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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阿姨好好过日子吧。”

  “你!你!……”

  顾时泰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和他动手,顾思成转身就走了,顾时泰在他眼中是个狰狞扭曲的怪物,看多了影响睡眠。

  回到家里,顾思成在梁吟走进家门时抱住梁吟手臂,带着她坐到床上,一大个人硬要往她怀里挤,头靠着她胸口,嘤嘤说:“我父亲叫我去医院羞辱我,带着几个保镖恐吓我,硬要把我留下,阿吟,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呜呜呜,我回不来见不到你可怎么办呜呜呜……”

  梁吟:“……”

  她有件事没告诉顾思成,顾时泰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毒是她下的。

  第69章

  姑且也可以包容

  顾时泰生病住院, 和梁吟脱不开干系。当她在小公园捡到浑身血迹的顾思成、知道顾思成是因为顾时泰才变成这样,她即在谋划着要顾时泰付出代价。因异化而诞生出许多无形的毒物,梁吟安置了两个互相克制的毒物在顾时泰常待的两个地方, 顾时泰即在慢性地中毒。

  顾思成抱着她假意哭嚎,委屈地说着顾时泰欺负自己, 梁吟觉得天真, 顾思成是不是觉得和人诉说一下伤痛就会免去?她却觉得要用血和肉来偿还。也许她也在研究院长期的血腥研究中变成了怪物。

  新世界的法律规范还未出台,掌权者有更焦头烂额的事情要忙, 因而无人管束梁吟的行为。梁吟偶尔会很迷茫, 她是不是也在利用普通人不知道的“特权”去谋害普通人,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坏人?

  梁吟低敛下眼,轻拍顾思成后背, 安静听他叽里咕噜一直说,感受他微烫的嘴唇隔着衣料落在自己皮肤上,不知道是不是顺便在吃自己豆腐。

  梁吟一直没出声,顾思成抬起无泪的眼看她一眼又很快埋下脸。梁吟睁着乌黑的眼睛始终直溜溜地盯着他, 顾思成被看得有些害羞,梁吟太过冷静,衬得他无理取闹地撒娇一样。

  可是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

  顾思成右手在梁吟柔软的腰肉上揉着, 左手隔着衣料抚摸梁吟背部肩胛骨,嘴唇一直无距离地贴着她。顾思成喜欢梁吟身上香香凉凉的, 炎日里很消暑,相应的梁吟感受到的他会很热,但梁吟没嫌热没推开他,这是梁吟对他好。

  顾思成压着心里的开怀, 憋了好一会儿,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 好歹挤出了一滴眼泪,赶紧牵着梁吟手指去摸,说:“你看,我真的哭了……”

  他坐起身和梁吟面对面,梁吟依然凝望着他,去触碰他脸颊的手改为半捧住他的脸,身体挨近,吻上那滴不赶紧抓住就会化散在颊肉上再追不上的泪。湿热的咸泪珠化开在唇瓣间,顾思成不折腾了,安安静静地接受这短暂的脸颊吻。

  时间好像变得欢脱又漫长,顾思成能感受到梁吟嘴唇的褶皱纹理,梁吟能感受到他脸颊纤细绒毛的触碰。他们都有些发愣,愣完又继续安静地触碰对方,像昆虫用触角感受世界,嗅闻、触碰、听见、捕食,以及,□□。

  顾思成深深吸了口气,这口气运行过身体又轻而缓慢地呼出,不想发出动静打搅此时此刻。他带着梁吟躺到床上,让梁吟压在自己身上,他敞着腿,梁吟的双腿在他腿间,亲密地贴合着。

  梁吟自上打量他湿润的眼眸,指腹滑过他红润的唇瓣,揉捻抚摸,说:“像古代剧里魅惑君王的美人。”

  嘴唇被碰得发痒,顾思成稍稍后仰头,幅度很小,梁吟的指尖还停在他唇瓣上,他吐息落在梁吟指腹,问:“这样拙劣的手段,可以诱惑到‘君王’么?”

  他们距离极近,梁吟只要低头就能亲到他。顾思成喜欢这样问问题,喜欢听自己承认被诱惑,听自己说有多么迷恋他。自己如果不承认,他一定又要露出十分委屈的神色来迫着自己说。梁吟觉得他坏坏的,偏不想满足他,指腹从他唇瓣上移开。顾思成眉目微讶,果然眸里瞬时溢满委屈。梁吟疑惑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表情?

  可是他眉眼像画一样漂亮,盈满水光,勾得人心里痒痒,梁吟挨过去亲他哄他,位置不够高,没亲到眼睛,亲到了鼻梁上。顾思成唇角压不住地弯起来,抱着梁吟颠了一下,这下亲到了额顶,梁吟扶着他手臂在他身上往下挪,终于亲到了眼睛。顾思成闭着眼睛睫毛轻颤,面颊泛红,梁吟觉得在床上和他玩这些十分有趣,脑袋轻飘飘是色令智昏,玩到一定时候就可以睡了他。

  梁吟轻轻解顾思成的衣扣,顾思成睁开眼,眸光微微流转一道,定定落回到她身上,又问:“诱惑到了么?”

  梁吟没回答,顾思成就牵住她解衣扣的手,手掌自后包裹住她手背,手指轻轻挟着她五指,发出等待的撒娇的哼唧声。梁吟快受不了了,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把我玩腻味了么?觉得我不新鲜了么?对我不耐烦了么?”顾思成叠声问。

  梁吟蹙起眉,但顾思成这幅样子实在有些喜感,她没忍住笑出来。顾思成气恼地推她一下,但没忍住也跟着笑,梁吟想起电视剧教的遇到问题亲一下就好,凑上去亲顾思成。

  “你怎么……”顾思成笑得岔气,但梁吟在吻他唇瓣,他只能回吻,笑得不过气又推开梁吟,等喘口气继续接吻。两人在床榻上滚作一团,小床“咯吱”作响,他们嬉闹半天,平躺在床上休息时,顾思成才想起来说事,“我爸爸叫我去和好,我看见他病得很重,心里五味杂陈。”

  “你可怜他,要和他和好?”

  顾思成摇头:“就是觉得我父亲对我的感情很虚无缥缈,需要时是亲人,不需要时是陌生人。但他确实对我有养育的恩情,他虽然对我做过一些错事,但是从小没让我过过凄苦的日子,在物质方面他给了我很多,我从小的零花钱比其他认识的富家孩子都多,在同辈人里我能‘抬起脸’也是因为他,无论是他给的资源背景,还是他逼迫的努力学习。我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感激他,少数时候才恨他,看见他生病消沉,我感觉难受,他如果是健康得意的我就可以继续弱势和无辜,但他现在这样,我……”

  梁吟问:“如果一开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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