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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离别吻。”
赵涟清微微皱起眉头,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姑娘。她马上要上初中二年级,已经十三岁,眉眼已经长开,有了几分亭亭玉立的模样。她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明明不久之前还是小小的一只,窝在他的怀里,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像抱小猫一样抱着她。
可是现在,她在迅速长大,身体一天天地发生变化,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少女,一个女人。
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她。
此时此刻,她却要他来处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问题。他只能叹口气,轻轻直起身子,拉开了些许两人的距离:“念念……”
沈念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一旦触碰到这么清澈的眼神,赵涟清立刻便像巧克力一样在烈日下融化了。而窗外刚好是浓郁滚烫的盛夏,他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如果有男生想要亲近你,你有拒绝的权利。明白吗?他们如果要违背你的意愿,一定要和
哥哥说……”
“那哥哥能不能也亲我一下?”
他愣了愣:“什么?”
“我……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我不喜欢他亲我。我想让哥哥帮我……覆盖掉……”小姑娘本来想过无数举措辞,她大可以像之前那样耍赖,缠着赵涟清不放,让他给她一个亲吻。又或许装装可怜,用眼泪,用恳求来胁迫他,让他弯下头颅一次次迁就。
可这次,她把心里的话坦诚相告。
她不喜欢别的男生亲吻他。
她只想要哥哥亲吻她。
她只想要他,只喜欢他,只需要他……
火热的盛夏的海啸最终还是冲刷过窗外碧蓝如洗的天际,气势非凡地涌入了这个小小的客厅,将他从头到脚淋湿淹没。他听到了自己的理智尖叫着让他拒绝,那个声音说她是你妹妹,她已经快要长大,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她会爱上别的同龄的男性,这是她应该拥有的普通的人生。
可是,他怎么敢想?
他又怎么敢拒绝她?
她仰着头带着几分恳求,指着被别的男生吻过的地方,想要用他的气味安抚内心的苦恼,他怎么能拒绝呢?她那么需要他,像是一只小猫仰着头,本能地想要蹭一蹭哥哥的味道。
一想到这里,赵涟清的呼吸颤抖了一下,喉咙里闪过一个短促的气音,像是吸进去了一小口冰冷的寒气。
然后,他低下头,让嘴唇小心翼翼地蹭过妹妹的脸颊处。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亲吻,这些吻大多落在她的发顶、额头。在她还小的时候,刚到他腰际,浑身上下都像刚剥了壳的幼鸟一样的时候,他可以像哥哥一样亲吻她。
可是现在,嘴唇触碰到她面颊的时候,略微冰凉的触感让他心脏刺痛,仿佛是罪孽的荆棘贯穿了血管,刺破了他触碰她的血肉皮肤。
“是这里么?”
但这个吻,最终还是落下了。
极近的距离内,呼吸好像化为某种粘稠的粥类,湿润地交缠在一起,发出粘稠的蠕动声。
沈念哑着嗓子道:“唔……还要再往下一些……”
于是他的唇瓣再次覆盖上来,如蜻蜓点水般碾在稍下方的地方,半秒钟不到便离开。
呼吸声清清浅浅,淹没在衣物的摩挲声里,嘈杂一片。几乎顶撞在一起的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青柠的香气,分不清是谁衣服上的,又或是两人都有。
沈念心满意足地抬起眸,眼中泛起一层湿淋淋、水濛濛的雾色,懵懂、天真得令人心头发颤。
“这次对了。”
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躺在哥哥的怀中,宛如陷入一场迷离的幻梦。
……
暑假很快便开始了。
假期的到来冲散了离别的雾霾。陈雅路因为补习班,没能给舒凡送别而难过了许久,最开始的一周,三个人每天都要在手机上聊天。沈念没有手机,只有儿童手表,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错过任何一条消息,只要舒凡在群里说话,她都要回复一两句。
聊的话题无非是北津怎么样,他爸爸对他好不好,新学校如何。舒凡小少爷难得事事回应,把每天的生活都事无巨细地和俩人分享。最后得出总结——他过得还不错后,两个小姑娘才舒了口气。
如此聊了一个多月后,舒凡渐渐地没那么活跃了,她们发消息问他,基本上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回复。
暑期过半的时候,他便不在群里说话了。
盛夏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缝隙洒落下来,蝉鸣声阵阵,吵得人心焦躁。
“估计是在上补习班吧。”陈雅路一边舔着冰棍,一边道:“或者他交到新朋友了,他在北津本来也有发小。”
沈念有些忧伤地坐在秋千上,看起来像一只沮丧的小狗。
“可他说好不会忘了我们的。”
“也可能还在适应,毕竟那边生活节奏快,学习压力也大。”陈雅路道,“我不也是嘛,平时补课,放假还在补课,真的要累死,还不如赶紧开学呢。”
补完课后还有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做,好好的暑假忙得脚不沾地。平时沈念还能找舒凡出去玩,结果舒凡不在了,她才发现自己这么孤单。
今天陈雅路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俩小姑娘赶紧跑到外面的公园里撒欢。公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