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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匆匆赶来。

  她看着狼狈的小姑娘,温声道:“知道怎么用吗?”

  沈念点点头,拆开包装后,很流畅地将卫生巾贴了上去。

  方老师惊讶道:“之前有人教过你吗?”

  沈念本想说是哥哥,但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模糊的性别意识在此时此刻明晰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开始成熟的女人了,此时正和方老师开展一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对话,所以摇摇头:“在生理卫生书里看到的。”

  方老师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做得很好。”

  这一天,方老师给她放了一天的假,让她回去换衣服再休息休息。舒凡陪着小姑娘出了校门,喊了自家司机来,送她回家属院。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车子停在了单元楼楼下,沈念推开车门,小心翼翼地下车。小少爷坐在车内,浓眉紧蹙:“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啦,我没事的。”她对舒凡笑了笑:“今天谢谢你,衣服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不用那么麻烦,脏了就丢呗。”他又问,“你哥啥时候回?”

  “估计得下了晚自习。”

  “那也太晚了。不行,你还是得跟他说一声儿,等一下啊,我拿个手机……”

  “不用啦,我真没事的。”

  小姑娘说罢,身子一闪便闪到了单元楼里,冲他笑嘻嘻地拜拜手:“明天见明天见!”

  舒凡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明明在车上难受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要自己硬撑着,死活不肯依赖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少年看着她的身影逐渐在视野里消失,突然间感到些许怅惘和挫败。

  虽然这小姑娘平时一股傻劲儿,但她若是想把心思藏起来,原来他也是猜不透的。

  ……

  沈念回到家里后,先把衣服里里外外换了一身,又把脏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

  她一开始不太会用洗衣机,但是后来看赵涟清用了几次,隐约记住了洗衣服的顺序。她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听到滚筒启动的声音后,这才放下心来,在沙发上安心躺下。

  书本里说,很多来月经的女人会疼痛。这是正常的,但如果痛的厉害,还是要去医院。她只是小腹隐隐作痛,并没有到去医院的地步,如果真的要去的话,医生肯定要联系赵涟清了。

  他马上要高考,那么忙,自己不能拖累他。

  一想到这里,沈念同学顿时有了无穷大的信念,满腔热血,咬紧牙关,像是要击退

  敌人一样靠意念去击退疼痛。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过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感觉好受了许多。

  小姑娘扯来一只沙发靠垫,抱在怀里,慢慢地闭上眼睛。

  睡一觉或许就好了。她心想。

  这一觉睡得很漫长,因为刚一闭上眼睛,她就开始做梦,她梦到了自己变成一只红彤彤的苹果,被一只小刺猬拱来拱去。小刺猬要吃她,不停地用背部的利刺扎她的肚子,苹果皮很快便被扎出了一个个小洞,看起来吓人极了,痛极了。

  沈念苹果低声抽泣起来。

  “别扎我了……好痛……真的好痛……”

  刺猬问道:“哪里痛?”

  “肚子……呜呜呜……”

  神奇的是,刺猬果真没有再扎她了。它伸出手,往她的苹果皮上摸了摸,一股暖意袭来,她浑身像是泡进了温泉之中一样,舒服了许多。

  “还痛吗?”

  沈念苹果摇摇头,抽噎道:“谢谢你,刺猬先生……”

  “刺猬?哪儿有刺猬……”

  刺猬先生嘀咕了句什么,沈念苹果没有再听清楚。她肚子不痛了,很快便睡得更沉。直到身子突然一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蓦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客厅的白炽灯,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散发出冷白色的光。

  她被赵涟清抱了起来,仰头正好能看到他清晰优越的下颌线,耳畔边是少年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原来是哥哥……

  沈念心头一软,忍不住往少年怀里拱去,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贴着他的胸膛,依恋万分地蹭了蹭。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涟清垂下眸子,看到小姑娘已经醒了,轻轻勾起唇角:“已经十点半了,小花猫睡得连时间都忘了?”

  沈念大惊,扭头看了眼窗外,果然已经夜色浓稠,繁星点点。

  天呐,她竟然睡了一整日!

  “要不要回房间再睡会儿?晚饭还得半小时。”

  说罢,便又抱着她往卧室里走。小姑娘哪儿肯睡?她迫不及待要和他说起自己的人生大事,连忙伸手勾住了少年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小脑袋摇成拨浪鼓。

  “我现在不困啦哥哥,我有件大事要跟你说!”

  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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