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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昨天又失眠了,导致她现在眼睛有点发酸。

  她看了一眼,刘悦可走了,只剩下时启隅还在埋头苦算。

  何野掌心冒汗,手有点抖。

  她做了两套深呼吸,口袋里没吃完的小笼包抵着小肚子,稍稍冷静了一点。

  别的学校她不知道,但时启隅没走,肯定也没算出来。

  时启隅做不出的题刘悦可肯定也做不来。

  她不能自乱阵脚。

  何野沉下心,挑了个最可行的思路算下去。

  最后她干脆无视时间。

  反正已经晚了,不如一股脑冲下去,分数和时长,前者毫无质疑比重更高。

  考场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她和时启隅,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大厅的观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野花了半小时解出了最后一题,试卷交给老师,时启隅也不甘落后停了笔。

  他们之间只相差几秒。

  何野出门后,时启隅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她。

  “很荣幸能和你全力以赴比一场。”时启隅脸上丝毫没有刚比完赛的紧张,反而洋溢着兴奋,“你最后一题做出来了吗?”

  何野想不通,时启隅一个大好青年,不玩游戏不谈恋爱,偏偏整天想着和别人比赛。

  她就没见过对学习这么入迷的人,堪称入魔。

  时启隅见她不说话,自顾自地说:“我的答案是二分之一,这里面有个知识点涉及到大学,我的辅导老师跟我提过一次。”

  果然超纲了。

  她看着时启隅说:“零。”

  时启隅没反应过来:“啊?”

  “有两个最优解。”何野继续往大厅走,“另一个是零。”

  她没再理时启隅,路上很多人远远的对她指指点点,何野没理。

  大厅聚集着很多人,纷纷想目睹做出最后一题的两人。

  她还没走进门就被祁麟拉住了。

  “我们先走。”祁麟握紧她的手腕,阳光洒进祁麟眼里,盛满了笑意。

  何野心底莫名漏了一拍。

  接着心脏咚咚狂跳。

  祁麟真的很适合和太阳搭配在一起,阳光开朗,总让人想靠近。

  “考得不错,稳赢。”祁麟如鱼得水地穿过人群。

  “为什么?”何野问,“我明明最晚交。”

  祁麟点了点心脏的位置,开口说:“直觉。”

  何野笑笑,心情突然扬了起来:“准么?”

  “当然,人送外号麒麟。”

  她们在人群中穿梭,像阳光下不惧风雨,开得热烈的花,美丽而朝气。

  祁麟拉着她一路小跑,越过重重人海,在最后一辆大巴车后停下。

  “干嘛?”何野看了眼周围,没人,跟做贼似的。

  除了一小半顺利溜进去的人,剩下没能进去的人只能在车上等,硬生生等了两小时。

  祁麟说:“你在这等我一会。”

  接着就扔下她一个人上了车。

  何野:?

  她一脸懵地站在原地,祁麟倒是没一会就下来了,手里提了个眼熟的袋子。

  和她昨天送梁夏帽子的袋子很像。

  祁麟没多废话,从袋子里拿出一条长长的……围巾?

  “送你。”祁麟扔掉袋子,对折后的围巾举着还是很长,几乎要垂到了地上,“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和你很搭,而且不容易脏,就买来了。”

  “这是昨天没织完的那条?”何野有点感动,拿起来一看,末尾还织了朵暗红色的玫瑰花。

  “老太太连夜赶工。”祁麟笑了笑,“加班费可不少。”

  “为什么想着织玫瑰?”她摸了摸藏青色下绽放的玫瑰花。

  “小王子里有一句,他养的玫瑰在他眼里是最特别的,因为这是他的玫瑰。我很喜欢这段话,就叫老太太绣上了。”祁麟举起围巾,“我帮你戴上?”

  何野微微垂下头,“嗯”了声。

  围巾一圈一圈缠在脖子上,祁麟不可避免地碰到脑后的头发。

  何野的头发不像人那样看着凶,指尖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的柔软顺滑,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

  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老老实实将围巾两端在面前打了个结,藏青色很衬肤色,将何野的皮肤衬的很白。

  和想象中一样好看。

  围巾比较宽大,挡住了点下巴,何野摸了摸说:“老太太没骗我,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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