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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在昏暗不清的环境里有种分外蛊人的暧昧。
等她反应过来,祁麟早就骑车扬长而去了。
“操!”
何野摸了摸额头,那一片早被风吹得冰凉。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嘴角上扬。
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石榴味。
接下来几天祁麟每晚七点准时来直播,十一点又冒着浓重的夜色赶回家。
过年之前出去打工的人都回来了,火锅店比元旦更忙,她中午十二点上班,晚上九点才有时间吃饭休息。
这样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除夕前一天。
除夕当天,何野早早起了床,把屋子收拾干净。
她逃避似的过到今天,一拖再拖,现在真拖不下去了。
祁麟今天得去赶集,帮家里贴春联,没时间过来,她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东西合上门,骑上自行车离开。
一路上都是人,窄窄的街道挤满了买年货和新衣服的男女老少,时不时传来一声炮响,一派喜乐融融。
何野小心避开人群,往何家村的方向骑车。
她心里没多少喜悦,更多的是忐忑和紧张,过年对别人而言是过节,对她来说更像是完成宋芬芳给的任务。
她都计划好了,初五上班,初四走,初七回学校去上晚自习,完美。
在家就当个隐形人,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不听就行。
她特意带了小刀,以她的武力,再加上自行车加持,她不信何建国能怎么办。
何野骑上了不算熟悉的路,弯弯绕绕半天,累得腿都直了,终于看见了村口的牌匾上的“何家村”。
她停下来推着车慢慢走进去。
村里的年轻人肉眼可见的增多,多了很多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陌生面孔。
何野越过几位聚在一起嗑瓜子的大妈。
“这不是建国家的那个大女儿吗?”一个穿花袄的大妈说,“这么大还没结婚哪?”
“还在念书嘞,据说成绩好的不得了嘞,还拿了好大一个奖嘞!”
花袄大妈歪嘴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可惜是个女娃娃,念书好有什么用哟,等赚了钱还不是不给老子花。”
何野听完这句话,收回刚迈出去的腿,面无表情死死盯住花袄大妈。
花袄大妈瑟缩了一下脖子,大声喊:“干嘛?说两句都说不得了?!”
何野的眼睛细且长,下三白的眼珠恰到好处,显得冷漠又阴翳。她扫了眼一地的瓜子壳,阴狠地笑:“嗑这么多瓜子,小心把嘴嗑烂。”
“神经病!”花袄大妈惊恐地退了一步,扔掉手里没吃完的瓜子扭身走了。
眼见顶级情报员被唬走了,剩下几个大妈也纷纷溜了。
何野嗤笑。
她推车顺着大马路走到村子尽头。
马路上飘着各个家里烧的饭菜,她家烟囱冉冉升起腾腾白烟。
她做了两套深呼吸,从后门进屋。
一进屋好像有什么魔法缠着她,她浑身不自在,心里也渐渐升起燥意。
立好自行车,正好和从楼上下来的何聪对视上。
“……”
“……”
僵持良久,谁也不肯先开口。
还是宋芬芳端菜出来,看见她,惊喜地喊:“囡囡!你回来了!”
何野将视线转移到宋芬芳手里的糖醋排骨上:“嗯。”
“啧。”何聪烦躁地转身上楼。
“别上楼,马上开饭了。”宋芬芳弱弱地说。
“知道了!”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宋芬芳转头看向她时眼里满泪水,不断上下扫视着她,“在学校都瘦了。”
何野没工夫和宋芬芳叙旧。
她想上楼回自己房间。
“你爸也可想你了。”宋芬芳一手端菜一手不舍地捏了捏她的肩,“本来就瘦,现在身上都没几两肉了。”
她烦闷地推开宋芬芳的手,踏上楼梯往楼上走。
一只指缝满是污渍的手搭上她的肩,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回来也不见见我这个爸爸,在学校学的知识都学到屁股上去了?”
何野忍着想吐的冲动拍掉肩膀上的手,咬紧牙回头,没忍住压着嗓子低声说:“用不着你管。”
紧接着,她看见一张双颊过分凹陷,瘦到脱相,面色灰败的脸。
浑身上下充斥着死亡的病态气息。
第105章 段老二就是骗你的,他就想骗你钱,你这身板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上一次见何建国,还是回来拿建档立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