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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很一般啊。”戴母欲言又止,“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收买了?”
想到以前花销的那些银子都是江秋雪给的,戴母心气平了些,若是夫妻俩分开时还算了账,她非得把银子讨回来不可。
但她又想,这事如果能查清楚,还是最好查一查,戴母一直都很感激江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为此,儿子还背负了那些不好听的名声。
“我有在查,您别操心这些,安心养伤,想吃什么就让春娘去买。”
戴母颔首,又问:“咱们还有银子花吗?”
温云起掏出了一百两:“给你的私房,留着慢慢花。”
戴母:“……”
她看着银票,一脸纠结:“儿啊,我觉得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就很好了,你千万别干坏事。”
温云起顿时就乐了:“放心吧,我认识了一些厉害的老爷,人家手指缝里漏一点,咱们母子都花用不尽。”
戴母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神情,没在儿子脸上看出勉强或者是撒谎的痕迹,总算是放下心来。
*
陈老爷这样的身份的人,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
那边才休了妻,即刻就有媒人上门。
江秋雪心里有点慌,却也只是一点而已,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要成亲。
并且,为了铺垫两人定亲的事,陈老爷三天两头让人送礼物上门,理由给妻子赎罪,送礼物给江家人压惊。
而江秋雪又请他去酒楼用膳,意为回礼。
两人本就要定亲,这来往之间,那是越来越亲密。
看见过两人来往的人都知道他们好事将近,也没有人怀疑。
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却出了点意外。
周家的少东家,也就是陈夫人的娘家侄子跑到衙门去告,说是他姑姑冤枉。
放火的事是真的,但他姑姑没有想伤人,至于为何会伤到人……纯粹是他那个不做人的姑父想要以此给人腾位置。还有江氏丧心病狂,为了做陈夫人居然愿意搭上自己亲娘的命。
周斌可不是空口胡说,那个放火的中年汉子都改了口,陈老爷是怎么收买他的,又给了他多少银子,在哪里商量的这件事,他都说得头头是道。
大人连续询问了几遍,所有的供词都对得上。如果是编出来的,可能还记不了这么清楚。
既然有疑点,就要重新查过。
陈老爷和江秋雪被请到了公堂上,就连温云起也都被请去了。
温云起只能算是证人,他到得最早。
没多久,江秋雪被人领着进来,她脸色不太好,进门看见温云起已经在了,脸色更差:“戴满山,你何时到的?”
温云起没回答。
江秋雪咬了咬唇:“一会儿你别乱说……”
话才刚起了一个头,就被边上坐着磨墨的师爷训斥:“不许交头接耳,谁让你进来的?哪个不懂事的干的?赶紧把她带出去,一会儿大人来了再带过来。”
后一句是冲着门外的人问,很快就有个衙差进来,带了江秋雪出门。
师爷沉声道:“大人审问之前,不得串供。”
温云起不是犯人,衙差看他等久了,给师爷上茶的时候,顺便给他也递了一杯。
师爷恰巧就是房子着火以后询问温云起的那一位,没有为难他,磨好了墨,眼看大人还没来还,他好奇问:“原先你说江氏在外头有不少蓝颜知己?”
温云起颔首。
师爷还想要问几句,后面有了动静。
大人到了。
陈老爷最后一个进来,与江秋雪对了个眼神。
周斌要给自己姑母申冤,一进门就跪下了。
大人看了状纸,问:“江氏,你与陈利何时认识的?”
俩人认识都十多年了,江秋雪记得清楚,但为了一会儿好给自己开脱,只说忘记了。
大人又看向陈老爷。
“记不大清楚了,我们是同乡,在这城里来往也有十多年了吧?”
他语气不太确定。
大人看向温云起。
这屋中除了大人和师爷之外,只有温云起一人坐着,他立即回话:“我和江氏认识已有十五年,那时候她与陈老爷就已经相识。我们成亲时的江氏所穿的嫁衣,还是陈老爷送的。”
江秋雪面色微变。
她原本想在大人面前装作与陈老爷只有同乡之谊……两人确实走得挺近,但同乡之间本就该互相照顾。但她忘记了戴满山,这男人长年不在家中,对于她收的礼物却知道个大概。
即便是同乡之间,也不可能送太贵重的礼物,更何况,有些东西意义非凡,不是什么人都能送的,比如嫁衣!
她反应也快:“我一直拿陈大哥当哥哥,哥哥送嫁衣给妹妹,这不对吗?”
温云起似笑非笑:“即便是亲生兄妹,也不可能在一起过夜吧?你俩……”
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