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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散到苻煌身前,黏上他精壮胸膛。
这里可以隔着牡丹花海看到远处的神女湖,天色将晚,湖上佛林明灯无数,犹如碧空银河,四下里雾气弥漫,他感慨:“真美。”
他身上中衣湿透,贴着骨肉匀亭的脊背。
“是很美。”苻煌说。
苻煌自认这几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无生趣,自然也没有身体上的欲求。便是早些年刚晓人事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不过寻常男子,没有什么变态嗜好。
但此刻他看着他衣衫下的皮肉,很想啃他身子。
他想苻晔会挣扎吧。
但他如此瘦弱,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幽幽沉沉,水下水蟒怒张,再也骗不了人。
此念一明,即入魔障,如是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想起苻晔刚回来的时候,披着帷帽,细瘦伶仃,弱不禁风,不看形貌便知道是个绝无仅有的美人。大概过去的太久了,回忆里的苻晔像是浑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光,照到他黑暗的青元殿里来。
“皇兄以前来过这里么?”
苻煌道:“幼时来过两三次。”
“那我来过么?”
苻煌道:“你那时候尚小。”
目光沉入水中,便看到衣下贴着的窄臀。
他真美。
身上无一处不美。
从脚美到头发丝。
衬得他身体各处更丑陋。
苻煌在夜色里靠在池沿上,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两胁下筋骨微扩。
“来人。”他轻唤。
苻晔扭头看向他。
秦内监立即从阶下上来,探头:“陛下?”
天色已黑,池边灯笼虽多,但池中有热气,远看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
“灯太亮了,灭去两盏。”皇帝说。
苻晔就看着秦内监过来,灭掉了两盏灯。
他看向苻煌,光线顿时暗了许多,苻煌的面目也变得不那么清楚。
“会太暗么?”苻煌问。
苻晔说:“不会。”
暗点好,不尴尬。
他从下水到现在,都不太敢往皇帝身上看。
男人们一块洗澡上厕所,十个有八个都会往对方身上瞅一眼,和绮念无关,纯粹同性之间的好奇。
何况苻煌是皇帝。
他平时云里雾里倒是知道皇帝甚伟,只是没见过真身。
因此也更想看一眼。
要是换做以前,他估计会直接看。
这两天有些心虚,所以半眼都不会瞅。
夜幕完全黑下来了。庆喜等人站在下面,只能听到上头哗哗啦啦的水声,那是从山涧引来的温泉水,正源源不断注入汤泉里,然后又有热水从百花池流下来,在夜色里缭绕一片。
庆喜神色已经不能用呆滞来形容了。
他早就察觉皇帝对桓王的所言所行已经不像兄弟之情了。
此刻更是叫人遐想,皇帝和王爷在上面做什么。
苻晔在聊天。
他在跟苻煌讲他听说的关于神女湖的一些景点,传闻。
“岛上皇兄去过么?”
苻煌在氤氲的夜色和温热的水雾里看着他,回答:“没有。”
苻晔的头发很长,有几缕在水里散开。
“苻晔。”皇帝突然叫他名字。
苻晔扭头。
“叫我。”
苻晔:“啊?”
他不知道苻煌为什么突然有这个要求,此刻天已经全黑下来了,池中热气更大,看不清人脸。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羞涩,莫名慌张,说:“皇上。”
苻煌没说话,也没什么反应,半天才说:“真不乖。”
他的双臂又从水中抬起来,靠在水池上,他腿长胳膊也长,就那么摊开,几乎横亘到苻晔跟前,手很大,被热水泡的有点红,筋骨劲毅,关节处微微蜷缩。
没能出来。
他向来很持久。
此刻又过于紧张。
他因此生出欲求不满的戾气,在阴沉沉的夜里靠在那里发呆。
“你让我叫你干嘛?”苻晔问。
苻煌说:“想听,就让你叫。”
苻晔:“……”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