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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翻墙进院的,定然是翻箱倒柜偷盗东西的小贼,她保管擒住这小贼,叫他进得来这院子,出不去!

  院中,一个穿着黑袍,头戴兜帽,身形伟岸挺拔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近正房。

  他先是在廊檐下停驻片刻,将她落在美人椅上的话本子收好,之后又信步走到石案旁,小心翼翼掏出一包蜜饯来,放到玲珑小巧的匣盒里,复又仔细地盖好。

  他做这些,完全是十分驾轻就熟的模样,而进这间院子,简直比回他自己的府邸还熟悉。

  心绪复杂地盯着这厮,苏云瑶气恼地咬住了唇。

  怪不得她最近总觉得,那蜜饯好像吃不完似的,手里的袖箭也像是变了个样,就连苏宅周围都变得极其安静,偶尔有醉汉路过扰人清梦的叫喊声都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丢到了远处。

  房外,例行公事般巡视了苏宅一圈,不见有防守薄弱之处,也没有外人打扰,裴秉安恋恋不舍地朝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开。

  只是刚走了一步,便听到自正房传来熟悉的轻柔嗓音。

  “站住。”

  明明是温婉柔和的声音,即便气极发火的时候,也是极动听的。

  但此时,却像是头顶不期然落下一道炸雷,裴秉安身形一僵,脚步定在了原地。

  第76章 第76章哪还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四周寂然无声,惟有清辉遍地。

  正房房门半开,苏云瑶身着淡绯色寝衣,绵密柔顺的长发如瀑般披在肩头,纤手里握紧那把青竹袖箭,蹙起秀眉盯着几步之外的男人。

  一想到他被关在监房,还时不时深更半夜到她的院里来守着,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日子过得好好的,用得着他多此一举?

  “你不是在监房吗?怎么出来的?”

  本是气极了想数落他几句,话一出口竟变成了这样,苏云瑶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他那身功夫来无影去无

  踪的,不知到她院里来了多少回都没被发现,进出狱所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裴秉安不自在地握了握长指,一双黑沉眼眸定定看着她,眸中清晰地映着她纤细单薄的身影。

  “抱歉,我实在有些担心你”

  话未说完,他忽然别过脸去,以拳抵唇重重闷咳了几声。

  那咳声牵动肺腑,听起来有些严重。

  苏云瑶抿唇看着他,无声冷笑着暗哼了一声。

  病了?不过,装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谁看呢?

  当初宋婉柔在裴府时,他倒是一心一意看护着人家,这么个大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现在孤身一人还在病中,也不见有人巴巴守着他给他请大夫呢?

  呸,活该,休想让她心生同情,给他好脸色!

  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几眼,抬手便要阖上门板,“天色太晚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深更半夜潜进我的院子里,也不要派你的人保护我,我用不着。”

  裴秉安拧起剑眉,压下喉头涌出的痒意。

  方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咳声并非他有意为之,而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夜晚吹些冷风时,便偶尔还会有些咳嗽。

  不过他身体强健,这种小毛病压根不值一提,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云瑶凶巴巴赶他走,他并不意外,不过沉沉看了她一眼,视线在那雪白的双足上落了一瞬,他便知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沉声叮嘱道:“晚上天凉,莫要光脚踩在地板上。”

  苏云瑶一愣,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脚,才恍然想起方才下榻时没有套上软鞋。

  她神色有些发窘,握紧了袖箭急匆匆去了里间,不一会儿穿好鞋子,又披了件得体的斗篷遮住寝衣,才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不过,隔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只见裴秉安依然负手站在原处,高大挺拔的身形不动如山,似乎还在默默等着她。

  她不由又烦躁地拧起了眉头。

  都这个时辰了,他还不回监房,若是万一被狱所的人发现,说不定又得多一项罪名。

  “你怎么还不回去,可还有事要对我说?”

  略有些着急地催促他离开时,她下意识抬头打量了几眼夜空。

  夜幕沉沉,不知何时悄然飘来几朵暗云遮住了圆月,明亮的星子都悄然隐了起来,看样子竟然有下雨的征兆。

  裴秉安沉默着了踌躇片刻,再开口时,嗓音带着些干咳之后的沙哑。

  “哦,你不必担心,我已出狱了,不算潜逃。”

  苏云瑶:“?”

  自作多情,谁担心他了?

  她懒得再理会他,正要严严实实地关紧房门时,院中的绿竹忽然沙沙作响,一阵疾风倏然吹过,豆大的雨点从夜空中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劲风急雨来得猝不及防,就算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好这个时候让人家淋成落汤鸡离开。

  苏云瑶无奈睨了眼裴秉安,只好示意他先进房避雨。

  外面夜色暗沉,风雨交加,待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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