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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有人拍了拍温云起的脸。

  温云起看出这是原身的大喜之日,此时他脑子清明,一点都没醉,但他没有记忆,干脆装作醉沉了的模样死死压着两人。

  两人将他扶上床,床边坐着的女子盖头早已掀了,看到这情形,有些不满:“怎么喝得这样醉?”

  “嫂子,敬酒的人太多,您多担待。”

  “对对对,我们回了。”

  两人丢下了温云起,落荒而逃。

  新嫁娘追着两人关上了新房的门,屋中只剩下新婚夫妻二人。

  女子轻巧的脚步声靠近,下一瞬,温云起感觉到有人在用帕子给自己擦汗。

  “醉成这样,怎么圆房?”

  女声里带着羞涩和不满。

  温云起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原身周大椿,出身白乐府辖下的一个小村子,村里有不少人会选择在农忙时进城干活。

  白乐府有个码头,有把力气的年轻人都会选择去码头上扛货,工钱还不错,而厨艺好的会选择在码头上摆个摊子,比地里刨食要强些。

  周大椿家里两个哥哥,他是家中小儿子 ,还有个双胎妹妹。

  白乐府附近的村子里的人,但凡勤快的,日子都过得不差。

  周家人勤快能干,大哥周大南十岁出头就开始进城找活干,他运气不错,被码头上一个卖馄饨的姓刘的东家相中做了女婿。

  刘家原本想让周大南入赘,但无论是周家还是周大南都不愿意。

  儿子再多,也没有送人的道理,更何况周大南是家中长子。

  刘东家主动退一步,只要求第一个孩子姓刘,如此,婚事才算是定了下来。

  小夫妻俩成亲以后,周大南搬去了城里住,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说得难听点,还不如村里那些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得勤。

  二哥周大喜娶的是村里的姑娘,他自己看上了人家,结果杨家出手狠辣,他们不在乎女儿出嫁以后还回不回娘家,要了二十两的聘礼。

  这真的和卖女儿差不多,换了那些厚道人家,二十两银子,娶五个媳妇都绰绰有余。

  周家不想答应这门婚事,可周大喜非要娶,家里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到了周大椿这里,他其实不太想娶妻。但那话怎么说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周大椿从码头上干活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脚崴了的姑娘,当时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姑娘给了丰厚的酬劳,请他帮忙送一趟医馆。

  周大椿这一去,不知怎地就生出了一些流言,无奈,两人只能成亲。

  汪盼儿对这桩婚事没有多大的抵触,还挺乐意,只不过汪家是小富之家,不愿意把女儿嫁到村里,汪盼儿执意要嫁,汪家没要聘礼,但也没要嫁妆。

  婚事办得还算顺利,新婚那晚,两人也顺利圆房,算得上浓情蜜意。

  但是,半个月后,汪盼儿突然就发疯了一样,买了药毒害全家。

  周大椿直到死,都只觉得莫名其妙。

  温云起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双小手正在解他的衣裳,这样的情形下,那肯定是晕不下去了。他睁开眼睛,伸手拍开汪盼儿不规矩的手。

  他下手挺重,拍出了啪一声。

  汪盼儿吃痛,忙收回了手:“你做什么?”

  她一脸不满,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转而道:“今儿是新婚之夜,你喝了多少酒啊?”

  说着,还气得扭开了脸。

  温云起起身出门,一句话都没留。

  汪盼儿傻眼了,追到门口问:“你要去哪儿?”

  周家的院子足有七间房,一间堂屋,六间可以睡觉的屋子,这房子是周父三十多岁时修建,建好没多久,就开始娶儿媳妇。

  建这房子之前,周父就安排好了儿子成亲以后住的屋子。

  儿子一人分一间,女儿也有一间闺房。这般还有得剩。

  因为周大南不在家,夫妻俩都不爱回家住,那间屋子是空着的,只有一张床……不过因为家中有喜事,光板床不好看,那屋子这会儿铺着被褥。

  温云起进了周大南的屋子,路过周家夫妻俩的屋子时,还听到二人在叹气。

  老大连家中亲弟弟成亲都不回来,这儿子算是白养了。

  温云起进屋后关了门,倒头就睡。

  他脑子清明,但是周大椿确实喝了不少酒。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

  温云起还有些头疼,没有赖在床上,周大椿是个很勤快的后生,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生病,白天躺床上这种事,一年也不会做一次。

  周家院子里就有一口水井,他从屋子里出来,顺手取了个盆子到井边打水。

  新房一点动静都没,周母眼看着儿媳妇不起床,她也不好意思喊,带着二儿媳妇做饭,结果一抬头,看见小儿子居然是从大儿子的屋子出来,顿时一脸惊讶:“大椿,你昨晚在哪儿住的?”

  “喝了太多酒,我睡大哥的屋。”温云起随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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