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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小贼, 身上带着一些脏物,大概要值几两银子, 这么一点点案子,审问过后送到京兆尹那边就行。

  小贼很快就招了,他是个惯犯, 认罪认罚,当场就画了押,态度特别乖巧。从进门到画押被押送着离开,前后不到两刻钟。

  事情办完,审问的几人也可以下职了。

  几人还挺庆幸,好在是个小案子。不然,多半要倒大霉。

  小贼被拉走,屋中还剩下三人。一男两女,梁益再次解释:“他也说了不认识我,只是偶然跳进了我租的院子,这就是一场乌龙。对了,刚才几位都没仔细听,梁某是个秀才,还要参加下一场的乡试呢。”

  能够考中秀才的人,名声都不错。

  而当下的人对于读书人会多几分敬畏。

  梁益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冤枉的,表明了身份以后,应该很快就能回家,若是一切顺利,都不用在天牢过夜。

  跑快一点,旁人就会忘记他入过天牢的事……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得挺美,可惜遇上了温云起。

  几人早就得了温云起的吩咐。

  堂堂侯府世子有求,几人当然很乐意卖这个好,再说了,也没有要他们屈打成招,只不过是多问几句而已。

  其中一个叫梁松的,和梁益同姓,他是六品官员,算是今儿的主审。

  “梁益?”

  梁益再次拱手。

  秀才可见官不贵,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功名在京城里算不得什么,但比下有余啊。京城里的贵人很多,可没有功名的百姓更多。

  他一向以自己的功名为傲,此时微微躬身,拱手一礼:“是!”

  梁松上下打量他:“咱俩是本家。”

  梁益听到这话心里一松,在他看来,这是官员在和自己拉近关系,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当即就扯出一抹笑容:“挺巧的,不知大人家

  中是从哪位祖宗?”

  有些本家拿着族谱往上一认,兴许还是同出一脉。

  梁松面色冷淡:“我不是要与你认亲,而是想说,都是姓梁的,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梁益笑容一僵:“大人,说话要讲证据。”

  “我记得这位姑娘是赵大人的女儿,之前在城里名声那么大,好多人都有听说过。”梁松说到这里,目光一转,看向眉间有红痣的女子,“这位是谁?”

  梁益上前一步要说话,梁松已经率先道:“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女子早已跪下,此时浑身都在发抖。哪怕方才梁益在来的路上已经找机会跟她说不会不入罪……两人男未婚女未嫁,躲在院子里亲密是有些违背了公序良俗。但没有犯法。

  不管是到京兆尹也好,天牢也罢,甚至是皇上亲自来审。只要没有触犯律法,官家之人就不能伤害他们。

  哪怕懂得道理,女子还是吓得脸色惨白:“小女子姓周,闺名红玉。和梁秀才是三年前相识,然后……然后……”

  赵朵儿的脸色特别难看:“你们三年前就好上了?”

  那会儿她已经在和梁益私底下来往了,虽说没有表明心迹,但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天天和年轻后生上街,还互送礼物。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还需要说吗?

  梁益面色难看。

  赵朵儿质问:“周红玉,你说话!”

  周红玉咬着:“我是和梁秀才好上了,三年前!”

  “可是你三年前还在约我上街!这两年更是没少收我的礼物!”赵朵儿眼睛都恨红了,“既然你心里有别人,为何不早告诉我?还让我傻乎乎的为了你推掉了一门上好的亲事。”

  温云起在此时拉开了窗户。

  这窗用了许多年,拉开时传出了难听的吱嘎声,刑房内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当赵朵儿看见站在隔壁的人时,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段世子,我被人骗了。”

  声音如泣如诉,带着不少怨气。

  温云起用手摸着下巴:“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赵朵儿嚎啕大哭。

  她容貌甚美,大抵是太伤心了,哭的时候顾不上好不好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其实在被送回赵家的当日她就后悔了,这些日子被家人谩骂,梁益还对她突然冷淡下来……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够熬过去,日后一定能和心上人双宿双栖白头偕老。

  结果,所有的想法都如同那飘到空中的泡泡,一戳就破了。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

  梁益对她的感情是假的……或许有几分真心,可她放弃了上佳的婚事,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实话说,赵朵儿从来就没有指望过梁益能平步青云,给她荣华富贵。

  地位和富贵于赵朵儿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她真正想要的,是梁益对她的心意!

  赵朵儿知道,那个姓周的女人,包括这几位审案的大人,肯定都在心里笑话她错把鱼母当珍珠,还将真正的珍珠给丢了。

  梁益身世清白,周红玉的身份……她是附近那一片豆腐西施的女儿,是京城当地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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