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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人时,alpha的脸上的尴尬更生动了,但比起尴尬,更生动的是一闪而过的欣喜。

  “好巧啊,又遇到你了。”

  江晚楼挑眉,轻声反问:“……好巧?”

  “屋子里太闷了。”他说,“我想出来透口气。”

  宴会不允许保镖之类的人员进入,倒方便了alpha不必再解释为什么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江晚楼没什么意义地笑了下,他没揭穿alpha从他走出电梯后就一直远远跟在他身后的事实,松开被握的有些发热的栏杆,朝alpha走去。

  大概因为常年坐轮椅的缘故,alpha轻的过分,江晚楼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卡住的轮椅推了上去。

  “谢谢你。”

  “嗯。”

  江晚楼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没有松开轮椅,而是推着alpha一路走到了护栏边。

  他扫了一眼靠墙柜子上备着的毛毯,问:“需要毯子吗?”

  “啊,不用,谢谢。”alpha受宠若惊地道谢,“能认识一下吗?”

  江晚楼没说话,海风吹散了alpha脸上的期待,他摸了摸鼻尖,小声找补:“不行也没关系。”

  柔弱、可怜,处处透露着予取予求的“慷慨”。

  如果不是江晚楼确信自己从未泄露过自己的隐私,他都快要怀疑眼前的alpha是照着他的喜好量身定制。

  只可惜,他的目光早被别的什么更有意思的人吸引走,再遇到alpha时,剩下的只有满心的警惕与藏而不露的试探。

  alpha眼底的光亮彻底黯淡下来,江晚楼松开轮椅扶手,走到他的身边:“没什么不可以。”

  “江晚楼。”

  alpha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细长的五指抓紧裤腿,留下一片褶皱。

  “江、江墨。”他抿紧唇,眼也不错地盯着beta,欲图从那张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不同寻常的神情。

  “我叫江墨。”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江晚楼的神情仍旧淡淡的,让人琢磨不透:“听起来我们好像还挺有缘分的。”

  “是、是啊。”江墨——郁萧墨扯了扯唇角,笑意勉强。

  江晚楼没搭这句话,重新把视线放在远方,手指晃动间,无名指上的戒指承接住屋内的光亮,晃了郁萧墨的眼。

  “江、晚楼。”alpha的声音很干,在心底反复咀嚼过无数次的名字,轮到出口时,反而异常艰涩。

  “你结婚了吗?”

  江晚楼挪回视线,看他,没说话。

  身后的微光与夜幕的影子交错,模糊了江墨因过分消瘦而异常凌厉的轮廓,浅色的眼睛被铺上一层幽光,深了几分颜色,盛上了淡淡的悲哀。

  毫无理由的,江晚楼想起了郁萧年。

  那个夜晚,站在客房门口的alpha,也是用这种目光望着他,要求他喊一喊他的名字。

  但郁萧年和江墨不一样。

  郁萧年的眼睛总是隐晦的,像本晦涩难懂的书,总要看很多很多遍,才能勉强读懂。

  “我想这是我的私事。”

  江晚楼是吝啬的,有关郁萧年的一切,他拒绝和任何人分享。

  “嗡嗡。”

  兜里的手机轻轻震动,阻止了alpha旁敲侧击的机会。

  江晚楼拿出手机,微微侧身,没给人任何可以窥视手机里信息的可能。

  【郁萧年:yi】

  江晚楼垂眸,短暂思考了两秒,得出结论。

  约定的暗号里没有这一条——这是一条完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消息。

  他轻轻敲击屏幕,回了条消息过去。

  【江晚楼:郁总?】

  “江先生。”江晚楼收起手机,重新看了他一眼,“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多陪了。”

  他没给人告别的时间,自顾自地往前走,等到踏出玻璃门前又突然停住:“需要我先把你推出来吗?”

  beta的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被吹散了,松散地垂在额头上,稍长的几缕甚至虚虚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黑,像调和不开的浓稠墨水,偏偏又被加了一抹光亮,折射出奇特的光芒,轻易的惊动了心底的死水。

  可看得更仔细了,就会看见里头含着淡淡的嘲意。

  被看穿了。

  郁萧墨想,他的那些小心思与把戏,都被江晚楼看穿了。

  alpha的默然不语没有换来江晚楼过多的停留,他只是笑笑,随后转身离开。

  江墨。中院发出的那份邀请名单里,没有这个人。

  **

  江晚楼回到内场时,宴会仍旧很热闹,但他没看见郁萧年。他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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