袍,被风微微吹得后敞,不知是等了多久。
神色瞧着倒是与往常无异。
听见她的动静,清挺的身影转过来,那张脸融在光里,同白日的他一样,隔着一层刺眼的光,明明是光下的,却总叫林初微无法看清。
松怔间,他已经走到身前,垂眸凝着她,似有话和她说。
“公子,江上仙呢,他今天怎么不在啦?”
水蒹蒹赖了回床,猛地想起今日要去山下神庙,早膳也顾不得吃,匆匆赶到前殿,以为误了时辰,结果小队伍刚集结完,她首先就是找那道黑色身影。
没见到人,她下意识就是问陆今安。
这会,直接就亘横在气氛有些微妙的两人之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陆今安正眼也没给,语气水洗般凉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他回桃源境了。”
水蒹蒹蔫了脸,不信,“才来就又回去了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最听你的话。”水蒹蒹不依不饶,也不知道今日哪里来的胆子,有恃无恐地左右围追着陆今安,势必要讨一个准信的架势。
前殿里人不少了,水蒹蒹像只迷了眼的蝴蝶,热切地围着那一株雪莲,转啊转,在一众整装待出发的人堆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林初微移开视线。
空落和酸涩来得莫名,悄无声息地将她心里深处某个地方压塌下去。
直觉告诉林初微,水蒹蒹和陆今安不是那种关系,但是陆今安对水蒹蒹的纵容,她想忽视都难。
或者说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从前发生过什么,所以对于他的纵容,她更加在意。
她想问,可是又担心他未必愿意说。
自从有了亲密的关系,情不自禁的,就想要他从身到心,都属于她,事事都忍不住要个明白,贪心,再贪心些。
想想,又觉得自己拘泥在这种小情爱上,真是可笑。
终于,在林初微五味杂陈挪开一步时,陆今安耐心告罄,越身靠近。
后知后觉空气骤冷下来的水蒹蒹徒然一抖,噤声了,一副闯祸的样子咧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迷茫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因为自己刚才胡搅蛮缠而似乎陷入僵局的两人。
脑子里响过昨夜江与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