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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时他在我的院里呆着,是因为我装病,他怕我犯病要请大夫,便一直守在屋外。他只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帮我而已,千错万错,都是当时脑子犯浑出的错,他是个好人,你不要怪他。”

  话音落下,她神色忐忑地看了看苏云瑶,想等到她的唾骂或指责,但她只是静静地远眺着湖面,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宋婉柔讪讪抿了抿唇。

  同为女子,她再清楚不过,只要妻子对丈夫有几分情爱,就算再宽容大度,也不会愿意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

  只要丈夫犯了一回这样的错,便是扎在妻子心里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刺不仅不会消失,反而会越扎越深,永远拔除不了。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也许苏氏与裴大哥还走不到和离那一步。

  她的夫婿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她便没再说什么,低声说了句抱歉后,便走过去牵住了她夫婿的手,没多久,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如织的人流中。

  静默了许久,苏云瑶再回眸时,清澈分明的杏眸莫名有些湿润。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朝着遥远的狱所方向,无声暗骂了一句。

  第75章 第75章裴秉安身形一僵,脚步定……

  监房中,裴秉安忽然拧紧剑眉,偏过头去打了个喷嚏。

  再转过头时,他一双大掌握拳置于膝上,视线从案上厚厚几本军粮记册上扫过,转而投向狱所之外的方向,黑沉星眸中有几分疑惑不解。

  这里虽阴暗潮冷,但他一向体魄强健,即便受了杖刑,身体也很快恢复如常,至于感染风寒之类的小毛病,于他来说,几乎未曾有过。

  此时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莫非是有人在骂他?

  默然片刻,他拧眉收回视线,觉得此种想法不过是无稽之谈。

  古人虽曰心有灵犀一点通,却没人说过千里遥闻暗骂声,心有所感嚏随生。

  监房外忽然响起渐近的脚步声。

  声音愈来愈近,裴秉安掸了掸衣襟,负手起身。

  “大人,皇上召见您。”

  来人是元德帝身边的秉笔太监刘公公,脚步迈进监房的那一霎那,他便俯身弯腰拱了拱手,态度并没有因裴秉安贬官削爵而有失半分恭敬。

  毕竟,他在元德帝身边忠心耿耿侍奉多年,知晓皇上最是爱重将才,裴将军如今按律受罚失了势是不假,但皇上定然还会对他委以重任,以后东山再起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像是早已料到刘公公会来,裴秉安神色不见丝毫意外,离开之前,他将这些日子一直挂在腰畔的紫薇花香囊仔细揣进怀里,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有劳公公,皇上可是在养心殿召见我?”

  两人一路走过狱所阴暗逼仄的通道,刘公公年纪大了,只觉这里闷得慌,连气儿都喘不匀了,小跑了两步才撵上了他的步伐。

  见状,裴秉安放缓了脚步,便听刘公公气喘吁吁地道:“裴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您哪。最近政务繁忙,御书房的折子堆成了山,皇上一连数日都宿在御书房,连后宫都没回。”

  闻言,裴秉安沉冷神色丝毫未变,却微不可察地拧起了眉头。

  皇上一向勤勉,但几年之前,便因难以忍受日渐加重的头疾,不得不每日酉时便回宫歇息,至次日五更时,再起身召近臣商议要事。

  难道最近皇上头疾逐渐减轻,身体越发硬朗?

  若是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身为臣子,得遇明君,他希望皇上龙体康健,长命百岁。

  到了御书房,已过天命之年的元德帝眼眸半垂,因常年难以安眠而生出的青灰眼圈已消失不见,一双含威龙目神采炯炯,精神矍铄。

  裴秉安不动声色地在那细雾袅袅的香炉上扫了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皇上身体慢慢变好,皆是因为云瑶所制的香饼。

  这几年,为了治疗皇上的头疾,太医们先后研制过不少药方,没想到,竟都不如她制的熏香。

  默默深感欣慰得同时,他实在有些不解。

  云瑶是拥有绝顶的制香禀赋,可说到底,她不是医者,她不曾见过皇上,更没有像太医那样为皇上看诊把脉过,怎能为素未谋面的皇上做了一味香,便能治疗他多年的痼疾呢?

  “慎之,”元德帝沉声开口,指了指靠近龙案的圆凳,命他坐下,“从今日起,你不必在监房呆着了。”

  军粮案由太子经手查办,转运使林氏畏罪自尽,案情遇到了棘手之处,只能等有了详细线索再推进,至于还关在监房的裴秉安,元德帝已另有安排。

  “臣遵命。”裴秉安拱手领命。

  沉沉看了眼面前身姿笔挺的年轻臣子,元德帝沉吟许久。

  因裴府受贿,裴秉安按律当贬,他已决定将此子被贬成从五品振威将军,这听上去是个平平无奇没有权势的武官官职,实则他另有打算。

  振威将军负责游击作战,应赴边境骁骑营领职,自从裴秉安未及弱冠便一战平定西金之后,大雍朝十分安定,既无匪乱也无反叛,实

  在难以有所建树。

  如今西金早已对大雍俯首称臣,但还有些与大雍接壤的蒙人部落偶尔骚扰边境百姓,他将此子放到那里去,给他个再立战功的机会,也好以后升官赐爵,再担重任。

  元德帝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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