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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不过还是颜色鲜艳的短袖短裤,背了个双肩包,朝气蓬勃。

  “不是叫你在宾馆等我么,”何野看她还画了个淡妆,“急着投胎呢?”

  “怎么不急啊,我明天回学校,就只有一天可以痛快地玩,你说我急不急?”梁夏低了低头,墨镜挂在鼻梁上,挤眼说,“还有一个人来了,他跟你说了没?”

  何野一愣:“谁?”

  她在一中人缘并不好,除了梁夏……实在想不出有谁的情分能坐车好几个小时来看她。

  “时启隅啊!”

  梁夏朝后招手,何野才注意到身后的男生。

  男生高高瘦瘦,穿着一件白体恤和牛仔裤,清爽利落的短发,咋一看是个很干净的男生。

  他笑起来很温柔,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有股如沐春风之感。

  这就是一中两年的一直全校第一第一,叶迟迟口中的学习魔鬼——时启隅。

  “他怎么来了?”何野低声问。

  “我还想问你呢。”时启隅作为梁夏的前男神,成功让梁夏不敢直视他,说话都偷偷摸摸的,“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刚退学那会儿,他还特意问我你去哪了呢。”

  梁夏的话让何野更摸不着头脑。

  她和时启隅虽然同在一班,但并没什么交集,他俩离得最近的是期末考试的颁奖典礼上,其他时间连话都没说过。

  “你好,何野。”时启隅主动开口道。

  男孩子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和礼貌的语气一融合行成温柔的语调,像秋天最后的一抹绿色。

  何野不失礼貌回应道:“你好。”

  “听说你退学了,我代表全班来看看你。”时启隅说。

  时启隅显然不知道她退学前经历了什么,要不然肯定不会说出“代表全班”这样的话。

  也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公子哥,怎么会知道藏在地底下的暗潮涌动。

  “哦,”何野讽刺一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梁夏一肘子撞了下时启隅的肚子,“说什么呢。”

  时启隅不明就里用眼神询问她。

  “老实说,你来干嘛?”何野最不会客套,开门见山地问。

  “问点事情。”时启隅弯唇笑了笑,“不过现在的场合不大方便,运动广场有家味道不错的奶茶店,我请两位喝杯奶茶?”

  放学高峰期,他们周围全是人,过了这么久,人群不仅没有疏散的趋势,貌似还隐隐聚集成一个包围圈,确实不适合聊天或者谈事。

  何野迟疑地说:“行。”

  问什么事?她和刘悦可的事?

  时启隅和这件事没任何关系,他为什么专门来一趟,问这件事?

  “我昨天也去了,那里的冰粉好吃,还便宜,才十块钱一碗。”梁夏搂着她的胳膊,熟练地招呼车,“你不在学校我可想死你了,一点学习的劲儿都没有。”

  “好像我在你就有劲了一样。”何野跨上车斗,见时启隅还有点偶像包袱,大长腿踩着下面的横杆才上来。

  上来就端端正正地蹲着,盯着开车的大爷,耳廓有点红。

  车旁边不管男女老少都赤/裸裸地投来好奇的目光,公子哥脸皮薄,哪见过这场面,耳朵都红了。

  他们来到运动广场,时启隅带她们去了个一看就最贵的奶茶店。

  俩有钱人估计也没去别的店,专挑最贵的。

  进门何野点了碗冰粉,梁夏和时启隅分别买了两杯果茶。

  他们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这块靠窗,能看见不算繁华的街道,和远处看不见树却绿意盎然的山。

  “说吧,什么事儿?”何野语气生硬地问。

  虽然这顿时启隅请,某人也没半点被请的自觉。

  “能把我的东西给我吗?”时启隅转身对梁夏说。

  梁夏“哦哦”两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资料袋递给他。

  何野挑挑眉,好家伙,还有纸质证据?

  时启隅拉开拉链,拿出两张折叠起来的纸。

  何野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纸……怎么这么像一中考试用的草稿纸?

  她记得可清楚了,一中草稿纸都是黄色护眼的,超市只卖纯白色的。

  时启隅缓缓打开草稿纸,看到字迹的那一刻,何野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字跟她的很像,非常像,能吻合到99%的程度。

  不光字迹像,草稿纸里的内容让她有点印象,又一时想不起来。

  时启隅偷她的草稿纸干嘛?

  时启隅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耳朵尖红了,“我不是变态,这是上学期期末考试你走之后不要的。”

  说到这她想起来了。

  上学期期末数学考,她急着上厕所,想着回头再拿考试用具,结果回来时什么都有,就草稿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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