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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大人接了案子, 三姑娘的供词说她有从衙门口路过,并且路过时有大喊大叫, 还强调了她当时吼的声音很大,虽然很快就被人捂住了嘴,但确实有发出了求救声。

  可是, 她没有等到衙门撵上去救人。

  坏人带着苦主明明可以绕路,却从衙门外路过,既恶劣又嚣张,完全视律法为无物。

  大人自然要追责守门的二人。

  上头追究下来,李猛刀说自己有去过茅房一趟,言下之意,马车就是他不在的时候路过的。而另一个守门的袁顺利,跑回家里陪媳妇了。

  人有三急,上至皇亲贵胄,下至普通百姓,没有谁能憋得住,李猛刀恰巧不在,谁都能理解。

  而陪媳妇的袁顺利完全可以等下职以后再回,真等不及,可以告假,但凡按规矩来,衙门处不至于无人守着,于姑娘也不会遭受大难。

  于老爷在府城之中也算有头有脸,每次修桥铺路,他都带头捐粮捐银,且每年都要交不少商税。

  大人想杀鸡儆猴,也想为衙门立威,更不愿意让真心追随他的商户老爷寒心。下令彻查此事。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为了让于老爷消气,袁顺利的差头就把他撵走了。

  袁顺利觉得自己有点冤枉,想要辩驳一二,但是大人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愿见他。传话的人还说了,若是他还要纠缠,大人会治他的罪。

  袁顺利不知道那马车是什么时候路过的,温云起握紧腰间配刀,往街上靠了几分。

  天边渐渐有了光亮,温云起听到了一阵车轱辘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尖叫声越靠越近,但那女子的声音很快就没了。

  温云起扭头就看见一架很普通的青蓬马车朝他驶来,车夫看他站在路旁,眼神一厉,也不喊他让,而是让马儿直接朝他冲了过来。

  马儿跑得飞快,来势汹汹,温云起在马儿即将靠近时忽然拔刀,白光一闪,血光飞溅。

  马腿被斩下,马儿一头栽倒,车厢翻倒间,里面的人摔出来两个,温云起眼疾手快,手中刀背连敲几人太阳穴,敲一个晕一个。

  总共四人,三个摔得晕头转向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敲晕了,只有前面的车夫倒下后滚了一圈,爬起来就逃。

  温云起看了一眼车厢之中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纤细女子,此时她嘴被堵着,乌黑的头发凌乱,小脸煞白,眼眶中满是泪水。

  活的!

  没出事就行,温云起提着刀追了上去,他脚下飞快,不过才追四五丈,他将手中的大刀掷出。

  大刀撞上那人的背。

  原本拼了命奔逃的人踉跄两步,狠狠栽倒在地。温云起飞快追上前,捡起大刀放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你跑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说!”

  他态度凛然,此时周围无人,也没个帮手,他呵斥道:“不要趴在地上装死,赶紧给我起来,再不

  动弹,我砍死你。”

  亡命之徒也怕死。

  这几人上辈子就跟消失了似的,直到袁顺利被人害死,都没找到他们。

  温云起把人揪起来带到了衙门内,这夜里想要补眠的衙差并没有太多的地方可选,他很快就在一个门后抓到了靠在一起打瞌睡的二人。

  “别睡了,外头出了大事,赶紧去禀告给大人。”

  两人瞬间惊醒,一边整理身上衣裳,一边往外跑。

  其中一人去往后衙禀告大人,另一人整理着头发去取押犯人的刑具。

  先是将温云起带进来的那个人带上枷锁,两人这才往外走。

  就在衙门之外,翻倒的马车旁边或趴或躺有四人。

  唯一一个清醒的就是于三姑娘,另外三人还昏睡着。

  和温云起一起出来的人叫陈小武,年纪和袁顺利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当他看清楚衙门口情形时,冲着温云起竖起了大拇指。左右看了看后,压低声音,靠近了温云起几分低声道:“你把这几人丢在街上,万一他们是装晕,逃了怎么办?”

  抓到了人,再让人给逃了,大人知道后,不止没有功劳,还会被问罪。

  “他们不会醒的。”温云起语气笃定。

  陈小武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又看了一圈:“李哥呢?”

  温云起可没有要帮李猛刀遮掩的意思,上辈子袁顺利恰巧不在,李猛刀一点没隐瞒不说,还往袁顺利身上泼了不少脏水。

  “说是去买早饭,去了有半个时辰了,反正我没见到人。”

  陈小武皱了皱眉:“他要真的不回来,可能要倒霉哦。”

  没遇上事的时候,底下人偷懒,大人也不会知道。可是遇上事了,该在的人却不在,大人不生气才怪。

  大人一怒,所有人都得倒霉。

  “希望他机灵点,找个好点的借口,别拖累了我们才好。”陈小武有些焦虑。

  值得一提的是,值夜的人规矩松松垮垮,这都是好几年的事了,有一段时间猖狂到大家排了个班,一晚上歇两人,只要一到后半夜,两人就直接下值回家。

  好在有人反应了过来,取消了排班,但每晚走两个人是不成文的规矩,反正大家自觉嘛。巡逻的人走两个,守门的人走一个,实际上每晚都有三人不在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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