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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开着电瓶车行驶在路上,喝着喝不明白的苦咖啡,欢快地笑着。
她们迎着夕阳,逆着风中唱着歌儿。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女孩子嗓音沙哑,却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勾起嘴唇笑了,“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嗓子太干,呛得何野直咳嗽,整个人剧烈抖动,像把快散架的骨头架子。
头发凌乱地散在胸前,眼前好似映出画面,她们四人坐在三辆电瓶车上,挥舞着手臂高声歌唱。
她的声音被黑暗淹没,在老鼠的吱叫中逐渐消弭。
“也会怕有天只你共我……”
“姨,桥李屯是往这走吗?”祁麟冻得眼睛发直,停车问。
“对,前面往左拐,路过一个村,村口右拐下一个村就到了。”被称为姨的奶奶笑眯了眼,又问道,“丫头你去那干啥?那个村可不能去,都是四五十的老光棍儿,个个都喜欢买老婆嘞!”
她一听,连忙打听:“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何野的女生?”
奶奶思索着皱鼻子,“不知道哟,反正别去,去了就出不来了!”
应该就是这里,八九不离十。
祁麟道了谢,给花姐和彬哥发定位,开着还剩小半格电的车往前方行驶。
乡村很不找,地图上没有的小路小山坡,稍一走错就容易一去不复返,她光问路都问了不下二十个人。
不过在看见石碑上刻着“桥李屯”三个大字,一切都值了。
她没贸然进去,找了家卖零食的小店把车充上电,随便付了十块钱。
“老板,我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要办喜事的人家?”祁麟在一眼望到头的柜台挑起零食,“就是要结婚的有没有?”
老板笑呵呵地说:“那可多了,光我们村就好几户。”
她拿起一袋面包:“那前面那个桥李屯,有没有要办喜事的?”
老板脸色一下拉了下来:“你问这个干嘛?”
祁麟面色如常:“我就问问,好奇。”
“小姑娘我劝你一句,别去招惹那个村任何一个人。”老板表情严肃,“要是被谁逮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拿手机扫码把钱付了过去,将面包揣进兜里说:“谢了,车我晚点骑走。”
“小姑娘,”老板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别过那个桥!”
祁麟摆摆手,在车座里拿出扳手放进兜里。
不过桥她怎么进去。
她在路边把面包啃了,观察着人们谈虎色变的桥李屯。
桥李屯地理位置极好,整个村子被一条五米宽的河流包围,河外边刚好用来种地,想要进去只能走桥或者游过去。
冬泳不现实,只能过桥。
但临近正午,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一个村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混个面熟,她现在进去肯定会被发现。
所以要么等花姐他们来,要么偷偷溜进去。
花姐他们至少要好几个小时,她没时间了。
要怎么溜进去?
祁麟一身崭新的衣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她躲进菜园子里,一米多高的篱笆和野草很好地挡住了身影,让路过去种地的人发现不了她。
她坐在石头上认真琢磨该怎么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溜进村,还能在进村后不被发现。
想得人头疼。
她按了按眼睛。
“你是谁?”
有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吓得祁麟一个激灵。
她连忙起身,一个驼背的女人挎着菜篮子一脸诧异地站后边。
又一个人在远处正要路过,祁麟心一横,胳膊锢住女人的脖子,手肘上提,却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蹲下!”
女人惶恐地被迫仰头蹲下。
“别出声。”祁麟靠近她耳边说,“我不会伤害你,就是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点点头,心提到嗓子眼。
“你是桥李屯的人?”祁麟紧了紧手臂,“说实话。”
女人点头。
“你村子里有没有人要结婚?”
女人点头。
“有没有人是被迫拐卖来的。”
女人迟疑了一秒,还是点了头。
“那……”手肘不自觉越来越紧,祁麟咬咬牙问,“有没有一个叫何野的女生?”
她心里希望女人能摇头,又希望她点头。
奇怪的心里现象。
女人这次没摇头也没点头,反而踌躇地反问:“你是来救她的?”
“你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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