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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只觉得头皮发麻,着急之下,打断道:“我们一开始走得近,后来陈大哥帮了我许多,比你这个废物强多了,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不管两人是因为恩情以身相许,还是因为银子才滚到了一起,只要两人关系不仅仅是同乡,在这件案子上就没那么容易脱身。
周斌没想到戴满山这么给力,他在上公堂之前也想过去找一下戴满山,一来时间来不及,二来他感觉戴满山与江秋雪那么多年夫妻,说不准已经被其蛊惑。
若真如此,找了也白找。
陈老爷一脸严肃:“大人,草民这些年来一直老老实实做生意,从未害过人,从为做过坏事,我与秋雪之间……确实有几分情谊,但秋雪与我说过,戴满山与她只有夫妻之名……”
温云起再次接话:“确实只有夫妻之名,那三个孩子都不是我亲生的。”
此言一出,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已知江秋雪和陈老爷之间不清不楚,来往已有十多年了。若孩子不是戴满山所生,那岂不是表明江秋雪给陈老爷生了三个儿女?
那都不是有点私情,完完全全就是外室啊!
霎时,所有人落在江秋雪的身上的目光都变了。
第74章 孝顺的老实人
江秋雪敏锐地察觉到了众人目光的变化, 喝道:“胡说!戴满山,咱们已经不是夫妻,但好歹也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娘的命, 可在这之前, 你娘治病所有的花销, 那都是我出的。你是我男人, 孩子怎么就不是你的了?你怎么这么恶, 这种话说出来 , 我还怎么活呀?”
温云起似笑非笑:“我是人证,在这公堂之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得属实,撒谎会被入罪。咱们夫妻十几载没错,你救了我娘也是事实, 可我也救你娘了啊。咱们好聚好散, 谁也不欠谁,如今你让我在公堂上为了你撒谎,那是强人所难。”
他摇摇头,“我娘只有我这
一个儿子,若是我出事,她老人家怎么办?不行不行!”
江秋雪气得想要杀人。
“我那几个孩子不是陈大哥的血脉, 请大人明察。”
孩子的身世怎么好查?
江秋雪三天两头就出去喝酒喝茶, 每次陪的男人都不一样,门一关, 谁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血脉,只有江秋雪自己最清楚。
此时陈老爷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因为那三个孩子确实不都是他的血脉, 但他和江秋雪来往也确实有十五年以上了。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来往期间,江秋雪并没有守身,还在外头跟其他几位老爷来往。
去年起,两人感情越来越深,陈老爷决定娶她,江秋雪才渐渐与那些人断了来往。
当然了,江秋雪没有说自己想要从良,只说是身子不适,不能再伺候。
那些老爷并没有多失望,毕竟他们平时消遣的地方很多,只要放出话去,多的是美人愿意伺候。
江秋雪说得自己很可怜,有一些老爷还送了分别礼物给她。
最近这段时间江秋雪和陈老爷过从甚密,有些聪明的老爷察觉到了内情,其中有一位在昨儿的席面上偶遇了陈老爷,没忍住讥讽了几句。
倒不是说放不下江秋雪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气自己被一个女人所骗。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想要从良,实话实说就是了,还非得遮遮掩掩,临走了还骗他们一场。
当着人前,陈老爷哪儿能认输?
也不怕他,回了几句嘴,两人险些不顾体面打起架来。
大人并不想知道几个孩子的身世,只要清楚这二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明不白的来往就行。
今日问的是纵火之人到底是谁指使,明面上是陈夫人周氏找人干的,这里头有没有被其他的人插手。
放火的人是个混混,到了公堂上,张口就指认了陈老爷身边的随从。
“是他跟我说,故意把痕迹弄大一点,还有,原定的半桶油换成两桶,此外,他们家前院最左边的房子里还有三桶油,我带去的烧前面的大房子,存在房子里的三桶油烧后面的小房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疑惑。
八间房的大院子近十丈长,后面的小房子总共也才两三丈,后者却比前者用的桐油更多,这是个什么道理?
江秋雪听到这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 ,混混不是她找的,甚至她都没有与动手的这个人见过面。
大人觉得疑惑,问:“你可知为何要如此?”
周斌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江秋雪:“这个女人最想烧死的人是她的婆婆,若死了人,我姑母就变成了恶毒之人,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账就能顺势休了她。”
还真别说,他这一通扯,其实还说中了。
周斌上蹿下跳的,有点过于活泼,大人皱眉:“公堂上不许骂人,好好说话。”
大人觉得,此事疑点颇多,还得再问一问那个放火的人,当日只扣押了陈利。
陈老爷被抓,周斌特别欢喜,出门时手舞足蹈。
只要陈利被抓,就证明放火之事和他有关,那么,他姑母身上的罪名就能减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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