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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再不多说半句话立即转身便走。

  一众东家掌柜纷纷追了上去:

  “甄先生!条件您只管提!都好商量!”

  “甄先生!真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甄先生,您先别走啊!”

  温苒苒看着那一群人,踌躇片刻终是没跟过去。

  温俊良看了两眼:“三丫头你不去?”

  温苒苒摇摇头:“联名之事还是得与甄先生私下里商量,此刻人多口杂,实在是不方便说话。若是让人听了去,抢在我们前头出联名,我的银子可就都拱手让人了!”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温俊良往摊前挪了几步,本欲将那桶茶顺走,可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半点竹筒的影子。

  他撇撇嘴,很是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假清高,我还以为他真不喝呢!

  温苒苒思忖片刻,眼眸弯弯:“一次不成便两次,两次不成便三次……刘玄德三顾茅庐,咱们便三顾说书摊嘛!”

  她日日来,总能寻得能好好说话的时候。

  “对了!”温苒苒转眸看向霍行,“阿行,你这几日帮我盯着些甄先生,瞧瞧他每日买些什么菜、都吃些什么,探探他的口味。”

  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须得抓住他的胃!

  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嘛!

  那头的甄有渠一路上左拐右拐,走了数条胡同小路好不容易将后头追着的人甩干净。

  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对这群死缠烂打的茶楼老板厌烦到了极点。

  他此生只想自由自在地在市井摆摊说书,看人生百态。什么茶楼茶馆,他志不在此。

  这话他已同那群人说过数十遍,然他们只在意他能让茶楼生意更上一层楼,根本无人在意他的意愿。

  一群听不懂人语的苍蝇,实是难缠。

  甄有渠愤愤地喘着粗气,他一路小跑,边跑边推拒说了不少话,此刻口干舌燥,喉咙干涸得好似要灼烧起来。

  这时要是有盏凉茶便好了!

  他重重叹口气,忍着干渴正欲归家时忽地嗅到一股酸甜清香,好似是茉莉茶的气息。

  甄有渠一愣:莫不是我渴极了出现了幻觉?

  他摇摇头,又仔细嗅了嗅。那股清香味萦绕四周若隐若现,不像是幻觉,好似是从他的藤箧中传来的。

  甄有渠解下背上的藤箧,借着月光一瞧,只见有一陌生竹筒静静立在书箧中。

  他拿出来细细看了两眼,兀地想起那笑盈盈的小娘子。

  方才他一门心思将东西拾掇整齐好逃离那个满是茶楼东家的是非之地,竟误将那小娘子送的茶装了进来。

  甄有渠鬼使神差地打开竹筒,幽幽清香扑鼻而来,夹杂着令人口舌生津的酸甜味。

  他控制不住地咽咽口水,终是没忍住咕咚饮了一口。

  嗯?这梅子茉莉茶酸香清新,好像还有股清凉感。

  不确定,再喝一口。

  嗯?还真有股清凉感,好似是薄荷。这口茶汤下去,方才干得冒火的喉咙都瞬时舒坦不少。

  这茶清冽中透着梅子的酸甜,其间还夹杂着茉莉茶那带着清甜味的茶香,这制茶人的心思当真是别致。

  实在是好喝,再喝一口……

  甄有渠捧着竹筒一口接一口,不多会儿功夫,一竹筒的茶已见了底,他仍是意犹未尽。

  他晃晃空空如也的竹筒,忽有些懊恼。吃人嘴短,若是那小娘子提及叫他去茶馆说书,他反倒不好直接开口拒了。

  甄有渠叹气,索性将竹筒放回藤箧,眼不见心不烦。

  大不了下回再碰见那小娘子,给她些银子便是!

  *

  翌日晌午时分,街上食肆小摊炊烟袅袅,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蒸着黄糕、蒸饼的笼屉锅气翻滚升腾;那头锅中的羊汤、馉饳滚滚沸腾;另有卖各色糕团、枣圈、脆筋巴子的小贩扬声叫卖……引得一众郎君

  娘子们驻足不前,勾得人津液横生。

  温苒苒忙着店里的活计,时不时往外张望片刻:也不知阿行那头如何了。

  “苒苒!”

  外头传来一道分外熟悉的娇柔声音,听得温苒苒手上动作一顿,脑袋嗡嗡作响。

  又是叶晚棠……

  自她知晓卫国公世子容晏日日都来,她便也一日不落,来得甚为勤勉。每日一坐就是一天,容晏什么时候走,她便什么时候走。

  人家卫国公世子是个讲究人,虽是一坐就是一整日,但是吃食也没少买,俨然已成了店里的固定进项。若是碰上人多桌椅不够时,他还能主动让个座。

  那叶晚棠可倒好,一壶茶喝一天,白让她占了一张桌子,还不许旁人拼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包了月的卡座。

  偏她是开店做生意不好赶人,只能处处盯着那叶晚棠,免得她作起妖来坏了店里的生意。

  叶晚棠一进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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