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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手,温云起就察觉到这是个练家子,两人扭打在一起,古蛮牛力气很大,温云起又懂得技巧。
无论管事如何挣扎,始终甩不开他。
温云起将人死死摁在身下,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匕首,放在了他的胸口。
“别动!”
他一用力,匕首几乎扎入肉里。
管事不敢再动,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恐。
“我问你答,老实点!”温云起眯起眼,“你为何要让古方平害我?”
管事恨恨扭开了头。
温云起冷笑一声:“不说是吧?”
话音未落,他对着中年人的下腹狠刺一刀,动作利落,带出血光一片。
中年男人闷哼一声,脸色惨白:“你敢伤人?”
“我还敢杀人呢。”温云起眯起眼,“不想死,就老实点。”
“你不要为难我,我……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管事一脸为难,“若是说了,我也活不成了。”
温云起打量他:“你是想现在就死呢,还是想老实交代以后逃一逃?”
管事:“……”
不都是死吗?
温云起匕首再次扎入:“我今天一定要知道真相,这人年轻了就没什么耐心,下一刀,绝对是你的胸口。”
说着,他手中的匕首点了点左胸口处。
管事面色惨白,闭上了眼睛。
温云起皱了皱眉。
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固然可以杀人,可他还是更想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于是,他起身后把那个管事狠揍了一顿:“滚!”
管事连滚带爬,顾不得身上的伤,强行爬上马车后离去。
温云起助跑几步,借力一跃,直接跳到了马车顶上。
马车上了官道,入了城,温云起在即将入城时滚了下来,然后找了个车夫,让他追上前面的人。
这一追,又是半个多时辰。
前面的马车跑得飞快,还绕了好几段路,终于从内城一处府邸后门处进去。
温云起没有下马车,又让车夫将他带离了一条街外,这才重新绕回了那个府邸的大门处。
李府。
能够叫府的,至少也得是城里的富商,当下律法,想要挂上府邸的牌匾,必须得去衙门记档……在温云起看来,这是朝廷明着让当地的衙门撵财的手段。
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可以给自家挂上府邸之名。
据说这样的一块牌匾,最少也要交三百两银子才能挂。
当然了,挂上去以后,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温云起没有多留,去了偏门处打听,描述了一下那位管事的长相,又说他的虎口有一颗黑痣。他递给守门的大娘二两银子,大娘一开始不愿意说,看到了银子后,踌躇半晌:“你别说是我说的啊,那是夫人身边的于管事。”
夫人?
当家主母?
又问了几句,温云起才知道,那位于管事是李夫人的陪嫁,也是她身边最得力的管事之一。
李夫人姚氏的娘家就在城里,年轻时长相很是美貌。姚家不如李家多矣,愣是凭着长相嫁给了李府的大公子,进门后五年生了三个儿子,紧接着又得了一个女儿,自此,彻底坐稳了李家大少夫人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姚氏过门之前,在庄子上修养了一年。
大娘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古蛮牛长相粗犷,主要是手脚粗壮,身形也壮,和俊美完全沾不上边。
好歹有了点眉目,这一趟没白来,温云起眼看天色不早,再迟就出不了城了,转身回了村里。
另一边,城里有消息说,富商钱家的外甥女丢了,不过,转头钱家那边又否认说人没丢。
在当下,男人在外头夜不归宿没什么,即便是去逛花楼,最多就是让人叹一句风流,还不是贬义。而姑娘家不一样,但凡消失半日,就会被人各种猜测。
有那讲究的人家,就不论姑娘有没有失了清白,都绝对不会与之谈论婚事。
*
温云起回到村子里时,天还没黑。想了想,去了一趟古家。
古蛮牛自从被家人扔到了茅草房以后,即便后来腿
脚能走动了,包括后来修建房子,都没有来求古家人帮忙。
古母在院子里扫地,看见温云起出现,她愣了一下后,笑着问:“蛮牛,有事?进来坐吧。”
温云起颔首:“我过来找……古大江。”
古母哑然。
“那是你爹。”
温云起强调:“他不是,我有话要问他。”
古大江从后院绕出来,刚好听到儿子直呼自己的名字,气得吹胡子。
“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