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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这样的人你都不珍惜,还觉得他不好……走走走,我们不拦着你去找好的。”

  周月桂也感觉到了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不太对。

  住在这周围一片的儿媳妇,像她这般在婆家随心所欲,从不被婆婆责骂很少很少。

  所以,她说袁顺利做得不够,落在旁人眼里,是她不识好歹,贪心不足。

  话不投机,反正周月桂以后也不打算到这巷子里来了,于是她捂着肚子缓缓起身,松开了扶着她的妇人。

  那妇人在知道周月桂所作所为后就想撒手,念及她刚刚落了胎,怕把人摔出个好歹,这才没有退开。周月桂一伸手推,妇人立即后退了几大步。

  在众人的目光中,周月桂扶着肚子弯着腰,慢慢诺着离开了。

  万大娘叹息:“图什么呀?早晚会后悔的。”

  袁母心里憋屈得厉害,夫妻之间日子过不下去而和离,女子固然会名声受损,但对男人而言,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人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日子过不下去,绝不是哪一个人的错……旁人一定会这样想。

  但袁母真不觉得儿子有错,大男人好手,好脚,还有份好活计。平白被一个女人嫌弃,自家实在太倒霉了。

  “那个……顺利是什么样的人,邻居们都知道,大家多费心,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帮我们顺利牵个线,若是能成,一定给封一份厚厚的谢媒礼!”

  众人散去,袁母关上门后,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

  上辈子周月桂坐完了小月子提出离开,当时她说的是自己再也不能生孩子,不想害袁顺利无后,这才执意要走。

  彼时袁母哭得稀里哗啦,感动于周月桂的付出,主动出言挽留,眼看挽留不成,还说要认她做干女儿。

  周月桂不愿意再与袁家有来往,拒绝认干亲,在她走后,袁母也是好多天都打不起精神。

  *

  周月桂逃也似的离开了袁家所在的巷子,只是她身子虚弱,

  脚下发软,想走也走不快,磨蹭半晌,总算到了街上。

  她站在路旁拦马车,打算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派人送消息给赵老爷,让赵老爷想办法安顿。

  心里打算得好,可不太顺利,她到了街上后,迟迟拦不到马车。后来站不住了,就蹲在了路边。

  身形纤细的人蹲在路旁,车夫不太看得见人,有两架拉人的马车路过,周月桂起身时,马车已经走了,她想大声喊,但没什么力气,喊了车夫也没听见。

  一晃两刻钟过去,周月桂周身发冷,好不容易拦下了马车,正准备往上爬呢,忽然听到身边的路人纷纷往右边看去。

  “那是于府的马车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于老爷的马车!”

  另一人疑惑问:“于老爷出行,为何要带三架青棚马车?难道护卫也坐车?”

  住在这一片的人对于衙门里的消息都很灵通,立即有人接话:“我知道,于老爷这应该是带上厚礼去谢昨晚守门的袁差头!”

  此话引来了周围众人的目光,那人洋洋得意:“昨晚上于府的三姑娘被人掳走,那歹人也嚣张,竟然想抄近路从衙门口离开,当时袁差头正好在寂静无一人的街上练拔刀,刀光凌厉,身影翻飞,比之绿林中人也不差,话说三姑娘醒后,看到身边几个凶神恶煞的陌生壮汉,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练武的袁差头一听女子呼救,侠义心肠顿生,扭头一看,高头大马迎面而来,他不闪不避,眼神坚定,抬刀劈马腿……”

  那人说及此事,就和说书先生差不多,语气抑扬顿挫,神采飞扬,说得引人入胜,就是有点浮夸拖拉,半天说不到要紧处。

  周月桂隐约听小叔子说,袁顺利天亮还没回是因为遇上了事正在衙门里被盘问,她还不知到底是何事。

  拉她的车夫听得兴致勃勃,原本客人坐进车厢后就该离开的,但他想再听一会儿,又见车厢里的客人神情恍惚,便也不急着离开。

  说话间,那于府的马车还真就入了周月桂刚才走出来的宽巷子。

  围在一起的几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七嘴八舌地道:“真是礼物,好多大大小小的匣子,光是那匣子就很贵了。”

  “后面那马车里装的是布料,全是绸缎。”

  “哎呦这不发了吗?听说袁差头和他爹一样,是个老特别老实的人,果然人一辈子的运道说不清,这说翻身就要翻身了。”

  车夫看着于府的几架马车入了巷子,眼神羡慕,也没忘了自己的正经事:“客人拉稳了,我们这就走。对了,您去哪儿啊?”

  周月桂看着巷子发呆,此时才回过神,她放下了帘子:“去附近的酒楼,好点的那种。”

  她离开袁顺利,就是为了过好日子来的,没必要再抠抠搜搜。

  车夫想了:“那去满江楼?”

  满江楼就是周月桂干了近两年的酒楼,她下意识拒绝:“不!去福满楼。”

  她还是要脸的,以后做了贵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要再看到那些故人了。

  马车驶动,周月桂肚子很痛,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她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绝不后悔!

  *

  于府的马车到了巷子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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