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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B哈哈大笑:“那还不好,钱到手就行。”

  C拉着女孩的胳膊,拖拽牲口一样将她拉走。

  祁麟握紧行李箱拉杆,咬牙问:“这就是你们的改造成功?”

  A反问:“你以为呢?”

  她看向女孩的方向,女孩跌跌撞撞努力跟上男人的步伐,却被拉着拽着总跌倒,没等她爬起来男人又是不耐烦地一扯。

  女孩就这样重重摔在地上。

  但她的表情仍旧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他们拐个弯,消失在祁麟视野中。

  B粗声粗气地推了她一把:“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就是你的日子。”

  她走进宿舍楼,一股潮湿的霉味涌入鼻腔,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霉菌。

  每个宿舍都从外面上了锁。

  她被带上四楼的某个房间,A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他们面前的锁。

  她连带行李箱一起,被粗鲁地推进房间。

  再回头门已经合上了,祁麟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细微的落锁声。

  “嘭!”

  有人踹了门一脚。

  她吓一跳,同时听见屋外传来的哈哈大笑。

  “傻逼。”

  祁麟骂了一句。

  她一回头,发现原来这里不止她一人。

  正对面坐的人背对她,有一头快要及肩的头发,穿着一身干净的病服,正安静地低头看书。

  骨骼偏大,看来是个大体型女生。

  祁麟没心情和同病相怜唠嗑,她捡起行李箱观察房间。

  左右两边分别有两张床,正对着门有个简单的卫浴,目测不到两平米,唯一一张桌子被穿病服的女生占了,桌面干净整洁,只放了几本书和生活用品。

  女生合上书,一转身和她来了个照面。

  “你好,”

  ‘女生’开口是清朗温润的嗓音,祁麟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个头发略长的男生。

  他妈的这傻逼地方,居然开放到让男女一间屋子。

  “我叫江潮眠,”男生温和地笑笑,温和到根本不像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是新来的舍友么?”

  —

  回去的路上下了很大的雨,车开得很慢。

  祁妈妈看着玻璃上一条条划过的雨痕,回想起昨天与老婶的对话。

  【听说麟儿那啥,】老婶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我儿子的媳妇的二舅的侄子的同学的朋友认识一个医院,专治这个,包治包好!】

  【放心,这哪能有假的,我把他推给你,去就是了,现在还打折,便宜!】

  ——精神病院?

  她看清这四个字,顿时所有想法抛之脑后,指着对方鼻子骂:“你什么意思?你他妈才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

  二婶被她骂的连连后退,最后负气走了,还一边骂骂咧咧【本来就神经病,还不让说了?!女儿这样肯定妈教的,怪不得女儿神经病,她妈就是神经病能不神经吗……】

  她听着二婶的话,只能把气拼命往肚子里咽。

  晚上,她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还是拨通了手机上的号码。

  号码接通了,她难以启齿地问:“我想问问,我女儿喜欢女生怎么办……?”

  第164章 【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

  昏沉陌生的环境,还能用舍友这个名词挺新奇。

  纵然男生毫无敌意,祁麟还是防备地看着江潮眠。

  男生站起来身姿颀长,他们之间的距离让她得以平视男生。

  再开朗的性格也禁不起这样摧残,她紧绷着神经,没什么好脸色地报了名字。

  “真好听的名字,”江潮眠不吝啬地夸奖道,“不用害怕,我们都一样的。”

  “什么都一样?”

  “你第一次听说这吧?”江潮眠似乎察觉到她松懈不下来的情绪,主动坐下放低姿态,耐心解释,“这里虽然披着精神病院的外衣,其实是家戒同所,来这里的人都一样。”

  祁麟脑中迟疑地冒出一个想法。

  所以他是……gay?

  江潮眠似乎在这住了很久,也和许多位女生当过室友,竟然能轻松到笑着附和:“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种,gay不能和gay住一起,所有人都是男女混住。”

  祁麟大脑宕机。

  真挺莫名其妙的。

  她坐在铺好的被子上,手接触到布料,不是温暖的,反而有股潮意。

  雨下得越来越大,伴随呼啦啦的大风和轰鸣震耳的雷声。

  窗户没关紧,从缝隙中钻进来的风吹得他们头发随风摇晃,江潮眠说:“那边有作息表,你可以看看,午休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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