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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她。她最近不想看见我们父子,我们绝对不能强行搬回去。”林盛昌自认对妻子有几分了解,“真照爹说的那样办,我们父子才是真的回不去了。”
三人在这里商量,而隔壁院子里,姚娉婷忍无可忍,起身带着丫鬟就回了娘家。
林继宗急忙撵上去:“夫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回娘家呀。”
“看看你那些嫂嫂,像什么样子?”姚娉婷眼泪都气出来了,“眼皮子浅成那样,看到什么都想要。我又不是她们的钱库,不给还说我小气。我就小气了怎么了?她们大方,怎么不见她们分点首饰给我呢?”
这事说大也不大,就是姚娉婷被妯娌叫去说话,坐了半天回来发现自己屋中被翻得乱七八糟。她从来就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一不高兴就上脸,旁边几人看她生气,不止不道歉,还来劲了,七嘴八舌说她小气,说她不友爱妯娌弟妹。
去他的吧!
林继宗只觉得头疼:“你别跟她们计较,都是小事,她们要你就给嘛,回头我给你补上就是了。”
姚娉婷和林家其他几个儿媳妇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做过沈家的媳妇,哪怕只背了个名声。林盛昌不愿意委屈了儿子,送去姚家的聘礼和礼物中就掺杂了不少贵重首饰。
姚白氏一点都没扣,全给女儿添做嫁妆带上了。
“你有多富裕?”姚娉婷一脸不高兴,“回不去沈家,咱们就指着那点东西过日子了。”
说到这里,姚娉婷心头格外烦躁,原以为这门婚事能稳稳压姚红梅一头,结果呢,林家远不如许家富裕,更别提许中瑞是许家的少东家,而林继宗……被抱养出去十多年,跟亲爹娘一点都不亲近,在林家就是个外人,夫妻俩搬回来这些天了,一点都融入不进去。
比如旁人正在说笑,夫妻俩一出现,屋中顿时一静。那种格格不入,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明白。
林继宗咬牙:“我们一定能回去!”
姚娉婷不爱听这种话:“事实就摆在面前,别哄我了。只要有沈文思夫妻俩在,我们就永远回不去沈家。”
“他们也可以不在。”林继宗眼神凶狠。
姚娉婷一愣,要说她没想过这种可能,那绝对是假话。但……她不太敢动手。
或者说,她不太想亲自动手。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干了不好的事情,就要承担被发现的风险,万一真没能瞒住,还得承担其后果。
“你不要乱说话,我害怕。”
林继宗捏了一下她的脸:“放心吧。不都说天妒英才吗?城里的人都夸柳正阳会做生意,说他前无古人……太厉害的人遭天妒,早早去了,本也是正常的。”
姚娉婷不说话了。
“我还是回娘家住几天吧,不想跟那些眼皮子浅的人吵架,你忙你的,忙完了再来接我。”
林继宗心里有点后悔把话说得太直白,妻子多半是被他吓着了。
不过,不管说没说,他都一定要这么做。
*
姚红梅回家以后就再没有出门,不过,私底下却并未闲着,翌日送走了许中瑞,她立刻叫来了身边的丫鬟。
姚家不算特别富,但是知道大户人家那些阴私,比如,任何一位主子都得有趁手的人使唤。姚东家不光给安排了人贴身伺候,还在许家院子外面安排了心腹常年守着。
姚红梅要让
人查杏花巷子,因为许中瑞藏人不算太隐蔽,两个时辰后,她就得到了消息。
那女人叫红颜,出身花楼,两年前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花魁,只不过花楼中新人换旧人,如今过气了。
得到这个消息,姚红梅差点没气死,因为她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两年多前,正值姚许两家相看,那会儿父亲还特意派人打听了一下许中瑞,得知他会做生意,很多家中长辈器重。就是那段时间有点荒唐,总是往一个叫软玉楼的花楼跑,据说为了里面的花魁,还跟人竞价来着。
当时还是许东家保证了不会再让儿子荒唐下去,所以两家才让年轻人见了面。
难道红颜就是两年前软玉楼的那个花魁?
实话说,姚红梅不怕男人身边有新人,但她害怕花楼女子,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很有一些特别的手段,那是良家女子没学过的东西。
尤其红颜还是曾经的花魁……能够做到花魁的,还是花楼女子中的佼佼者。容貌才华绝对不差。
想到此,姚红梅心里开始慌了。
她是庶女,嫡母又不是个大度的,她没有去过学堂,也没有读过书。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管家理事也不会……嫁人了以后,婆婆倒是有派人教她管家,但派来的人特别严厉,整日板着个脸,姚红梅很不喜欢,后来怀了身孕,就把人给撵回去了。
倒不是说姚红梅蠢到不学管家理事,而是她即便现在学会了,婆婆也不会让她管家。还不如及时行乐,等把孩子生下来养大,过些年再学不迟。
若红颜还是许中瑞曾经放在心里想得而不可得之人,姚红梅拿什么跟她争?
争不过啊!
姚红梅一紧张,肚子都抽痛了一下,她脸色难看:“来人,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爹,让他出手。”
姚东家哪里敢?
不过,女婿在外头藏了娇,身为岳父,倒是可以明着去找女婿谈一谈。
谈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