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忌惮的欣赏着。
顾延卿很讨厌那些人落在余舟舟身上的目光,这朵明艳的玫瑰是她的,是她亲手种植出来的,不许任何人看。
甚至只有在有心情的时候才能偷偷拿出来,让别人知道这朵玫瑰的存在,让别人心里嫉妒她,艳羡她。
但她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心中有半分觊觎。
所以当她让石念旭将余舟舟送回她的办公室时,就已经让石念旭准备了替换的衣物。
是她的西装衬衫。
在公司她没有太多的便装。
当看到余舟舟穿上她的衣服,会有一种余舟舟独属余她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滋味。
顾延卿单膝半跪在地上,她身上还穿着昨晚出席酒会是的墨绿色衬衫,上面绣着复杂的,用金线勾勒的金丝边纹,祥云绕肩。
石念旭将手轻轻搭在顾延卿的肩膀上,“小顾总,你太累了,真的需要休息,余舟舟说不定只是在跟你开一个玩笑,她躲起来,我一会儿就去找她。”
顾延卿咬着牙,清冷的声音嘶吼的反驳着,“不可能,她是当着我的面前跳下来的,怎么会没有她的踪迹?”
“是不是有人接应她?白思琴还是薛子欣还是其他人?”
为什么这么防还是防不住?
石念旭:“小顾总,您多虑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余小姐都没有和外人联系。”
突然,顾延卿吐了一口鲜血,鲜血喷在雪地上,鲜血周围的雪花因为鲜血的温度,都被融化。
点状的鲜血逐渐融合成片,在雪花之上像是一朵艳丽而萎靡的鲜花。
石念旭:“小顾总。”
顾延卿再也坚持不住,她身子摇摇欲坠。
手中攥着的那把雪花早就已经在她温热的体温下变成了水,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怎么也抓不住。
“余舟舟……”
顾延卿昏了过去,口中呢-喃着余舟舟的名字。
心好痛,身体也好痛,甚至每个关节都在痛。
寒风将她的身体吹的萧瑟而冰冷。
顾延卿却觉得热。
那种热意四肢百骸的燃烧着她,烧的她无法呼吸,烧的她想瞬间从这个世界消失,同余舟舟一起。
原来……余舟舟对她这么重要。
余舟舟……
不要……
离开我。
顾延卿昏了过去,双眼闭上,眼尾处有一滴泪从她的轮廓滑下。
……
石念旭和许一诗守在病房外,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顾延卿。
许一诗:“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石念旭推了推自己的金属边框眼镜,摇了摇头,“小顾总的办公室没有监控摄像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许一诗急得直跳脚,“你一直守在小顾总的身边,她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小顾总现在的样子是受到很大的精神刺激,出现了精神封闭,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的,这是心病。”
“这个小姑娘说的对。”
从走廊的另一侧,顾景名的主治医师走了过来,顾景名的主治医师是一个比较古板的中年女性 beta,身上穿着有些泛黄的白大褂,白大褂的扣子没有系上,拉风的垂在两边。
“陈易星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宫心玉罕见的没有穿着一袭红裙,穿着休闲的衣服,一看就是没有精心打扮过,是急着赶过来的。
石念旭和许一诗看到宫心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顾景明这半年以来身体一直不好,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已经由顾延卿处理,而现在顾延卿又陷入了昏迷。
石念旭可以保证顾氏正常运转,但顾氏那些其他虎视眈眈的股东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石念旭:“宫影后。”
宫心玉抬眼看了一眼守在病房前的石念旭,“小姑娘别叫的那么生疏,叫我宫姨就好。”
许一诗心下了然。
虽然她和石念旭没有资格知道,顾景名与宫心玉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但相处几次下来至少有一点,她们心中清楚,宫心玉对顾延卿是真心的。
宫心玉和顾景名一样都深爱着她们的女儿。
可能……不太会表达,不太会将爱表现出来。
陈易星揉了揉自己被宫心玉吼的发胀的耳朵,“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这里是病人的休息区,死人都被你喊活了,这么大年龄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真不知道顾景名看上-你哪点。”
宫心玉一把揪住陈易星的白大褂衣领,眼睛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谁这么大年龄?我保-养的比你好,再说了,我这是坦率,也不像某些人背地里阴暗扭曲,装出一副活人威胁感,好像做什么都淡淡的,不争不抢,结果背地里又争又抢,我还是什么都没抢到,要不是你现在是个景名的主治医师,我早就把你踢走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