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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一样。

  “爸!”祁麟焦急地喊,“爸——!”

  “你还跟她有联系?我不准你见她!”祁妈妈喊,“听到没有?”

  祁爸爸匆匆赶来,看也没看何野一眼,再次把祁妈妈带了回去。

  哭声戛然而止。

  一片狼藉。

  “对不起对不起,”祁麟不知所措地道歉,“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妈就是太着急……”

  “小天是因为我进的医院吗?”她打断祁麟。

  祁麟急忙解释:“不是因为你,是我没做好,你别多想。”

  她随便拿了一个快递盒,尽管快递单面都用黑色水笔涂掉了,但经过光照反射,能清晰看出名字和号码。

  是她的名字:何野,是她的号码。

  “你早知道了快递里面不是正常东西,小天不小心吃了里面的东西,是吗?”

  祁麟点点头,艰涩地解释道:“是我没藏好,是我的问题。”

  “小天现在怎么样了?”

  “催吐了,有点脱水,在挂点滴。”祁麟回答,“可能是泻药。”

  何野扯了扯嘴角,橘红色的余晖漫过她们,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幸好是泻药,”何野把散落在外的薯片扒拉进袋子里,还有踩成饼的汉堡也一块扔进去,提着两大摞塑料袋,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祁麟,“我先走了。”

  祁麟拉住她:“买了明晚上的车票,我去找你,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一起去北京,好不好?”

  何野看看漫在橘光里的房子,又看看祁麟。

  她和祁麟第一次见面,分别之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安逸舒适的下午。

  四通八达的农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分别后,谁都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好,”何野提了提袋子,手提绳在掌心勒出两道红痕,凉风再次穿透心脏。

  “一起去北京。”

  她的语气不再坚定,反而透出一丝迷茫。

  女孩子慢慢拖着袋子走,背影单薄落寞。

  第163章 你是新来的舍友么?

  杂沓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零星犬吠中,有人长眠梦乡,有人彻夜未眠,月光与群星同辉,在稀稀拉拉的风中,乌云渐渐遮蔽整片天空。

  第二天,是个阴天。

  祁麟找到了床底下的身份证,祁天昨天输完液没什么大碍,就是还要复查一下,她可以趁这段时间去找何野。

  她写了封信压在枕头下,离开后她妈收拾房间,可以看到。

  七点,大多数老人起床做饭了。

  祁麟找半天没找到一点零食,昨天中午就没吃饭,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很不利于逃跑。

  她偷偷下楼看看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看见冰箱前踮着脚、想够到酸奶的祁天。

  祁麟身为姐姐,觉得自己有义务教育一下弟弟生病不能喝冰饮。

  于是她捏住祁天的后衣领往后拖:“二伯说过,不能吃辣喝冰的。”

  祁天五官皱成一团,可可委屈了:“我饿。”

  昨天祁天在二伯家吃的,到现在也有十几小时了,饿了正常。

  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祁麟一下就愧疚了。

  好吧,小孩代谢旺盛,还生了病,饿也正常。

  也不好叫她爸妈下来。

  时间还早,煮碗粥再走也不迟。

  “去看电视,声音开小点,”祁麟拿过一旁挂在墙上的围裙,“我做饭。”

  祁天精神不错,脸色红润很多,睡一觉都能跳了:“我想吃辣椒炒肉。”

  “不可以,”祁麟绑好围裙,弹了下祁天的额头,“只能吃粥,不吃饿着。”

  “好吧。”祁天愤愤跑出去看动画片,没一会又开始傻乐。

  祁麟找出肉,打算做皮蛋瘦肉粥,没找着皮蛋,做了个青菜瘦肉粥。

  祁天不喜欢吃菜梗,她只切了菜叶撒粥里,等咕嘟咕嘟冒泡泡,又焖了几分钟,她盛出两碗。

  一碗放在祁天面前,一碗她吃了。

  粥很烫,要吹好久才能喝一口。

  大半天她才吃了半碗,一楼的房间门打开了。

  祁麟不知道是谁出来,她将注意力集中在滚烫的粥上,数着粥面有几片菜叶子。

  一双黑色拖鞋停在她旁边。

  她爸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祁麟还是低头。

  “等会收拾些衣服,毛巾牙刷也带着,”她爸说,“一起去花姐那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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